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为了吃饭不得不去求。

可以说她为了小皇帝什么都做过。

为暴躁且身体残疾的李公公清洗身体，给张嬷嬷处理那些危险的小活，还有那些专门取笑她的那些鄙陋之人说的各种事情，什么歪七八扭的树上掏鸟蛋，什么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中抓蛇，她都去做。

仅仅只为了那一口食物。

想想小皇帝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为了不让她担心故意装作冷漠的样子让她离开。

不成之后又好似变成大人一般不让她担心。

想到这，背后一道又一道的鞭伤隐隐发，痛抱着苏语的手臂更加用力。

苏语眸中的随意消失。

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掰开比她大几岁的白小悦的手臂。

精致的小脸的看向白小悦毫不掩饰依恋惜爱，轻声呢喃，“小悦真好，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语气尽显依恋。

楚亦墨不知为何看着着两人生出一种想将两人掰开的情绪。

“小悦不是丫鬟，她是爱我的家人，是一个关心我的大姐姐——”苏语一字一句的说着，直接以“我”，而不是称之为“朕”

严肃认真的说着，仿佛是什么重大的仪式。

虔诚且爱恋。

“她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小悦曾干过她很多不喜欢的事情，什么掏鸟蛋，什么抓蛇，她都不喜欢，可小悦她还是做了，为了我！”

少女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嗓音带着几分哽咽，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少女清澈见底的眸中滴落。

白小悦浑身一震，看着泪流不止的苏语，心里仿佛碎了，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酸楚，痛惜，更多的是对这个懂事的女孩心疼。

楚亦墨内心被苏语撼动了什么。

她好像小时候的他。

无力，那种无法反抗的无助。

良久，苍白手指从怀中缓缓拿出一柄匕首，对着楚亦墨。

楚亦墨眸中冷光划过。

冷峻容颜露出几分预料之中。

许久，刀锋缓缓转向自己的心脏，冒着寒光的刀尖抵着跳动的心脏。

小脸呈现着决绝。

“摄政君大人，我求您放过她，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当初没有杀了我。

可如果我死了，小悦她就不会受伤，如果我死了，小悦就不会去做她不喜欢的事，如果我死了，即使她不会来皇城，也总比这里要好吧？”

少女自嘲的笑了笑。

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守不住。

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旁的白小悦娇躯颤抖，手指紧紧捂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要这样。

“我愿用我这条命换她离开这里，请摄政君大人成全”

到最后，苏语完全平静下来，死亡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死。

紧握着匕首的手动作一点都没有减少，眼看就要刺进去。

楚亦墨衣袂一挥一根银针飞快的击落苏语手中的匕首。

苏语苍白的手掌被震的发颤。

锋利的匕首掉到地上。

嘴角勾起却一个无人察觉的微小弧度。

墨色青年像是责怪似的，默不作声的收起那未发的银针，“陛下难道就如此想死吗？”

紧接着不紧不慢的走到苏语面前，当着苏语的面将那包着油纸的烤鸭撕开一角，扯下一小块丢进口中。

“微臣可不想背负弑君的称呼”顿了一秒，似思考几番，又说：“至少陛下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