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齐,三杯酒下肚气氛就上来了,从开始的不熟悉到熟悉,从客套到无话不谈,都是酒的功劳。
周晓梅能喝酒,还是外向型的人,很快就和马姐、金姐唠上了,她们唠她们的,我和李师傅喝酒,唠我们的。
我问:“李师傅,你做功夫鱼的时候咋做的?”
李师傅:“也没咋做,就是把整条鱼煎了一下,然后就按着家常做法开始炖,放点五花肉和辣椒,但是炖出来的味儿和人家不一样,不怎么好吃。”
我:“要是不煎咋样?”
李师傅:“不煎能好吗,那还不得挺大的土腥味儿。”
我:“不一定,还有辣椒呢,你们炖的时候放农家酱了吗?”
李师傅:“那到没放。”
我:“我吃他家的鱼感觉应该是没煎,也没过油炸,就是直接炖的,我家那边炖鱼也是这样炖,谁家还有油煎,就是把鱼收拾完洗干净,直接放锅里头炖,大点葱花爆锅,用酱油和大酱加点五花肉直接炖,炖的时候火咕嘟着,得炖一个多时,把鱼炖进味儿,这时候吃就是南屯那个味儿。”
李师傅听我这么,他:“这倒没试过,不行我回去再试试。”
我:“你发现没,他家的鱼上的挺快,保证是提前炖好的,一炖就是一锅,我估计至少得十多条鱼一起炖的,要不然出不来那个味儿,也不可能上的那么快。”
李师傅:“那倒是,主要咱们没那些客人,也不敢一下子就炖十多条鱼,到时候卖不出去不浪费了。”
我:“是,炖完了就怕卖不出去浪费了。我估计南屯刚开业的时候也是这样,但人家敢炖,卖不出去就自己吃,这就叫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菜做的再好得客人认可才行,客人不认可都白费。想叫客人认可那就得叫客人先吃上,客人连吃都没吃上也不可能叫好。”
李师傅:“那倒是。”
我:“你不行就炖一锅,自己先尝尝,要是达到那个味道就先卖,客人不点就赠送,就是叫客人吃,等吃完觉着好下回来就该主动点了,菜都是这样卖出来的。你要是等服务员向客人推荐估计得等猴年马月。”
李师傅:“倒是这回事,主要还是得先把鱼炖好,炖出那个味儿来才能向客人推荐,或者像你的,客人不点咱们就赠送,白给他吃,先叫他吃上,等吃好了下回就该点了。”
“是,就这回事。”我:“不行你回去再试试,咱们这喝酒也是花钱,不行就少喝一顿酒,自己买几条鱼试着做,要是做出味儿来,客人吃好了老板也不瞎,早晚能把买鱼的钱给你报了。”
李师傅:“要是研究出来不给报都行,咋也是自己的菜。”
我:“是,但是记着,必须得用农家酱和咱们家里的干辣椒,别的不校”
李师傅:“那上哪买去,也不好买呀。”
我:“一看你就不总上早市,早市有的是,卖啥的都有,有卖的,就是少睡一会儿觉,早起来一会儿,逛逛早市,没多钱玩意儿,买点回去鼓捣去呗。”
李师傅:“赶明个儿我去早市看看,我们那离河沿近,河沿那正好有早市,还有卖草鱼的。”
我:“那不正好,啥都有了,我这有个专门做海鲜的,是厨师长,我不好意思鼓捣,我鼓捣好像抢他饭碗似的,要不然我早就鼓捣了。”
李师傅:“你先别整我先试试,要是整好了告诉你,我会做你不就会做了。”
我:“行,你先整,整完了告诉我,到时候我也做做。”
马姐和周晓梅她们聊告一段落,她推了一下李师傅,问:“你俩聊啥呢?”
“我俩聊菜呢。”李师傅。
马姐:“这么敬业,出来喝酒还聊菜,喝酒就是喝酒,不谈工作的事知道不,来,咱们三个喝一口。”
和马姐、李师傅喝了一口。
马姐跟我:“谭师傅,你侄女挺能喝酒,是不是在家你培养的。”
我笑笑,:“喝酒还用培养,我们北票人都能喝酒,不管男的女的。”
马姐不信,问:“那你外甥女也能喝酒?”
我:“她还,刚十七,不能喝酒。”
“你外甥女长啥样?”马姐问,然后:“还没见过呢,看你侄女长得这么漂亮,你外甥女长得一定也挺好看。”
我:“嗯,还行,不磕碜。”
这时候金姐:“哪有时间把你外甥女领出来,我们大伙看看。”
我:“她上班呢,等有时间的。”
金姐:“上班还不下班呀,见见能咋的,我们都是她姨,还能把她领跑了。”
我:“我还真怕你们把她领跑了。”
喝酒喝的挺高兴,也都没喝多,喝完酒之后周晓梅离得近,直接回寝室了。
马姐和李师傅俩人应该是商量好了,是去逛逛,俩人直接打车走了。
我纳闷大冬的上哪逛去,还不是直接回马姐家了,哎,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一旦有了异性就没了人性,交友不慎。
剩下金姐和我,我送她回寝室,她还不如走走。
大冬的还真没啥走的。
我:“你不冷呀。”
金姐:“刚喝完酒,不咋冷。”
我:“这样吧,我骑自行车送你回去,顺便也算溜达了,咋样?”
金姐:“也行,挺长时间没坐自行车了,都忘啥感觉了。”
我:“今带你找找感觉。”
骑着自行车,金姐坐在后面紧紧地搂着我,有点暧昧。
心想这要是被林燕看到她还不得急眼呀。
从北陵西门到泰山路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分钟。
金姐在后面问:“你马姐她俩去哪了?”
我:“这还用问,能把你扔下不管,不是去马姐家了就是去开房了。”
金姐:“我估计是去马姐家了。”
我:“那也挺好。”
金姐问:“你不羡慕他俩?”
我:“这有啥羡慕的,人之常情。”
金姐:“不行咱俩开房去吧。”
我笑了,:“你别吓唬我,我可胆。”
金姐在后面咯咯的笑起来。
人有时候有一种情感需要释放,也有一种情感需要隐藏和控制。
就是这样,不是对你好的女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虽然是对方能够接受,但你不能给人家一个未来就不要去动,有时候是伤害。
我知道金姐喜欢我,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就算是不能成为夫妻她也愿意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能那么去做,我不能因为她喜欢我去耽误人家一辈子,早晚有一金姐会遇到真心对她的男人,会重新组建家庭,我不能成为她心中的鞠绊。
二十六岁的我想不到这么深刻,但是知道不能和金姐发生关系,这样当朋友处着挺好,有一她找到自己的归宿也许会渐渐远离,甚至是消失。
都无所谓,至少有一个很好的念想儿。
把金姐送到寝室楼下,金姐看着我,想什么,我:“到了,安全护送到家,进去吧。”
金姐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