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碧蓝的的天空包围着宫殿,炽烈的光溢在大殿之上,散发出了点点金光。
冥修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时坤殿内,看着眼前的轮回镜,他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继续看下去。
“殿下···殿下···”
听到初瑞的声音,冥修便往门口看去,却发现了初瑞脸上的担忧之色。
“初瑞,你怎么了?”
“殿下···天帝陛下唤您去通天殿,说有事找您相商。”
初瑞知道天帝陛下这次唤殿下去是作甚,所以他才这般的担心,毕竟殿下是偷用了禁术···
“我知道了。”冥修还是似平常一样平淡地说道,没有一丝惊讶的反应,因为他早就猜到是什么结果了。
一望无际的大殿之内,缭绕着云雾,玉砌白柱隐在云雾之内,似实似虚,似梦似幻。
本该是众仙家聚集的地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未免显得通天殿空荡荡的。
天帝独坐在大殿之上俯视着下面的一切,权力给了他孤傲的气质,一般的仙人都不敢直视看着他。
“父君。”
冥修坦然地走进大殿,停在了大殿中央,一句话也不说,就等着自己的父君开口说话。
天帝一看自己的儿子这般,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玉冠上的珠子因为他的摇动而相互碰撞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
“冥修,你知不知道偷用禁术的后果是什么!”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明知故犯,枉为我天家后人!”
天帝看到冥修丝毫悔意都没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就是因为那件事,他的这个儿子明显就是要和他唱反调。
“你还要记什么仇?那个花月早就已经死了!”
冥修听到花月的名字的时候,眼睛瞬间变得通红,这个名字就像是他的禁忌一般,压垮了他最后一丝平静。
“花月的死···不就是你们的自私自利造成的···”冥修低下头,紧紧地握紧拳头来抑制他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有红蝶之人,必是凄渝之人,她注定是要死的!”
“父君,你以前说过的,只要努力了就能改变...”
所以,他不会放弃!
“你!”
天帝看着冥修转身离去的身影,不知是愤怒还是担心,他总觉得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要是当年没有花月那个人,就好了......
人界原石镇
老妇人急匆匆地到镇里去找邵应绝,因为他们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终于醒了。
“她醒了?”
这小猫居然这么久才愿意醒来,他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才可以。
“楮泯,这里交给你了。”
邵应绝表面并没有露出什么神色,但是从他直接急忙赶回去的样子看,他内心还是很欣喜的。
“长世。”邵应绝推门而入,本来很欣喜的他看到她床头坐着那只老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听说你醒了。”
语气也瞬间从喜悦变得冷漠。
“王···公子,您没事吧?”
长世有些担心地问道,因为她记得她失去意识之前,王爷的情况比她还严重。
“长二,你带着长一出去一下。”
听到邵应绝的这个语气,长世以为王爷要来兴师问罪,关于她是一只妖的事情,不由的浑身一抖,颤颤地看着王爷。
“知道了。”不夜没好气地说道,就因为长世随意取了一个名字,大家现在都叫他这个这么难听的名字,他也不好拒绝。
谁让这是长世给他取的呢。
等不夜出去走远了,邵应绝从茶桌旁搬了把凳子就坐到长世面前,可这在长世眼里就是气势汹汹的审问。
“这个···那个···王爷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长世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先道歉再说,说不定王爷就会放过她了。
邵应绝无奈地看着面前那只惊慌失措的小妖,难道他的长相很可怕吗?让她这么的害怕。
“你感觉怎么样了?”
感···感觉?
长世诧异地看着王爷,不是要训斥她吗?怎么问这个问题?
“我···我没啥感觉啊,唯一的感觉的话,就是我醒来后感觉法力增强了。”
长世将双手举到眼前,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手指间法力的变化。
难道是她昏迷期间法力突增了?
“你的右肩是怎么回事?”邵应绝见长世状态已经恢复的不错,才放下心来问那件怪异的事情。
每次他晚上替她盖被子的时候,总是能看见透着衣服的红光,看着形状像是一只火红色的蝴蝶。
“右肩?”长世听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肩旁,感受那只红蝴蝶的温度,“我右肩上有只蝴蝶,厉害吧,还会发光哦。”
长世有些落空地微笑着,此生凄渝什么的,还是不告诉王爷好了。
“王爷,不说我了,您还没说您怎么样了?您那日···没事吧?”
“无碍,倒是你,一只小猫学什么英雄救美的桥段。”邵应绝越想越生气,这只小猫就是因为救自己才昏迷不醒的,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让本王的面子往哪搁?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
“扑哧。”
长世忍不住笑道,王爷就是王爷,死要面子,担心她就担心她嘛,这么孤傲干什么。
“王爷您这是在担心我吗?谢谢王爷的关怀。”
邵应绝感觉心思被看穿了,觉得十分的不自在,立马换了个话题。
“好,既然你没事了,可不可以交代一下,你一共带了几只妖?”邵应绝靠在椅子上,眼里露出了戏谑之意,他倒要看看这只小猫要作何解释。
长世见王爷还是问道了这个,便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是自己先骗了别人。
“那个王爷啊···我就带了两只妖,一只猫一只老鼠···外加我这一只猫···哈哈哈。”
“猫和老鼠?”
邵应绝听着和他想法完全一模一样的说法,内心毫无波澜,不过这两只猫也太怪了,居然与老鼠为伴。
果然,她是只妖。
“准备一下,等你痊愈了我们便出发了。”
“去哪儿啊?”长世好奇地问道。
“去···近天城。”
说完,邵应绝站了起来,打算出去给长世留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可是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连气都不敢喘,急匆匆地说道:“不不···不好了,镇里突然有一个人变异了,伤了好些人,游烟姑娘现在却偏偏不在,楮泯大兄弟托···托我来告诉公子。”
“什么?”邵应绝听到这个消息,惊异地就往楮泯那跑去,希望赶得及去帮忙。
长世见有情况,火急火燎地从床上爬起来,跟着王爷跑了出去。
连续七天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长世突然跑得这么快还是有点吃力,渐渐地就赶不上邵应绝了。
长世缓缓地停下脚步,站在房檐上看着前面飞速的邵应绝,不由得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自己大病一场后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当邵应绝赶到的时候,楮泯早已和那异物打在一起,一刻都不肯能放松。
异物本来想要去攻击楮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将车夫的肩膀瞬间划出了一道血口,并将他打倒在地。
“啊!”
剧烈的疼痛使本来已经很害怕的车夫打破了理智,四处逃窜着。
长世匆匆来迟,却看到车夫被打的场面,又看到那异物直朝车夫打去,她瞬间就出手拦住了那个正要攻击的奇异怪物。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白棋,你不是说都没有事情了吗?这个是什么?”邵应绝指着那异物的方向,满脸的质疑之色。
“我的诊断确实是没有出错,估计是有漏网之鱼。”白棋无辜地说道,因为他的诊断绝对是没有错的。
那异物脸部十分的长,舌头像是千年蟒蛇,它没有固定的手臂和腿,感觉像是一个泥人,可以随时更换长度。
邵应绝盯着这个怪兽,背上的佩剑在蠢蠢欲动,大概是好久没玩了,它有些忍不住。
邵应绝拔出剑就往异物胸口刺去,虽是一击即中,但是那异物巧妙的躲了开去,伤口根本来不及深渗入就被它跑了。
长世见异物还在继续伤人,一点停下的欲望都没有,心中的怒火渐渐燃烧了起来。突然是像到了一个点临界值般,长世快速地冲了过去,黑气萦绕在其指尖,一下子就击穿了那异物,使它不能再动弹。
“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
见异物已经倒地,邵应绝收了佩剑,他让楮泯去处理伤员的问题,自己则是拿出了一条帕子,将残留在长世手上的血擦了擦干净。
“白棋,你去检查一下那个异物是什么情况。”邵应绝一边擦着一边还不忘那个异物,便只好叫白棋去看一下。
“公子不用了,我等会回去洗一下就好。”突然被高高在上的王爷擦手,长世有些不习惯,虽然她是清幽猫妖,可是她早已将自己代入是侍女的角色,自然而然地就不自在了。
“好了。”将长世的手擦干净后邵应绝才愿意松手,将长世的手还给了她自己。
长世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明白刚才的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从来就没有学过那样的招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