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第十七周举行的物理竞赛,我听三哥说,拿了一等奖就可以保送西京大学了!”白梦蓠向往地说。
“那老婆,你要好好努力啊,把你真正的实力发挥出来,我相信你可以的!”江洋鼓励道。
白梦蓠一听,犹豫道:“我怎么可能拿一等奖?我物理考试才拿了70多分……你知道吗,我三哥考试物理拿了98分!”
江洋不屑道:“切,98分算什么,换作你以前,拿满分都不在话下!”
白梦蓠眼神一黯:“那是以前了,我现在有好多知识都不太记得了,不像老公你,光靠天赋就能轻而易举拿到一等奖。”
“那也是。”江洋点头,表示同情,“但就算老婆你没有我聪明,也要努力知道吗?”
“嗯!”白梦蓠认真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决。
“乖!Mua!”江洋隔空给了白梦蓠一个吻。
“老公,等你拿到物理竞赛一等奖的证书,可不可以拿来给我看看?”白梦蓠崇拜地说。
“啊?”江洋懵圈。
白梦蓠眼中流露期待:“我好想感受一下它的质感,一个可以保送西京大学的证书,一定超级有分量!我一想到老公你可以拿到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就感觉好自豪啊!真想让那些欺负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超级厉害的老公,他是比我三哥还厉害的学霸!”
江洋惊得说不出话,抓抓头道:“那个……老婆,我头还没洗完,我洗完再聊好吗?”
“哦。”白梦蓠流露出一丝失望。
江洋回到浴室,一顿操作猛如虎,拼命地冲洗头发,心里慌得一批:这是要露馅的节奏吗?不能啊!万一让她知道自己在说谎……不行!可是,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
江洋扶着墙,任由花洒里的水浇头而下:心虚,有时候是在过度撒谎之后,提心吊胆,惊慌失措,好像身体被掏空……
这时,失忆前的白梦蓠应该出现,摸着他的心脏,关心道:是不是心力透支了?
……
江洋甩了甩头,把幻想清走,呼出一口气,关水阀,眼神变得坚决。
他扯下毛巾擦干身体,穿白T恤和短裤,走出浴室。看了看床还在亮着屏幕的手机,不慌不忙地拿起来。
通话视频还没有关,看到对面白梦蓠正闷闷不乐地刷着手机,大大的双眸略显失落,小嘴轻抿,不开心的小模样竟还挺可爱。
江洋嘴角扬,静静地看了许久,心想:老婆,你不就是想拿我充面子嘛!不过也是,她现在又失忆,成绩又下降,肯定有很多人乘机取笑她。
“老婆?”江洋温柔的声音传来。
白梦蓠赶紧回到聊天页面,看到江洋,心情又好了起来:“老公,你洗完了?”
“嗯!”江洋点点头,道:“老婆,你不是要看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的证书吗?”
白梦蓠一愣,认真地点点头:“嗯!老公,你会给我吗?”
江洋看着她渴望的样子,许久,微微一笑:“等我考到了就给你。”
白梦蓠一听,激动得双手举过头顶挥舞,又跳又叫:“老公,你太好了!老公,我爱你!”然后冲出了房间。
砰!白豫漭的房间门被打开。
白豫漭侧过头看向门口,鼻子还夹着一支笔。
白梦蓠兴高采烈出现在门口:“三哥!老公说他要拿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还要把证书拿过来给我看!”
白豫漭鼻子的笔掉落。
白梦蓠哈哈大笑着又把门关,出去了。
接着,白家下响起了白梦蓠开心到不得了的声音:
“大哥!老公说他要拿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还要把证书拿过来给我看!”
“二哥!老公说他要拿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还要把证书拿过来给我看!”
“妈妈!老公说他要拿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还要把证书拿过来给我看!”
“爸爸!老公说他要拿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还要把证书拿过来给我看!”
白梦蓠打电话给爷爷:
“爷爷!老公说他要拿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还要把证书拿过来给我看!”
白梦蓠抱起卷毛:
“卷毛!老公说他要拿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还要把证书拿过来给我看!”
……
**********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没有一点声响。
牧雪芳脚步匆匆往回赶。
年久失修的人行道,被台风吹歪的榕树继续顽固生长,盘根穿透水泥,裸露地面,像从地底探头窥望人间的恶灵。
牧雪芳被树根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急得出了一头大汗。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她心里默念。
他刚才,可能快要死了吧。牧雪芳一边赶路,脑海里一边不断回放陈砾满脸血污,奄奄一息的样子。
牧雪芳跑回到那条街,砸碎的椅子残骸还在原地,连白天被扔了一地的宣传单都还静静躺在原来的位置,时间仿佛定格在她走的时候。
她连忙走到陈砾躺着的地方,却发现陈砾已经不在。
奇怪,难道不是这里?牧雪芳看看旁边的参照物,就是草丛旁边,就是这棵高高大大的落羽杉下,就是这个路灯附近。
就是这摊血迹!黑暗中,牧雪芳看着地黑色的一小片浸湿,肯定了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他去哪里了?
牧雪芳环顾四周,看不见任何人影。街道来回走了几遍,也一无所获。
他还会离开,说明死不了。牧雪看着远处迷茫的夜色想。
忽然,脑中传来一阵晕眩,牧雪芳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脑门:要快点回家睡觉了,不然真的要累垮了。
她一步一步往回走,虽然也想快点回家,可是太累了,脚像踩在棉花,脑子也好像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河涌,桥,河堤……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如果没看错,刚才河堤边好像站着一个人。
牧雪芳往回看,果然,河堤旁边,有个高大的身影正扶着栏杆。
牧雪芳走了过去,看见陈砾正扶着栏杆,眼神空洞地看着河涌发呆。
牧雪芳小心翼翼拍了拍陈砾的手臂:“陈老师?”
陈砾回头,满脸血污,漆黑的双眼看着牧雪芳,现出迷茫:“你叫我吗?”
“陈老师,你怎么来到这里?”牧雪芳问。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陈砾重复牧雪芳的话,像满脑子问号的学生重复老师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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