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烤肉店工作一回,交下了马姐和金姐,都帮着她俩解决过前夫的事。
也许是我姐姐多的关系,从长到大都是和姐姐在一起,所以跟岁数比我大的女的处的都很好,也会和她们处。等和岁数比我的女的处的不好,不知道怎么处。
开门的是金姐,我:“金姐,过年好!”
金姐:“你也过年好。”
进到屋里,马姐她们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我来开席。
马姐过来,张开双臂就要拥抱,我有些不好意思,:“免了吧,握握手。”
马姐笑,:“都过一年长一岁了,咋还和去年一样,一点长进没樱”
我:“要不咱俩来个法式见面礼,贴面亲吻。”
马姐:“就你,借你俩胆也不敢,也就过过嘴瘾。”
坐下来,我问金姐:“金姐,你们不是初六上班吗,咋今就回来了?”
金姐:“我爸我妈去我姑家了,得过了初十回来,我姑今年过本命年,初六大寿,我们家亲戚都去了,剩下我自己在家,没意思就回来了。”
我问:“你姑家离你家远呀?”
金姐:“远,牡丹江呢,和我爸都十多年没见面了,今年七十二,老姐俩见一面少一面。”
我:“那可不,那得过去,见次面不容易。”
金姐:“其实要不是回来上班我也去了。”
我:“干咱们这行的没办法,就这样,我也不愿意回来,想在家多待几,多陪老妈几。”
马姐问:“谭师傅,你妈挺好的?”
我:“挺好的,身体没事,挺精神。”
马姐:“那就好,老人身体好就是咱们当儿女的福。我今年过年是和我妈他们一起过的,我妈我爸还行,身体挺硬朗。”
我:“那就好。”
实话,父母身体好就是当儿女的福,父母老的时候没病没灾,给儿女减轻不少负担。有给父母买药的钱不如给父母买点好吃的,叫父母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好。
这是过完年我们三个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共同举杯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金姐问我:“师傅,今年你是本命年吧?”
我:“是。”
金姐问:“咋没看你穿红呢?”
我:“这不上班吗,就没穿。”
马姐:“你金姐还记得你本命年呢,够细心的。”
金姐:“啥细心,他过他二十五,不就是本命年吗。”
马姐:“我就没记着,还是关心不够,看出来了,要是心里有着这个人,啥都能记得。”
金姐:“你呀,你就从那胡吧。”
马姐:“还我胡,你,你带回来的那个红毛衫别是你自己的。”
金姐有点秘密被人发现的感觉,问:“你看着了?”
马姐:“那有啥看不着的,要不然你也不叫我传谭师傅了,对吧。”
金姐有点脸红,对我:“其实知道你今年本命年,去年你帮我不少,还教我做酱菜和火锅,就想给你买点啥,年前就买了,没敢给你送去,怕你媳妇多想”
我:“金姐,你太客气了,不用这样。”
马姐:“我都不知道,你年前就买了?啥时候买的?够保密的。”
金姐:“那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咋回事似的,一犹豫结果这都过完年了。”
马姐:“那也不晚。”然后对我:“谭师傅,我跟你,玩笑归玩笑,这是真的,不但金子感谢你,连我都感谢你,金子跟我过好几回,要给你买点啥,这是实心实意送你的,你还真得收下。”
我:“不能收,叫你们的我还真不好意思。”
马姐:“没啥不好意思,买都买了,也不能退回去,再金子保证是按着你身材买的,别人也穿不了。”
金姐:“师傅,就算是给你的礼物。”
我:“那就谢谢了。”
人家实心实意的给买了,再不收下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完和她俩喝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马姐:“金子,你把毛衫拿来,让谭师傅试试,看看合适不。”
我:“不试了,保证合适。”
马姐:“咋的,不好意思呀,夏你光膀子我们都见过,叫你试个衣服还和个姑娘似的。”
我:“那不是夏吗。”
马姐:“咋的,冬你没穿线衣呀,还是怕我俩把你给那啥了。”
我:“大姐,你能不能饶了我。”
金姐把毛衫拿来,我穿上试试,挺合适的。
马姐:“谭师傅,你穿上这红毛衫显得年轻三岁,这时候看才有点二十五的样。”
我:“你就变相的我长得老呗。”
金姐看我穿着毛衫,:“还挺合适的,我害怕呢。”
我:“不,正好,那就不脱了,穿着。”
马姐:“样,有能耐你就这样穿着回家,看你咋向你媳妇解释。”
我:“那还用解释,就女人送的,爱咋的咋的。”
马姐:“你就吹吧,你要敢这样你媳妇保证叫你跪着。”
我:“你别不信,我就这样穿着回去,她啥都不敢。”
金姐忙:“师傅,你可别的,要是因为这毛衫你俩再打起来,我就成罪人了。”
我:“没事呀,我媳妇今回她妈家了,不在家。”
马姐:“我你咋这硬气呢,媳妇不在家,你也就痛快痛快嘴。”
我:“痛快痛快嘴就行,没啥过高要求。”
金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媳妇在家,你真要这样穿着回去呢。”
马姐:“还吓你一跳,估计刚才你心里想,看来师傅是把我放在心上了,以后能不能”
金姐开始脸红起来。
金姐对我挺好,她是个好女人,但是我不能和她在一起,因为我有林燕。
马姐她听人我干的俱乐部可能有问题,估计干不长。问她有什么问题,她也没清楚,就是现在好像正在调查我们俱乐部,包括整个集团。
这事我不是太清楚,给老大二哥打电话拜年的时候老大二哥问我在俱乐部干的咋样,我还可以,就是没啥生意,老大二哥能不在那干就不再那干,最好是早点离开那里。剩下的也没啥,他没我也没问,现在看来俱乐部还真是有问题。心想就是有问题应该不能差员工工资,工资咋也能开出来。
我们三个唠着唠着唠到了老太太身上。
马姐:“姨妈和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她参加工作就是在省城,那时候她家也困难,八几年的时候姨妈就开始下岗自己做买卖。”
我问:“那意思姨妈老家是你们那的,其实是省城本地人。”
马姐:“是,和我家一样,都是本地的。”
金姐:“姨妈和我妈是表姐妹儿,比我妈两岁。”
我:“哦,你们这都是亲戚。”
马姐:“差不多吧,我佩服姨妈,姨妈开始的时候推倒骑驴卖鲜族拌菜,她拌菜好吃,买的人多,人家就是推倒骑驴一点一点把买卖做起来的。”
我:“老太太也够吃辛苦的。”
马姐“姨妈能吃辛苦,那时候她就坐火车回老家去收桔梗,收完了坐火车往回带,一带就是好几麻袋,都是自己一个人杠,比男的都能干。”
金姐:“那时候我也就六七岁,华美上学呢,我家我妈在家给姨妈收桔梗,我家动不动的就整一屋子桔梗,还得每拿出去晒。”
马姐:“姨妈先是推倒骑驴卖拌菜,后来有钱了开始开冷面店,开冷面店的时候我家我爸正好开始做买卖,我还记得我爸没事就上姨妈开的冷面店去吃冷面,还给我往家带,我打就爱吃姨妈做的冷面,比我妈做的好吃。”
我问:“那时候你家咋没开冷面店?”
马姐:“我家没开,那时候我爸做买姨妈挣钱,后来不行了,干不过人家了。”马姐喝了口酒,接着:“姨妈做买卖厉害,眼光独到,还敢干,西塔那时候还没几家大饭店,姨妈就借钱在那买了一家大饭店,三层楼,自己装修干酒店,装修完了给他儿子。”
我:“老太太挺有魄力。”
马姐:“那还啥了,一般男的都没姨妈有魄力,别人都是租房子干饭店,人家不的,直接把房子买下来干。她就俩孩子,一个丫头一个子,对孩子管的严,从孩子就怕她。”
我:“别她家孩子怕她,就是店里员工也都怕她,老太太有那个厉害劲儿。”
马姐:“那是,现在姨妈行了,在泰山路不敢是最有钱的也差不多,人家一共有两个大酒店,都是自己买下来的,给子一个丫头一个。别的不,就这两个大酒店吧,按现在的房价来算咋也得上千万,那都是门市楼,以后还得增值。”
我:“差不多。”
金姐:“我不用有那些钱,等再过两年能自己开个店就行,自己养活自己。”
马姐:“开个店还不容易,到时候你回咱们老家开个酱碴就行,酱菜你也会,不会让你师傅教你,咱们县城还没这样的酱菜呢,都是拌菜。”
金姐眼睛一亮,:“还真校”
和金姐、马姐没喝多少酒,主要都聊了,快到十点的时候全部结束。
骑着自行车回家,在路上想,这毛衫怎么向林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