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涞面色一沉，：“是个女人？”

朱天不由收回了手，面部表情有点尴尬。

“嗯。”马远点了点头。

“你怎么见着她的？”

按理来说以凶手谨慎的性子，不可能会出来碰面。

马远道：“她没想和我见面，是我偷偷看见的。”

“什么时候，在哪？”

马远回忆道：“我记得那天是6月22日，我收到雇主的跑腿消息，她让我下午5点去沪江百货3楼取个东西，但这次她没让我去垃圾桶取，而让我去的三楼的消防通道。我当时也好奇我这财大气粗的雇主到底是谁，便一大早就在沪江百货四楼的消防通道等着了，然后到了差不多下午一点的时候，我便看见一个女人抱着提着一个还算大的箱子走了进来，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见着了她，也是最后一次。”

“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吗？”朱天突然问道，问完他还不自觉的瞥了林涞一眼。

林涞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气压低的让他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嗯……长什么样倒是没看清，因为她带了口罩，而且还带了帽子，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

“那你怎么会觉得她是个女的？”这次是林涞的提问。

马远脱口道：“她穿着裙子啊！而且整个人很瘦，皮肤超白，不是女的，难不成还是个男的啊！”

“那你看看，是不是这种感觉？……”朱天弱弱的拿出了苏白楚的照片。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林涞冰冷的凝视。

朱天一哆嗦，还是选择将照片推至马远的面前。

照片是昨天照的，照片里的苏白楚扎着头发，只有半身。

马远认真看了看，却挠着头道：“这照片只能看见这美女的脸，我当时又没看清我雇主的脸，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她，而且那天我的雇主是披着头发的，加之这照片又不能动，我看着没感觉啊！”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能看见本人就能知道是不是了？”

“我也不确定……”马远蹙着眉头，又道：“反正总比只看照片好。”

“那等等就去看真人吧！林律师，你觉得……”

朱天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涞一个眼神瞪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吞了似的，吓得他赶紧闭了嘴。

可他的心里实在委屈，他明明是在做对的事，可老是有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

林涞冷着脸看着马远问道：“你见着雇主那天是6月22日……为什么你会把这个日子记得那么清楚？还有那天你收到的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觉得这东西会是你雇主送的？而不是其他人？”

马远回答：“因为那天是刘昊的生日，同时也是刘昊的个人庆功宴那天我看到好多标有6月22号的气球，所以便记得了。盒子里面是一套西装，在我和雇主确认收到西装后，我的雇主便和我发了一条信息，说让我穿西装去参加刘昊的庆功宴并且她还交代了我一个任务：以G市卷烟厂员工——马兴的身份去接近刘昊并向他推销定制烟。但是那天我推销失败了，本以为任务失败我的雇主不会再联系我了，可没想到她竟早就预料到我会失败，并且还告诉我刘昊定会再次联系我，没想到，真的一个月过后，刘昊就联系了我想要定制烟，然后我就根据我雇主的要求在每一包烟里随机10根每根放入0.1g|海-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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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远一脸委屈的看着面前二人，：“两位警官，这一切都不是我要干的呀！我真的是拿钱办事！生活所迫啊！”

“生活所迫？”朱天冷哼一声，：“你这有胳膊有腿的，干什么不好偏干些这个？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是主谋，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我……”

马远无言以对，只好垂着头。

“朱警官，带他去做个尿检吧。”林涞冷不伶仃的开了口。

马远突然后背一僵。

朱天扫了一眼马远，立即明白了林涞的意思。

马远较身份证来看瘦的实在是太多了，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个穷人突然变成富人的人的身，实在是有些奇怪。

朱天立马吩咐属下带着马远去做尿检了。

于此同时他也收到技术部传来的消息，与马远长期保持联系的雇主在跑腿平台的账号已经注销，由于是匿名注册，查不到相关信息，除此之外雇主曾经给马远发过信息的号码也是网络号，同样是匿名注册，查不到真实信息。

朱天不由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挂完电话后。

审讯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朱天和林涞二人。

想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朱天不由有一些尴尬。

“林律师，我其实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不会是小楚。”

林涞突然打断了朱天的话。

“林律师……”朱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和苏老师关系特殊，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苏老师，而且方才马远也说他那雇主也是个女人，你……你要保持理性啊！”

“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了！”

林涞语气起伏很大，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眸里的光坚定至极，：“真正的幕后主使人一定是极度了解刘昊的人，不管是吴小依、悦月亦或者是马远，他们所做的一切，最终的结果都是指向刘昊，而且这些结果都是负面的，吴小依——|性-爱录像，悦月——夜|嫖幼-女，马远——吸|毒，这每一条都足以让刘昊身败名裂，坠入深渊……”

“而且就马远所说的，主使人仿佛早就料到了刘昊会被禁赛，所以他在一个月前就埋下了定制香烟的引子，好让刘昊自己觉得在被禁赛后去找马远定制香烟一事变得理所当然，这个人太了解刘昊的性子了，甚至还能左右他的行踪，而这样的人，在刘昊的身边我只能想到一个。”

“是谁？”

林涞深吸了一口气道：“刘燃。”

“刘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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