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高台之上的少女淡然发话。
“爱卿对朕有什么不满吗?嗯?”
少女白皙如玉的手掌撑起精致完美的下颌,一双丹凤眼半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下方的闹剧,白皙手指不紧不慢的在上面敲着,在这安静无比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声音似能直穿灵魂,缓慢的令人放下所有防备。
“当然,陛下你自上任以来,从未做过任何对羽国有益之事,更是奢靡腐化,铺张浪费,造成国库亏损,以至于百姓贫苦……”这样语句张龙张口就来,那悲愤填膺的模样,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奢靡腐化?铺张浪费?还造成国库亏损?
心知肚明的事就不要安置在他的头上。
要是原主真是那样。
能住在那个地方?
连个丫鬟都没有。
吃个饭都要小心翼翼的。
不觉想起早上的事情。
苏语身上的气压越分低下。
在张龙还在滔滔不绝之时,一道清凉不带温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既然,张大人如此爱民,不妨张大人去北方的灾区赈灾,安抚在灾民,为羽国贡献一份力呢?”
说话间一道墨色身影步入殿堂,修长且严峻。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暗墨色衣袍,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显得格外清爽。
泼墨般长发披肩,看起来稍微有些凌乱,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棱角分明的脸颊上面生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散发着意义不明的笑意,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对新月眉微微弯起,挺立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微微勾起。
目测一米八五的身高看的苏语都想把他变的小小的。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这约莫一尺的一根漆黑如玉的竹萧。
粗略扫了一眼。
苏语总结几个字。
好生养眼。
约莫几秒,修长青年好似想起什么,修长漂亮的手指点了点竹萧,“对了,进来国库空虚,暂时无法对张大人拨款,还请张大人自行解决”
张龙身体振了振,被调到北方灾区的话,虽说是断了前程,但只要钱到位,等他和那些大人打好关系,一定可以重新回来。
只不过花了几万两买的官没了。
他本来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
虽然脾气暴躁,可为人圆滑,有几分小聪明。
花了全部财产,换来一个官。
还没爽几年就被楚亦墨咔嚓了。
楚亦墨又上断了他的后路。
谁不知道北方的灾民根本就是不能算人。
他去了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还断了他的后路。
张龙当时就暴了,“凭什么让我去?”
“你就是想让我死!”
粗犷巨大的怒吼传遍了大殿。
楚亦墨精致眉宇微皱。
眸中闪着不悦。
“张大人何出此言?本王是看张大人如此忧国忧民,变施以重任,怎么变成害了呢!”
似斟酌几句,严肃认真的说,“难道说,张大人仅是表面上侍弄几番?”
张龙咬牙切齿的看着楚亦墨。
逼宫。
“臣……领命”
最终只能领命。
没有任何办法。
然而张龙失去的并不只是乌纱帽而已。
楚亦墨旁边一道人影发声。
“张龙,赤阳县人士,因脾气暴躁,醉酒杀妻,因此落草为寇,站盘龙山为王,为五品之官,用盘龙山所有钱财以及盘龙山所以人都性命换去,掠夺几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少女,一并送给了迟书世大人”
那人冷淡的说着,像是在陈述。
种种传入张龙的耳朵。
魁梧的身躯不由一震。
他明明将证据全部销毁了。
可为什么……
而更为惊讶的是离苏语最近的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迟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