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林涞面面相觑。
“那你那天……”
“朱警官。”马远打断朱天的话,:“我和楚楚很久都没见了,认不出来自然在情理之中。”
朱天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林涞突然问道:“那天她在电话里和你说了什么?”
马远没有回避。
他回答:“她想问我过去的事情,但我挂了。”
“为什么?”
“新见哥不让说。”
“她问了你什么?”
“小白的问题。”
朱天突然道:“也就是说,她早就察觉到自己的问题了?”
林涞蹙了蹙眉。
马远抬眸瞧了一眼他,没有回答。
林涞突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用假身份?”
“呵。”马远冷笑一声,非常小的一声,:“我的履历能让我用真身份吗?我们国家对有精神病史的人的歧视还算少吗?”
“……”
空气中顿时陷入了无言,马远说的并无道理。
“那你为什么要回国?”朱天一旁问道。
“我是Z国人,回国有问题吗?”
“你,国外名牌大学化学专业毕业,以你的履历以及知识储备,怎么可能甘愿去干跑腿的工作?”
“我国不一直是一个以学历、以资格证为先的国家么?你想想我拿着马远这个初中都没有读完的身份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吗?再说了,我雇主提供的那份工资远比做国内科研工作者来的高,何乐而不为呢?”
“……”
马远面对每一个问题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林涞眉头紧蹙着,虽然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马远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的靠向床头,闭了眼睛,脸色也愈发苍白。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累了。”
马远的话无非是在下逐客令。
林涞看着缓缓流动的输液瓶问道:“唐正,你有什么想见的人吗?”
马远紧闭的眼睛动了动,他干涩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丝笑意。
“怎么?我真的活不长了么?”
这句话,是马远笑着说出的,可落入林涞的耳中,他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甘。
“呵,无所谓的,林律师,你知道的,人本身就是一堆化学元素组成,死后就会再次分解成为各种化学元素,随空气,随风雨,随河流,随海洋飘散于世间,无处不在……我这一生太痛苦,太难熬了,也许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至于相见的人……呵,还是罢了,我本生时无归属,何必在乎死后呢?林律师,你说,对吗?”
话完,马远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涞看着他浑浊眼神,一时间竟突然忘了还要问什么,于是他也便随着朱天走出了病房。
“医生怎么说?”
朱天朝守在门外的狱警问道。
狱警摇了摇头,:“医生说他器官都衰竭了,估计时间不长了。”
“哎!”朱天用力的叹了一口气,他透过玻璃看着马远的模样感叹道:“这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呐!”
林涞将眼神挪过来,突然问道:“同志,你们怎么知道马远在急诊室?我看他的身也没有装任何追踪的设备。”
“害!”狱警松懈的感叹道:“多亏了一小姑娘!否则,那马远可真要逃了。”
“小姑娘?”朱天看着林涞的眼神,自己也心生疑虑了。
两狱警相视了一眼点头道:“对啊,还是一长得特别水灵的姑娘。”
“是不是她?”
林涞突然掏出自己的手机递到了狱警的面前。
朱天凑过来一看,是他俩的合照。
狱警两人面面相觑,逐而坚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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