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赶巧了嘛。”夙违在一旁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夙违与季南川的关系也摆在那,金流年也不好把人就这样晾那,也只好将这两人一块安顿下来了。
好在自己这顿饭做得分量够足,不然还真不够他们四个人吃的。季南川的脸色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这暖场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安易的头上了。
有了安易的暖场,他们这些人的这顿饭还算吃得比较和谐。
用过午餐之后,金流年和安易在客厅聊着天,季南川和夙违回到了书房议事,这些商场上的事情,金流年向来不感兴趣,便也由着他们去了。
书房内,季南川坐在书桌前,手中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红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季南川垂着眼眸问道。
“城西的那块地,靳家上钩了吗?”
“还没有,靳宴宴能混到靳家家主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所以这件事情还需得你季家的宣传。”
夙违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靳宴宴还真是不好对付,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儿都没让她上钩,看得出来的确是个谨慎稳妥的主儿。
城西这块地本就没有什么开发价值,将这块地抛出去也不过是为了吸引靳家的投资,然后再让她赔到破产罢了。
现在靳宴宴不上钩,他也就只能过来寻求外援了,季家在这厉城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因此有了季家的宣传也不怕这靳宴宴不上钩了,夙违心想。
这点季南川也想过了,如今也只能借助季家的声势宣传了,便说道,
“这件事你去找洛轩洽商就好,我最近有些私事需要亲自处理,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来找我直接找洛轩。”
远在A城的洛轩猛地打了个喷嚏,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板给卖了,还傻乎乎的跑去替自家老板维持分公司的运转。
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季南川打算下午带金流年出去在厉城玩一圈,这谁承想居然被这厮给打乱了计划,这搁谁谁不气啊。
夙违连连点头,这前几天还在天上人间借酒消愁,不过几天的时间两人便恩爱得难舍难分,夙违“啧啧。”了几声。
季南川冰冷的视线直直的朝他袭来,夙违撇了撇嘴,行吧行吧谁让你是大佬,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夙违心想。
安易也不打算在这多呆,毕竟她刚刚回国家里还有不少令她头痛的事情,再说了她这次回来也要学着处理家族企业里的事情,因此也不敢多待了。
临走之前安易还在劝着金流年远离金恩雅,不要再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金流年郑重的点了点头,神情极为认真。
显然是将安易的话听了进去,这点安易倒是颇为欣慰。多年未见,她感觉自己这个老友变了许多,可又不知道具体改变在哪里,只要她能平安便好了,安易心想。
送走两人之后,金流年在客厅将今早刚送来的花插在花瓶中,娇艳的玫瑰热烈绽放着,上面还带着些许的露珠。
季南川也下楼,毕竟公务哪有自家的媳妇儿重要呢,金流年见季南川一身居家休闲服,气定神闲的朝自己走来,问道,
“你那些公务都处理完了吗?”
季南川丝毫不虚的点了点头,低头拨弄着红玫瑰,说道,“眼下公司有洛轩不太需要我出面,明日我便陪你回趟金家吧。”
远在A城的洛轩又打了个喷嚏,他都快被公司压榨成陀螺了,一日不停的连轴转,连个休息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既然季南川不忙,金流年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便点了点头,两人便决定明日回一趟金家。
回金家自然要给金建权知会一声,这通电话自然也是季南川打的,金流年也落得了个清闲,省得自己听到他谄媚的声音就犯恶心。
金建权自然是满口答应的,毕竟金龟婿上门他捞得的好处也会只多不少,至于季家的另一位,他当然也是要牢牢抓住。
入夜之后,金流年在柔软大床上翻来覆去得始终是没有困意,一想到前世金建权对自己的不管不顾,金恩雅的枪杀,这一幕幕都在她的脑海中循坏播放,成为她的梦魇。
可无论如何,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金流年也只能选择迎难而上,毕竟那一枪子也不是白吃的,她总得让金恩雅还回来才是。
清晨,金流年便起了个大早,描眉涂唇一样不落,原本长相就姣好的金流年在上完妆之后显得愈发美艳精致。
挑了一件复古碎花的一字肩长裙,金流年将手中的钻戒戴好,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借助季南川的势力,金流年压下一抹歉意,终究自己还是将他牵扯进来了。
顺着旋转楼梯下来,金流年发现季南川早已收拾妥当,笔挺的西装罩身衬得他的身姿愈发挺拔,只是好像还缺了一副领带。
季南川朝金流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眉眼深邃,淡笑道,
“不知道你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所以才没选好领带,你便过来替我选一条吧。”
原来如此,金流年的视线下移,目光落到了泛着亮光的钻戒,恰好与自己手上的是一对,原来他这是要给自己撑拍面,金流年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金流年点了点头,转身便去衣柜选了一副与自己衣服颜色相配的领带,看着金流年的背影,季南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
见金流年的身影从衣柜中出来,季南川又继续趁热打铁的说道,“有劳夫人替我打领带了。”
金流年有些懵,不是只让自己挑领带的嘛,便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我不会打领带啊。”
金流年的脸颊微红,再配上她今日的盛妆,季南川的心里仿佛有只猫般一直勾着他,算了,还是先等等吧,免得自己又要吓着她了。
“无妨,我手把手的教你,以后也总是要学的啊。”季南川接过领带,宽厚的手掌抚过金流年的手背,惹得金流年的指尖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