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的事,罗长峰毫不知情,自然没能给出答案。
不过,他将选拔凌云十秀,和十院大比的事都告诉了云阳。
“十院大比终于要开始了吗?”云阳的眼中浮现一抹浓浓的期待。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加入真龙学院,最大的目的,就是以此为跳板,进入真龙学府。
李慕芸当初让他加入真龙学院,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父亲云风眠的线索。
但其实,有关云风眠的线索,都在真龙学府之中。
前世,他三十岁才得知这一切,但那时父亲早已经被人所害。
这一世,他不仅仅要救出父亲,那些伤害父亲的人,也必须付出代价。
两人处理了骆金川的尸体,罗长峰去找酒长老汇报情况,云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打算等天亮就去找霍煜俊。
作为骆金川唯一的亲传弟子,而且那天也在场,酒长老的令牌如果没被毁掉,很可能就在其手里。
“这是沈光裕两天前送来的。”林菲儿得知云阳回来,立即送来一封密封的信件。
云阳拆开之后,眼睛不由微微一亮。
信中内容,是关于死士的。
沈光裕经过调查之后,在城外翠云山中,发现了一个可能是死士训练营的秘密据点。
信的最后,附有一张简易地图,标注了具体位置。
“走,跟我出去一趟。”云阳当即带着林菲儿出城,在黎明时分,找到了那处据点。
这是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山谷,只有一条极其隐秘的通道能够进出。
沈光裕能找到这个地方,显然费了不少心思。
云阳没有贸然行动,带着林菲儿避开隐藏在暗处的守卫,悄无声息的爬上山谷边缘的一座山峰,开始暗中观察。
山谷面积不大,只有千丈方圆,整个谷中,大概有三百人。
其中一百人是护卫之流,剩下的两百人,正在接受各种常人难以忍受的残酷训练。
显然,这里就是训练死士的地方。
“你在这里等我讯号,我先去看看。”趁着天色还未大亮,云阳身影闪动,一步十丈的进入了小山谷之中。
确定这是死士训练营还不够,他必须弄清楚,这些死士是为谁效力。
来到山谷一角,打晕一个正在训练的死士。
他刚换上其服饰,一个负责巡逻监督的护卫便走了过来,冷声道:“敢偷懒,找打!”
说着,一鞭子抽了过来。
鞭稍破空,发出一声炸响,这要是被抽到,至少也是皮开肉绽。
云阳眉头一皱,躲开鞭子,但没有反抗。
他还没开始调查,不想过早暴露。
“你还敢躲!”护卫仿佛受到莫大侮辱,上前一步,又是狠狠一鞭子抽了下来。
云阳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手一伸,直接抓住了长鞭。
护卫一愣,显然没想到云阳竟敢反抗。
紧接着,他突然感觉鞭子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冲向云阳。
云阳趁势,手掌成爪闪电般一探,捏住其脖子,随手扭断。
四周观察了一下,确定没被人发现,他这才藏好尸体,开始假装修炼。
“铛铛铛……”
当天色大亮之时,山谷之中突然响起急促的铜锣声。
周围所有正在训练的死士,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聚集过去。
云阳混在人群中,默默跟随。
一群人来到山谷中央,围坐在一片空地之上。。
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十个金色的瓷瓶,在朝阳的照耀下,闪耀着金光。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目光扫视众人,细声细气的说道:“今天,又是一月一次的挑战日,规矩想必不用杂家多说。”
“果然是皇室的人。”云阳眼神微微一凝。
杂家,是宦官的自称。
早在秘境中出现死士时,他就猜测这和皇室有关。
现在正好印证了他的判断。
只是不知道,这些死士效力的,到底是皇室哪一位?
中年宦官指向那十个金色瓷瓶:“这是十枚洗脉丹,谁能战胜任意一个金面罗刹,谁就能拿走一枚。”
云阳眉梢微微一挑,很是意外。
洗脉丹,一枚便可让武者在短时间内打通一条经脉,堪称是通脉境武者的神丹。
这丹药不仅炼制难度大,而且所需的材料也是凤毛麟角,故而极其稀少。
没想到,此地一次性便出现十枚。
不过,此丹一个武者只能服用一枚,多服无效。
周围那些死士,一个个眼睛都是有些发热。
显然,都知道洗脉丹的效果。
而与此同时,十个全副武装,带着金色骷髅面具的死士走出来,站在空地中央。
十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惊人煞气,显然没少沾染鲜血。
看到这十人,一群死士眼中的炙热明显消退了一些。
金面罗刹,是死士之中的佼佼者。
至少要成功执行过二十次以上的任务,才能得到此称号。
死士本就是专门执行高危任务的人,死亡率极高。
能成功执行二十次任务而不死,其实力,可想而知。
“怎么?难道你们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中年宦官眼中带着怒意。
没有勇气的死士,只能是垃圾。
“我来。”
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死士,咬牙站了起来:道:“我挑战十号。”
十个金面罗刹,每人身上都有一个编号。
他觉得,十号应该是最弱的。
十号罗刹不发一言,直接往前一步,拔出背在背后的尖刺,一步五丈的冲向刀疤死士。
其实力,是通脉十二重。
刀疤死士的眼中浮现一抹兴奋,他的实力,同样是通脉十二重。
两人实力相当,他有很大机会挑战成功。
当即也拿出尖刺,迎了上去。
然而,仅仅一个照面,刀疤死士便惨叫着倒飞而出,落地后咽喉处鲜血狂喷,再无生机。
“嘶——”
周围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实力相同,战斗力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废物,死不足惜。”中年宦官冷冷看了刀疤的尸体一眼,转向众人:“还有谁想要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