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心思,几番对话下,宇文默,沈侧妃,三位夫人,伺候的几个丫鬟都明白了,王妃绝对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爷怎么不回应?”慕容舒笑问。
沈侧妃此时如坐针毡,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舒会如此难缠,更是打了个如意算盘!见宇文默沉默,便知道宇文默是绝对不会让慕容舒重新掌权。可……这台阶该怎么下?
“你若能将此事解决,并不落人话柄,从今个儿开始,便协助柔儿管事。”宇文默沉默了半刻后,便对慕容舒说道。
听言,沈侧妃的手剧烈的颤抖一下。王爷怎么会让慕容舒重新管事?面色苍白,大脑空白之际,便见宇文默暗中投递过来安抚的眼神,心下便明白,此事的确很难处理,他定是不想要她太过为难,并一不小心落人话柄,惹事上身,才会应了慕容舒的要求!毕竟,他是个男人,这内院的事,他不好插手!况且慕容舒只是协助她,真正管事的人还是她!
想通之后,便起身对慕容舒弓腰行了礼,“那此事就全权交给姐姐处理了。如若姐姐需要妹妹做的,妹妹一定会尽力协助。”
低头吃茶的慕容舒嘴角微微上邪,好似没有看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更似乎没有发现其中的阴谋和算计。不过……这你来我往之中,究竟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慕容舒是在商场上闯荡的人,又岂会轻易被人算计而不自知?
这权也并非一下便能夺过来,如今虽然对方有所算计,但毕竟有所前进,这机会送来,不要白不要!毕竟她要,就是有本事处理!
“那姐姐就谢过妹妹了。”慕容舒淡笑回应。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从容淡定起身之时,淡漠的目光从宇文默的身上掠过。
宇文默墨黑深沉的眸子一紧。凛冽坚硬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慕容舒恍若未见,对他笑颜如花。转身面对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三夫人道:“刚才本王妃细想了一下,虽然那禁画是三夫人送来的,但画上面的墨迹很明显是这两日才添上去的。如此一来,三夫人就少了一些嫌疑。”
跪在地上的三夫人圆瞪双目,不敢相信慕容舒会为她说话,当下两眼放光,期翼的望着慕容舒。
沈侧妃紧皱着柳叶弯眉,慕容水究竟想要怎样解决此事?
“的确是有人陷害奴婢,请王妃还给奴婢一个公道啊!”三夫人重重的磕了三记响头,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说道。
“那就先说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碰过这张画,又或者是谁知道你要送此画给本王妃?”慕容舒声音低了几许问道。
三夫人的心止不住的颤,听到慕容舒的话,眼珠子就开始转个不停,抓住每一个机会,最终眼前一亮,急忙回道:“这幅画一直都被奴婢收在箱子中,从未拿出来过,这两日才从箱子中拿出,见过这幅画的也只有奴婢房中的二等丫鬟玉润。不过……也有两个婆子在这两日来过奴婢的房中。只是给奴婢……”
说到最后三夫人结结巴巴,似乎有难言之隐,好似在隐瞒什么。
慕容舒冷声道:“若不想死,接着说!”
一声冷斥,三夫人身体剧烈颤抖,嘴唇颤抖不止,将头埋在胸前,声音也极为颤抖低哑:“两个婆子是受了奴婢的嘱托出府为奴婢买来合欢药……”
合欢药?慕容舒心中冷笑,微微回头扫了一眼宇文默。后者看向三夫人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在深宅大院之中,女人为了得到男人的宠爱,任何手段都会使出,这都是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说出口就是另外的说道了,也难怪宇文默会有厌恶。
沈侧妃面色镇定的望着慕容舒,虽然看似镇定,但心中已有风浪起伏,若是慕容舒能够完美解决此事,那么,慕容舒就要参与进管事之中。
大夫人四夫人垂首,三夫人此时已经是羞愧的无法抬头面对众人,她们二人虽然幸灾乐祸,但也怕惹祸上身,毕竟去送礼这个法子是她们一起想出来的。
慕容舒略微沉思片刻后,便对红绫吩咐道:“带玉润,还有那两个婆子过来。”
过了一刻左右的时间,玉润和两个婆子垂首进入。
刚到大堂,便扑通一声一齐跪下。
“知道本王妃叫你们来是为何事了吧?”慕容舒扫了一眼她们后便沉声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胆战心惊。玉润朝着慕容舒磕了一记头后,声音细小的回道:“此事与奴婢绝对没有关系,主子的东西身为奴婢的岂敢乱碰呢,更不要说去栽赃陷害了。希望王妃明察秋毫。”
“也与奴婢们没有关系啊,奴婢们只是为三夫人带药啊,根本不知道三夫人要送王妃画啊。”两位婆子中的其中一位婆子颤抖的回道。
慕容舒首先看向玉润,长的如花似玉,丰臀细腰,眉梢之间带有一丝风情,一个二等丫鬟有此美貌,在任何府里都会有机会被扶持为通房丫头,得宠者为妾。不过,现下这种情况,主子遇难,她也是嫌疑者,此刻却镇定无比,懂得推卸责任。再看两个婆子,身穿粗布麻衣,身体微丰,面色蜡黄,平日里定是做粗活的,所以才会贪便宜出府为主子买那些见不得人的合欢药。
心里有了一番思量后,将目光落在玉润身上,沉声问道:“那你来告诉本王妃,不是你,那么是谁做的手脚?”
三夫人嘴唇发白,恨的直咬牙,抬起头恶狠狠的望着玉润道:“一定是你,肯定是你!你个小蹄子平日里就不安分,一定是想着陷害我死了,然后你就有机会做通房丫头了!我怎么就对你没有了提防之心?早就应该猜到你狼子野心!”现在想来,这两三日玉润就有些不对,如花似玉的脸上比平日多出了几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