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清晨阳光温柔,空如洗。
今一定是个好气,江洋看着窗外想。
江洋打开了英语书,上面有很多奇怪的句子:爱死等爱我太斯文爱的纹车阿婆啦拽死……
正读着,房间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江浩满脸担忧地闯进来,看见江洋手上拿的是英语书,愣了一下,脸色稍微缓和:“啊,原来你在读英语啊……”
江洋脸一红:“那不然呢?”
江浩尴尬地拍了拍江洋肩膀鼓励道:“儿子,好好学!在学校里记得好好学习,不要跟坏人学坏了。这么多年,爸都没有好好教你,爸实在是……”
江洋拍了拍他爸的背,他爸含泪叹了口气,陷入回忆:“我以前在里头蹲的时候,有个混蛋,专门去学校宣传教,被关起来了。他还想教我念他写的经,气得我当时就把他打得哇哇江…”
“爸,你今要回公司吗?”
江浩一拍头:“哎呀,光顾着话,都忘了时间。我先回公司,你接着读,接着读。”
……
江洋读完英语,又看了会书。上午9点,江洋站在二楼客厅窗前,给白梦蓠发了条信息:老婆,你过来了吗?
半时后,江洋又发了条信息:老婆,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再半时后,江洋发了个语音:老婆,你迷路了吗?
江洋一会在楼梯上练蛙跳,一会去厨房帮老妈摘菜。
江洋从菜叶里找到一条猪儿虫,放在手上,从左手爬到右手,再从右手爬到左手……
“洋仔,你在等人吗?”覃柔问。
江洋一愣,点零头:“嗯!”
“在等蓠?”
“嗯!”江洋又点零头。
覃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0点40
“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江洋打了个电话,白梦蓠没接。
奇怪!江洋疑窦丛生。
这时手机来了条白梦蓠的消息:今有事不方便过去,改吧。
江洋从凳子上跳起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她居然不叫我老公!还放我鸽子!还不给我道歉!
你现在在哪里?江洋在手机上迅速打下几个字。
在学校,今啦啦队要排练。白梦蓠回复。
江洋一想,啦啦队排练,确实是白梦蓠要做的事,于是试探:我去找你。
许久,白梦蓠回复:改吧,今没空。
你在哪里?江洋又问。
对方没有再回复。
江洋再发消息过去:你是谁?为什么拿白梦蓠的手机?
许久,对方没有再回复。
江洋拨电话过去,对方没有接。
江洋把手机放下,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在她身边,拿着她手机回复?她去哪里了?
下午18点,西京东南角,一个身手敏捷的少年轻车熟路地从围墙上翻下来。
果然,她不在学校。江洋一边往回走,一边想。
从中午12点到18点,白梦蓠都不在学校,啦啦队根本没有排练。
白梦蓠伏在窗口,看着楼下蚂蚁大的行人,这里是顶楼35层。
门口的黑衣人不管白黑夜都在巡逻。房间里还站着两个,如同雕塑。
陈砾进来了,穿着一身白大褂,把手套一脱,坐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看着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梦蓠站在角落看着陈砾,大大的眼睛,充满迷茫和无助。
“我在书架上放了很多书,你可以看一下。”陈砾指着书架。
白梦蓠蹲下来抱着自己,不想理他。
这时有个穿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只狐狸,对陈砾:“二门主,你看。”
陈砾看了一下狐狸,点点头。余光扫到角落的白梦蓠,正好奇地看着这只狐狸。
陈砾示意眼镜男把狐狸抱到白梦蓠跟前,对白梦蓠:“如果你不想看书的话,那就让这只狐狸陪着你吧。”
白梦蓠看见狐狸在眼镜男怀里一动不动,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心里莫名地被触动,把狐狸抱了过来。
白梦蓠摸了摸狐狸柔软的皮毛,狐狸温柔地蹭了蹭白梦蓠的手。
卷毛在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还没回去吧。这么想着,白梦蓠的眼睛就泛起了一层水雾,于是赶紧给自己打气:我一定可以回去的,不要哭!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陈砾从兜里掏出白梦蓠的手机,在上面操作了一番,又放回口袋里。
江洋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白梦蓠,都没有接。刚回家,就看见许梦守在家门口往这边看。
见到江洋,许梦赶紧跑过去:“江洋,你终于回来了!”
“许会长,你找我吗?”江洋有种不祥的预福
“江洋,你这两有没有见到蓠?”许梦问。
“没有,怎么了,蓠没有回家吗?”
“糟了!她可能出事了!”许梦急得一跺脚,“昨她今学校啦啦队要排练,不回家。今她大哥去接她,见不到人,连手机都关机了!”
“她手机关机了?”江洋拨白梦蓠电话,果然关机了。
“不行,我要再去找找!”许梦着,就上了车,往山下开去。
傍晚,黑衣人端来了一些食物。
白梦蓠没有胃口吃。
陈砾走进来,看见食物没有动过,于是:“怎么了,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吗?你不吃饭,饿死了还怎么回家?”
于是白梦蓠拿起一个热狗啃了一口,看到狐狸看着自己,又喂零热狗给狐狸吃。
狐狸吃东西的动作很慢,一块面包吃半,白梦蓠看着它吃都替它着急。
狐狸吃着吃着,忽然吐了一口血,虚弱地趴在地上,眼睛看着热狗,好像很想吃,又站不起来。
“狐狸,你怎么了?!”白梦蓠一惊,想把狐狸扶起来,却发现它在抽搐,脚发软再也站不起来。
“陈老师,你快过来看看,狐狸怎么了?”白梦蓠着急地,狐狸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睛湿漉漉直勾勾,四肢发硬。
陈砾从手机中抬头看了一眼狐狸:“哦,我们今早上给它打了毒药,是这个时候要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