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路熟的很”
苏语风尘仆仆的拽着安佐出校门,不一会来到学校附近的一间甜品店。
来甜品店的女生居多,其次就是情侣了。
进门的一刻就有诧异的目光来回扫向安佐和苏语。
这让安佐很不喜。
他的人,其他人谁也别想窥视。
眼底隐忍着点点猩红。
他突然发现,攥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收紧。
“老板,两份黑森林蛋糕和四份焦糖布丁”苏语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句,“带走”
“吃太多甜的不好”他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
女孩转过脸,瘪着嘴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瞬间就凝出淡淡的水雾,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卖萌可耻”安佐低垂着眸,慢条斯理的掏出卡行如流水的将钱付了。
这个样子的安佐特别像一个大哥哥,无时无刻都守护着她。
这个样子的他,好漂亮呐——
“看什么看,回家让你好好看”安佐扯了扯盯着自己有些出神的苏语,从她手中拎过蛋糕和布丁。
“安佐,你真……”好看还未出口,一声惊呼强行打断,还未看清什么她就被这人挤到一边。
“安老师!!你也来这里吃蛋糕啊,没想到安老师你也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啊!”不知道从那里窜进来的关婷婷自来熟说道。
苏语默不作声的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纤薄嫣红的唇瓣轻抿,不知想动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极度危险的弧度,漆黑的眸如万丈深渊任何事情都无法掀起波澜,眉宇上如凝结一层坚冰般寒冷,如同一尊不染凡尘的谪仙。
她并未向前,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安佐,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安佐眼底的厌恶几乎都要溢出来了,那里冒出来的脑残。
“滚——”极度嫌弃的眼神,嫌弃到连着空气他都不想继续待下去,真是恶心。
“什,什么?”关婷婷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放到安佐眼中就如苍蝇般惹人厌。
苏语满意的看着安佐,漫不经心的回到属于她的位置。
啪——
关婷婷的脸瞬间被扇到一旁,原本清秀的脸蛋半张脸一下子肿的不成样子。
“你……”
还没等关婷婷反应过来,又是一声重击,关婷婷顺势摔倒地板上。
她不相信苏语会打她,可她不禁被打了,还被打到了。
“白语柔——我%···*··*&”此刻关婷婷什么都顾,一股起涌向心头,破音的刺耳声震得周围人的耳朵都嗡嗡的鸣响,惹得四周用异样的看她。
安佐见状,快步走到苏语面前,修长漂亮的手掌紧紧捂住苏语精致小巧的耳朵,生怕什么肮脏的话语污染了她一样。
苏语看着安佐一副紧张的样子,不由感觉好笑,这人刚才明明还是个不入凡俗的谪仙,现在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
黑幽幽的眸子扫了一眼嚎叫的关婷婷,不屑的移开目光,这种手段,果然只能当炮灰。
“走吧!”安佐的温柔,全部只给她一个人。
看着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苏语,临走前还留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怒极攻心的她,抽起一张盘子,用尽全身力气,想苏语撇过去。
安佐猛地转身,伸手接过。
碰——
力道之大,碰到掌心的盘子碎裂成无数片,四处飞散。
有几片深深的刺进安佐的掌心。
“嗯?”安佐拧着眉头,呼吸平稳,简单快速的将几片碎片拔掉,没了阻挡猩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欢快的流下。
滴答滴答——
苏语听到声音一下子转过身来,看到安佐手心鲜血流过不停,猩红的血液染红了漆黑的眸子。
她愣住了,反应不过来,完全反应不过来,受伤了,又受伤了,受伤了,又是为了她,受伤了……
苏语的世界仿佛暂停了下来。
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我怎么……怎么这么废物,怎么能又让他受伤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的脑海中只剩这一句话。
发白的薄唇不停的轻声呢喃,“我好笨,好笨,好笨,好笨……”
“喂!你好,警察吗?我这里有一个杀人未遂的不良少女,嗯,就在佐育大学旁边的蛋糕店,请你们快点过来”冷漠到极致的平淡,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一样。
他回过神看到完全“陌生”的苏语,害怕,惶恐不安,极致的畏怯,这些陌生的情绪一丝不漏的出现在她精致漂亮的脸上。
顿时他的心好像被撕裂成了好几块一般,疼,无法忍耐的疼。
不应该这样的,她不应该这样的。
他简短的撕下衣角包扎,双手放到苏语肩膀上用力晃动,空洞洞瞳孔依旧没有聚焦。
苏语始终沉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苏语目光没有焦距,似乎茫然的望着虚空,但她却又在看着安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种种,她都找不到答案——
“我……真的……真的,好笨”朱唇苦涩无比的原本亮晶晶仿佛装着星辰大海的眸子失去光芒,暗淡无光。
噗——
殷红的血色一股脑的从口中涌出。,心脏病紧跟其上。
砰—砰—砰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绽放最后的生机。
碰
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身体,无力的倒下了。
安佐瞳孔骤然如针尖般的尖锐,面色瞬间惨白,一把抱住昏迷的苏语,往最近的医院狂奔。
中途劫了一辆车。
终于到达了医院。
“医生——”抱住苏语的手臂一直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救她,救她,救她……”他仿佛只会说这两个字一半,不停的重复,怡然陷入魔怔。
医生以最快的速度将苏语推向抢救室。
看着苏语被推如入抢救室,安佐无比紧张的神情,缓解几分。
他事无巨细的连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没有放过,他突然发现,从他受伤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正常了,她一直在说,自己好笨,为什么?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头绪,包扎的手指一根根收紧,不久殷红的血液浸染大片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