“我就说嘛,那温暖如果真的是个丑女,怎么可能和陆总走的那么近?除非陆总瞎了!”
“这么说,陆总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说不定两人之前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次的项目呀,也就是让她露露脸。”
“我想起来了,她一进公司的时候,那位挑剔得不像话的小太子爷也天天粘着她,根本不像刚认识的样子。”
“说来说去,这个女人是惹不得的”
台下众人尤其是女员工,议论纷纷,离得近的,温暖都能听到一二。
其实不需要听得多仔细,温暖也能想象到她们脑子里的想法。
她本来只想简单解释几句,澄清了此事就好,可陆景川这个家伙偏偏要给她拉仇恨,不知道要伤了公司里多少年轻单身女员工的心。
不过,看着她们得不到的男人就站在自己身边,还挺有成就感。
啧,太恶劣了。
台下众多唏嘘不已的员工当中,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男人此时握紧了双拳,双目猩红。
他瞪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女人,刚看出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时,恨不得上去将人撕碎。
没错,这人就是萧诚。
他今天刚刚来上班,本来在办公区看见了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觉得熟悉,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温暖真的出现在了这里。
更令他震惊的是,温暖就是所谓的“温特助。”
他们市场部和温暖的合作一直是由沈星一主导,萧诚极少参与,和温暖的相处机会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有这么个女人,是集团的特助,奇丑无比。
甚至连“温特助”的真实姓名都不清楚。
不,其实是有过交集的。
当时市场调研报告出了问题,温暖来找他算账,还拿着录音威胁他
原来竟然是这样!
一切的一切都好解释了,温暖当年出国,前段时间代表集团,回国进了陆氏工作,不知道什么缘由扮丑,还勾搭上了陆景川。
对了,那个孩子!
陆景川家里有个难伺候的小太子爷,这事儿在陆氏上下都传开了,说不准就是温暖一直护着的那一个。
再联想到接萧清清时的豪车,萧诚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呵,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呢,不过就是凭着一张好看的脸勾引上位而已。
怪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原来是傍上陆景川过富太太的日子去了。
这样的现实,就好像狠狠抽在他脸上的一个巴掌。
所谓的扮丑,肯定就是为了戏弄他故意而为。
要不然为什么偏偏在他刚刚重新回公司的时候,搞这么一出?
温暖要是知道萧诚心里的想法,恐怕要笑死了。
她压根就不知道萧诚回陆氏上班了,躲他跟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哪里会上赶着去挑衅呢?
“今天的全体员工大会到此结束,大家离场时按照”
李桥还在主持会议,安排员工按顺序离开会议厅,温暖和陆景川下了台。
“有没有不高兴?”陆景川忽然出声问。
“为什么不高兴?”
温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一懵,她仔细回想刚刚两人的话,始终没想到有什么问题。
“我没在那些人面前承认你的身份。”
陆景川犹豫了一会儿,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概括的比温暖自己说还要精准全面。
“无所谓啊,就算是你在外人面前直接否定我们的关系,只要过后能给我合理的理由,我都可以接受。”
温暖说得是真心话。
陆景川身份敏感,她也亦然,谈了恋爱不说如何隐瞒,但想要开诚布公的让所有人都一清二楚,总归还是要付出些代价。
她的理解让陆景川有些无所适从。
半晌,陆景川紧紧的握住了温暖的手。
他很想,很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告诉他们,温暖是他的女人,是他想要用一生保护的对象可他不行。
上次绑架的事情如同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在保护温暖这方面,他的能力实在是不足。
如果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一定会疯。
相比之下,外界一直谣传的“未婚妻”沈若薇则是个绝佳的挡箭牌,因为家世显赫,一般人不会蠢到对她打主意。
这也是陆景川明明知道流言泛滥,却很少加以制止的原因。
“我去找沈星一拿文件,”温暖摆了摆手,“过会儿就直接回我的办公区了。”
“东西放好后,来我这儿一趟。”陆景川忽然启唇。
“知道啦!”温暖轻快应声。
分部的准备事宜,她全权交给了危时负责开玩笑,哪有放着人才不用的道理。
所以,于情于理,项目文件的交接工作任务就落到了她头上。
正一边预想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一边往市场部走,忽的从身后传来一个充满怨气的熟悉男声。
“温暖。”
她心中一震,一瞬间几乎连血液都凝固了,从心脏到指尖,皆是一片冰凉。
僵硬地转过身,便看见许久不见的萧诚站在她的身后。
“我还以为你长了什么本事,”萧诚冷嘲,“原来就是个费尽心思爬上有钱人的床的拜金女啊!”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温暖不愿过去的事再被提起,便无意和萧诚在这里纠缠,抬脚就要走。
见温暖把他当空气,萧诚顿觉像被羞辱了一般,眼睛瞪得极大,额前的青筋一跳一跳,表情狰狞,声调拔高。
“怎么,陆景川让你爽了?”
温暖脚步顿住,缓缓抬眸,忽地扬手 重重的一巴常混着风声在萧诚脸上炸开,清脆响亮。
“再说这种不干不净的话,我就让你从陆氏滚出去。”
萧诚捂着脸,连着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充满怨恨。
温暖的语气无波无澜,可平白的,就给人带来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习以为常。
刚跟着席幕之的时候,在宴会上被意图勾搭席幕之的女人泼了满脸的红酒,听着对方站在面前骂狐狸精, 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拿纸巾擦干。
可现在,一听到陆景川的名字从萧诚那张污浊恶臭的嘴里说出来,她就无法保持淡定。
对付这种人,不能硬来。
温暖微微一笑,“是啊,那毕竟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