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清早起,苍白的雾气就遮蔽了天空。雾蒙蒙的无空连一片云也没有,南边的山顶上,在日出以前,浮出了耀眼的粉红色的云片。太阳升了上来后,云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洛良辰欣赏着这里的美景,感到心情舒畅。估摸围墙的夹层里地瓜和玉米应该都脱了水分,不似刚从空间挪出来那般新鲜,应该能够掩人耳目,之前因为庄园里都在赶着建造房子,所以洛良辰一直都是住帐篷的,现在房子也已经落成可以住人了,洛良辰便搬到了房子里面。
这一排一共有十二间房,洛良辰想把它定为手工区,专门制作军需使用,想着难民们自从到达军营至今,至少有二十多天了,因为都比较注意卫生,所以并没有人生病,洛良辰便动了念头。
昨天景天蓝将统计数据拿到自己这里,若良辰这才知道前前后后一共来了有七百多难民,除了老人和孩子,安居村一共有三百八十几个青壮年和一百九十多妇人。
单单是给这一群人置办过冬的衣裳,就要花费不少银两,更何况还要给他们供给粮食,洛良辰想的很简单,就让这批人为军队赶制衣物鞋帽,不过没有工钱,赶制十套棉衣,可得三十斤地瓜,赶制二十套棉衣可得七十斤地瓜。对难民来说食物高于一切,对于洛良辰来说,食物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空间在手,要啥有啥。
说干就干,洛良辰让景天池去安居村下通知,招聘人员,条件就仿着上面来。自己则是将空间里的棉花全部挪到空闲的房子里,又抓紧在空间种粮食,将收下来粮食放在其他的屋子里晾着。之后拿出纸笔,回忆着棉袄棉裤的做法,如果要求不高的话,其实真的不难。把布铺平,划线,设计款式固定尺寸,拿剪刀剪了,填充上棉花再缝起来就好了啊。
洛良辰在纸上画好样子让莫天池就照着这个验收工作,以防不老实的人浑水摸鱼。
安居村的村民们对于洛良辰的招工公告,表示十分的积极,甚至有不少半大孩子都来参加筛选。不过一个下午,就有打算做长期手工的村民等候在军营外,对于棉花这种新鲜事物,她们虽然都很好奇,却没有一个人多说话,询问着心里所想的。
洛良辰就是喜欢,只干活不啰嗦的工人,当第一批冬衣赶制出来的时后河面就开始结冰了,洛良辰让青衣和一堆士兵,带着军需快马加鞭的运送到战场。
节气已过小雪了,真的入了冬了。强劲的北风呼呼地响,把雪花一团团地吹赶着跑,就像是一群魔鬼在奔跑似的。寒风吹在他们身上,犹如像刀割似的!可是风越来越大了。那朵小云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浓云,慢慢地升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
下起小雪来了,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暴风雪来了。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到达军营的时候,正值两军交战结束,洛良辰送来的棉衣对于现在的战士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封湛抚着身上柔软的棉衣,想象着他的丫头为了军队,赶制出这批棉衣,该是多少个日夜难以安睡。
封湛带领着换上新棉衣的战士们,在当天夜里对敌军进行了偷袭。谁也没有想到白天打了一天的仗,天上又下了那么大的雪,这么冷,还会有人不怕冷的搞突袭,这次突袭,将对方粮草全部引燃,俘虏了将近三万士兵,对方的主帅吓得挂起了免战牌。
青衣走后,洛良辰擦才想起未给前方送粮草,于是差景天蓝和一队士兵,追着青衣又送了八车粮草。这让封湛越战越勇,不过五个月,就将对方打得派出了使臣前来和谈。
残冬午夜,天空中挂着几点寒星,在黑色的云隙中,射出微弱的光芒。隐约地看见一带长堤和堤外吼号着的海浪。西北风虎虎地吹啸,干枯的树杈的树作出凄厉的乐曲。只有洛良辰的屋里中闪出一星两星的灯光。
原本她已经睡了,只是睡着睡着,就听见有动静,就听到背后一阵激动的喘息的声音,她悚愕地回过身来。一张熟悉的脸容出现在她面前。此人正是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封湛!她用手抚摸着胸口,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以为阳自己是在做梦哩!
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再看一次,朝着胳膊狠狠的拧了下去,于是,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全凝住了,只有一颗心,在猛烈地跳。
洛良辰甚至感到它撞击在胸膛上的份量。这一刻,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洛良辰慢慢伸出两只手,高兴地尖叫着,就扑在封湛身上了。
她把封湛紧紧地抱住,好像长春藤贴在石墙上一样。封湛把她搂在怀里,她用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头往后仰,眼睛迷迷糊糊,他微笑着挨近她,脸对着脸,靠得那么近。
她从未感到过的的热气,猛然地飘洒在她脸上,使她迷惑,使她慌乱。她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果然,他伸开双臂,那么有力地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好似要将洛良辰揉到骨子里似的。
“你怎么回来了,是偷偷回来的?”
“没有,我不会当逃兵的。”
“可是,不是还在打仗吗?”
“战争结束了,我等不及想要见你,就飞奔回来了。”
“丫头我是真的想你了,似乎是你每天就扯一扯手上的红线,搞得我吃饭看见的是你,说话想着的是你,打仗时,眼前晃的也是你。
你做的棉衣解决了战士们深冬御寒的问题。
战士们要求我代表他们问候你。”
“怎么忽然这么多话?”
“丫头,我上交兵权了,现在只是一个挂名将军,你会不会瞧不上我。
当今圣上给我建造了将军府,我最富有的财产就是那套宅子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