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涞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了。
照片里的女孩浑身是血,就连厚重的冬季校服都被鲜血染透滴着血,女孩的脸已经红肿的不像话,但通过某些照片还是不难辨认,女孩正是年少时期的苏白楚。
(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防屏蔽)
林涞眉心拧紧,继续翻看照片。
第一张,江陶用棒球棍暴打着苏白楚。
第二张,江陶将想要逃走的苏白楚拖了回来。
第三张,江陶用破碎的酒瓶用力扎着苏白楚的身体。
第四张,江陶一脚将苏白楚踢下了楼。
第五张,江陶回了房间。
第六张,苏白楚走了楼。
第七张,苏白楚站在窗口,动作像是在关窗。
……
最后一张,苏白楚踮着脚往烟管塞着东西,仔细看,能看清是死了的的老鼠。
照片串联起来,便能知道苏白楚在遭受继父江陶的毒打后,因恨谋害了江陶并伪装成了一起意外事故。
虽不可否认江陶的禽兽行为,可那年的苏白楚已有十四岁,到了应该负刑事责任的年纪。
江新见一直垂着眸子,仿佛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他低声道:“其实早在十年前我便意外见到了一份死老鼠的检验报告,里面清晰的写着老鼠死于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也就是市面卖的毒鼠强,老鼠并不是躲在烟管里窒息而亡,而是有人故意将死老鼠塞进去的。林律师,这些照片还不足够证实吗?”
林涞仿佛未听,他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再次拿起苏白楚被虐待的照片,面色又阴沉了几个度。
“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林涞的声音微颤,仿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虐待绝对不只一两次,你为什么不早点制止你的父亲?!”
林涞怒吼着,他很少有这样的情绪失控。
江新见无言,他知道他错了,他以为他的劝诫,父亲的保证能起到作用,可他万万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父亲更加凶狠的暴打。
而那天是将楚楚打的最严重的一次,他将她送到医院时,医生直接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江新见闭了眼睛,仿佛眼前的黑暗,能让他停止回忆。
他低声道:“我一直在偿还。”
“你一辈子都偿还不了。”
林涞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心脏,他无法反夺。
审讯室里沉默了许久。
空气中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涞眉心紧锁,他拿着照片看了一次又一次,心脏痛了一次又一次。
忽而他好似发现了什么。
“江院长。”
林涞将选出来的两张照片递到了江新见的面前。
一张是关窗的照片,另一张则是塞老鼠的照片。
这两张都只能看见苏白楚的侧脸。
“有什么问题吗?”
“阳光。”
“江院长,首先看这张。”
林涞指着苏白楚踮脚塞老鼠的这张照片道:“你家的出烟口当年是设在走廊的墙壁,而走廊的右侧有一个窗户,阳光透过窗口照射在墙面,应该是左角暗,右下角亮。而这张照片却是右角暗,左下角亮。”
江新见神色一亮,:“所以说这张照片是镜像的!”
喜欢死对头哥哥对我撒谎了(.)死对头哥哥对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