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白梦蓠手里拿着一个熊熊,专心研究它的裙子是缝上去的还是穿上去的。
奇怪,它的内内都能脱下来,为什么裙子脱不下来?白梦蓠纳闷。
咔,门把手旋转的声音。
白梦蓠赶紧把熊熊的内内给它穿回去。
进来的是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走路步子很大,头发漆黑,浓眉大眼,鼻梁坚挺,薄唇微抿,棱角分明。
这是谁?看起来好像很凶。白梦蓠心想。
男生见到白梦蓠,脸色一下子柔和下来,脚步放轻,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道:“蓠,你还好吗?”
白梦蓠看着江洋温柔诚恳的双眼,怯怯地问:“你是谁?”
江洋苦涩一笑:“我是江洋,你不记得我了?”
白梦蓠摇摇头。
江洋捉起白梦蓠的手:“没关系,以后你一定会记起来的。”
白梦蓠感到江洋的手温暖而坚定,心想,这莫非是我哥?
“蓠,待会医生要过来给你做检查,我们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的,知道吗?”江洋。
白梦蓠茫然地看着江洋,轻轻点零头。
“医生,我女儿的体检结果怎么样?”许梦问。
医生脸色凝重:
“我们从病人脚部发现两根黑色针状物体,初步鉴定是某种植物的种子。”
“经过化验,发现里面含有有植物毒素,跟病人血液里的毒素相符合。”
“一个星期前在西京医院也有过一个类似病例,但并未发现病人体内有这种植物种子,他们至今也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案。”
“现在我们医院已经召集了国内多名专家研究讨论,制定合理的治疗方案。”
白牧一听,眉毛扬起:“你是,我孙女现在治不好了?”
医生连忙解释:“不是治不好,只是需要点时间……”
“你们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有多大把握治好这个病?”白牧直接问。
医生擦了擦汗:“这个……这个不好,毕竟是国内最新出现的病例,之前也没有治好的经验可以借鉴……”
“那就是没有把握!”白牧脸色冷峻地下了定论。
江洋想了想,问:“如果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你们是不是就能更快找到治疗方案?”
医生点点头:“有可能,越多线索越好!”
江洋拿出一个发光的果实:“这个是那种植物的果实,在黑岭镇岩石村附近的山谷找到的,那里有一大片这种植物。”
医生接过果实,仔细看了看:“这个果实很特别,居然会发光。”
“是的,成熟的果实还会爆炸,里面会爆出很多白色的棉花。”江洋补充道。
“我想,它爆开的时候,应该还会有很多针状的种子粘附在棉絮上带出来,这是木棉科植物的特性。”医生,“我先拿这个果实跟专家组研究一下。下午你有空吗,我带人跟你去黑岭镇考察。”
“可以。”
“下午我也去吧,梦,你在这里看着蓠。”白牧。
“那里进去的路比较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江洋。
许梦一听,正想劝,白牧生气了:“嘿,臭子,看不起我老头子是不是?!”
黑岭镇,岩石村山脚下。
“警察把这一带封起来了。”江洋看着山脚下的警戒线。
江洋把白梦蓠带回去后还跟许梦去了一趟警察局,看来警察已经有所动作了。
山脚下的入口,连同那片堆工业废料的地方都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停在路口。
白牧拨通了老杨的电话:“喂,老杨,我想带人进岩石村,你找人安排一下让我们进去呗!”
不一会,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
“老杨,调查得怎么样,看你满头大汗的。”白牧给老杨递了瓶水。
老杨神色焦虑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这件案子很棘手,目前调查发现有多起失踪案件和命案都跟这个案子有关系,里面还发现了一个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群落,叫失心神木,跟地雷阵似的,我们都有三个兄弟中毒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带人进去看看失心神木是怎么回事吗?”
老杨摆手拒绝,严肃道:“不行,现在为了安全已经封锁起来,国家已经派专家组过来考察了,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会告诉你们的。”
“但是我孙女也中了毒……”
医生安慰道:“这样吧,白先生,我们也派人申请加入失心神木的调查研究,这样可以尽早了解失心神木的毒性找出治疗方法,怎么样。”
白牧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只能这样了。”
医院,白梦蓠的病房。
“哎呀,你怎么又把熊熊的裙子脱下来了?”徐谧楠问。
白梦蓠床上放了好几只大大的熊熊,都是白豫商和徐谧楠带过来的。
白梦蓠憨憨笑道:“我想给它换另一件裙子。”
“我教你给熊熊做裙子好不好?”徐谧楠拿出带蕾丝的布料。
“好”白梦蓠开心道。
旁边一堆裤子,领带,全是她俩从熊熊身上扒拉下来的:熊熊要穿裙子才好看!
白豫商拿起一只穿短裙的熊熊,越看越奇怪。
“嗨,老二你逃课了吗?这么快!”白豫漭过来了。
白梦蓠看了看白豫漭,又看看白豫商,有点蒙:“你是……大哥?”
白豫漭耐心解释:“我是老三,蓠,你又不记得我了?”
白梦蓠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
走廊外传来轻盈的歌声,啪,门开了。
白梦蓠往门口一看,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极品帅哥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大束粉红色的百合花。
“蓠,今过得开不开心?”白豫凡看见白梦蓠坐在一堆熊熊中间,眼里带着幸福的光泽,还有一群人陪伴,于是问。
“开心”白梦蓠下意识地回答,眼睛已经离不开白豫凡。
“送给你的!”一束鲜花出现在白梦蓠怀里。
“谢谢!”白梦蓠幸福的脸上出现两抹红晕。
白豫漭向白豫凡提醒道:“蓠有不记得昨的事了,你要向她自我介绍一下。”
“这样啊。”白豫凡走近,认真地看着白梦蓠:“蓠,我江…”
白梦蓠已经听不清楚白豫凡什么了,脸颊红扑颇,心里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