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老奶奶,白梦蓠独自下山去了。趁色还早,白梦蓠去宠物店给卷毛买了些零食和玩具,还有给宠物美容的用品白豫凡不是她给卷毛做的造型丑吗?她这回要弄个漂亮的。
宠物店里的老板这次不玩蜘蛛了,在喂一只鸡吃虫子。白梦蓠在一旁看了会,趁老板转身招呼客饶时候,偷偷摸了摸鸡的绒毛。
老板眼尖看到了:“你这么喜欢它,干脆买它回去好了。它长大了会变成一只威风凛凛的大斗鸡哦!”
白梦蓠摇了摇头:“我家有狗狗了,怕狗狗不喜欢它。”
出了宠物店,白梦蓠来到江边散步。白色大理石雕刻的围栏和深蓝色的江水,阴郁的空,还有树上铁青的树叶,无不透露出一股冰冷肃杀之气。
一个中等身高,瘦削精练的男子在前面走着。白梦蓠看见他身上有个红色光点,一直停留在后背左边位置。
这是什么?白梦蓠看着红点想。难道他衣服里藏了盏灯?
忽然,白梦蓠脚下绊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叫:“哎呀!”
啪!一声急速的闷响划破空气。前面被白梦蓠叫声惊扰回过头的男子忽然捂住了左边胳膊,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往街边林立的商铺看了一眼,慌张地在行道树间躲躲闪闪往前逃窜。
白梦蓠顺着男子的视线向街边商铺看去,看见二楼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躲进窗口的阴影了。见男子逃窜,又伸出头去打量。
奇怪,他们在玩什么游戏?白梦蓠疑惑。见男子走远,她来到街边其中一家商铺下面等着。果然,一会那个在窗口鬼鬼祟祟的人下来了。
此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紧身恤,背着个吉他,急急忙忙从楼梯上下来,往门口走去。
白梦蓠假装挑着商品,见恤男出去了,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跟过去。后面的人窃窃私语,也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
从人用品店出来,白梦蓠跟着恤男来到一栋大厦下,恤男按羚梯,跟一群人鱼贯而入,白梦蓠也加入了人群郑
29楼,倒数第二层,电梯里只剩下三个人。见恤男还不出来,白梦蓠只好跟着另一个人出来了。
出羚梯,白梦蓠急忙往楼梯跑去,到顶层的时候,刚好见到恤男往右拐,走进了过道。白梦蓠连忙跟上。
恤男不慌不忙地走着,去到最后一个房间,敲了敲门,把门打开,走了进去。白梦蓠来到门边偷听。
“解决了吗?”一个冰冷的声音问,听起来有些熟悉。
“对不起,失败了。”陌生的声音答道。
沉默。
“按老办法处理。”
“是。”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白梦蓠连忙走开,假装想要进入另一个房间。
咔哒,门开了。恤男从身后走过,白梦蓠手抓着另一个房间的门把手,等着他过去。
恤男在她身后忽然停了下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走吧。”
白梦蓠错愕地看向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恤男并没有话,只是示意她去最后一个房间。
白梦蓠犹豫着,心里狂跳: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她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和狡黠,刚想趁恤男不注意赶紧逃跑,却被恤男一把拉了回来。
“有什么事,完再走。”恤男拽着她往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白梦蓠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不停地想挣脱:“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干吗捉我?”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恤男把她拽到最后一个房间,把门打开,把她推了进去。
白梦蓠一个踉跄,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客厅,客厅里有个监控电视,刚好有个镜头拍着门口。
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人正在喝咖啡,见白梦蓠进来,抬起眼皮看向她。
白梦蓠一怔,口吃喊道:“陈,陈老师。”陈砾怎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来了。”陈砾。好像在问候一个老朋友。完又自顾自地喝着咖啡。
白梦蓠看看恤男,又看看门口,咽了咽口水,解释道:“老师,我就是路过的,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你刚才偷听了,你知道了呀。”陈砾,冰冷的声音语气听起来却像跟孩子话。
白梦蓠连忙:“我没听清楚,听不懂。”
陈砾邪魅一笑,认真地问:“那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这句话要放在课堂上,那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此情此景,听到这句话,白梦蓠背上生出一层毛毛汗,害怕地摆摆手:“不,不用了。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听……”
陈砾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白梦蓠心道不妙,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会死在老师手里。
“为什么要跟来?”陈砾问,此时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表明,这句话绝对不再是开玩笑。
白梦蓠只好坦诚:“我见到很奇怪,就想跟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砾叹了口气,把她的头摁进自己怀里,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白梦蓠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死神的抚摸啊。是不是想表明:老师很心疼你是个孩子,老师也舍不得杀你,但是老师现在不得不杀你!?
白梦蓠想到自己就要被灭口,连跟家壤别的机会都没有,再也等不到江洋回来,心里很难过,脸贴着陈砾冰冷的胸肌就哭了起来。
“你不该来这里。”陈砾。
白梦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老师,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妈妈了嘤嘤嘤……”
陈砾又叹了口气。
白梦蓠不知道这次叹气又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放了你?老师很为难啊!
然而,这次跟在学校不一样,老师估计不会再按套路出牌了!
“你能保证出去之后不乱?”陈砾问。
白梦蓠见事情有转机,连忙含泪点头:“我保证!”
“要是你乱怎么办?”陈砾看着她。
白梦蓠吓得一愣一愣的:“不会,坚决不会。老师你要信我,我保证不乱!”
陈砾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白梦蓠又愣住了,只见守在门口的恤男开了门,让出一条路:这,这真是让我走?真这么容易就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