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川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想着金流年还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别墅中,季南川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一直以来,季家在培养继承人的时候,总会特意去训练继承人的酒量,所以即使是刚才喝了那么多的酒,对于季南川来说也是无所谓的。
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安静的停在别墅的车库里,季南川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本想着穿过客厅到金流年的房间看一眼,没想到却在客厅沙发的一角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金流年。
金流年俏丽的脸庞在暗黄色灯光的晕染下,显得格外的朦胧,却又像那天上的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
季南川的脸庞逐渐泛起一丝的微笑,她这是在等自己吗。一想到这里,季南川的心里便像抹了蜂蜜,甜甜的,好想把这种感觉烙印在脑海中,一辈子都不想去忘掉它。
可随后,季南川那浓密的眉毛便紧皱起来,周身的气压也倏然降低。
都已经入秋了,她还穿的那么单薄,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不知道我会很担心的嘛,季南川这时的心里也是充满着矛盾。
一方面是欢喜自己在金流年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另一方面又在担心金流年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感染风寒。
金流年睡得正好时,却被身边的冷意惊醒。金流年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刚睡醒的眼眸中还有着些许的茫然,在夜色的暗衬下,显得尤为诱人。
季南川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一望无尽的眸子在这时显得更为深邃,凉薄的嘴唇微微抿起,高大挺拔的身影显得金流年更为娇小。
感受到自己面前这个男子身上散发的寒意,金流年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低垂着自己的小脑袋,降低一下存在感。毕竟从季南川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
看着眼前迷惘的小女人,季南川莫名的感到好笑,随即蹲下身来与金流年平视。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金流年似乎被季南川深邃的眼眸吸引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半跪着的男人,却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金流年的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金流年有些窘迫的移开了与季南川相交的视线,清了清嗓子,只得接过季南川的话。
”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在你眼里,何为美人。“
”纤手,漾眸,揉腰肢。“
”可否具体?“
”樱花香气。“
”可否再具体?“
”汝。“
眼看着季南川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而季南川身上的酒精味也愈发浓郁,金流年急忙脱口问道:“季南川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是怎么回来的?”
金流年只顾着转移话题,却没注意到刚才因为着急,两只手都放到了季南川的胸膛上了。
季南川眨了眨泛红的眼眶,沙哑的声音在幽暗的环境中更为撩人。
“你、你可是在担心我?”
如果说实力强大的男人会给予女人物质上的安全感,那么像季南川这种把心爱的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则会给予女人精神上的安全感。那么这份爱情,就会变得独一无二,价值连城。
说完,季南川立即按住金流年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双手。
温热的触觉从两人的双手相互传递,金流年从来都没有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此时的金流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金流年本想着抽出自己的双手,可无奈的是,季南川似乎能够看透金流年的每一个小动作。
金流年越想挣脱季南川的束缚,季南川便会握的越紧,不会弄疼她,却也不会让她轻易逃开。
金流年不喜欢这种被人束缚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于是气愤的说道:”你喝了那么多的酒还敢开车,季南川你是闲自己活得太长了吗?还有,你先把手松开。“
季南川看着金流年因为生气而发红的小脸蛋,依言放开了金流年的双手,眼眸中的深情却像烈火般炽热,季南川直直的看着金流年的双眼,似乎是想让她也感受到他的爱意。
金流年的耳畔传来季南川好听的声音,有些低哑,却有着说不清、道不透的深情。
“余生那么长,我还没有陪你走完,又怎么敢先行离开。”
金流年承认在这一刻她是心动的,对于她而言,季南川无论是在样貌还是家世都是无可挑剔的,可是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之上,而她也做不到再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个人了。
金流年深深的吐了口浊气,伪装上假意的笑脸,仿佛刚才被撩到脸红的人不是她,平淡的说:“夜很深了,早点休息吧。”
金流年不敢去看季南川那双情深似海的眼眸,无论怎样,她都辜负不起这般情深之人。
季南川动了动薄唇,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还是止于唇角,埋于心口。
双方互道一声晚安,金流年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客厅中的季南川,却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
窗外,夜色深沉的天空也渐渐泛白,客厅中暗沉的灯光还在继续发挥着它的余热,不知疲倦。
金家别墅。
书房里传来尖锐的电话铃声,端坐在座椅上的男人急切的接起了电话。
“你是怎么办事的,主人的目标是季家,不要扯到其他的人,还有不要再利用主人的命令对金流年下手,主人留着她还有用。”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三分淡漠,七分冷绝。
金建权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谄媚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主人的尊荣,鄙人想亲自拜谢他对金家的恩惠。”
电话那头的人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当初金家的经济危机是主人帮你摆平的,听话,照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