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断出声,“额…敢问苏贤弟,你年纪尚,家中可娶有妾室?你怎懂得女子的心思。”
“不曾。我想的,”她就算自己不那么认为,可前世加今生都看了太多。穆巧不以为意的看向金掌柜,“您觉得如何?”
金掌柜不曾体会那感受,但听穆巧得绘声绘色,加之她最后提出那个美容药的特性,品种多!
卖了几年药,金掌柜光一听就觉得里面有莫大的商机,哪里还有什么异议?
他点头如捣蒜的答应,“光是听就妙极!还望苏公子下次就能带能丹药试卖。嗯,止血丸卖完这一批就暂不供应了。”
“嗯。”
商量完毕后穆巧拿了这一批的五成利润就准备回家。
她现在除了特定的事情需要亲自做以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投到准备炼药上。
并肩行到城中心内,唐暮知穆巧不愿他跟去家里,走到半路便识趣的主动告辞,回了月醉楼。
皇城,独孤皇后对外面壁的祠堂内。
原本青灯古佛的素香祠堂内,此刻拉起了一面犹如月色般的朦胧白纱。房内闻不到一丁点香火蜡烛的味道,白烛全被熄灭,被一盏盏华丽的宫灯所取代。
里面放了个诺大的青竹软塌,丝被羽枕,躺在上面的皇后手里捏着一颗颗晶莹葡萄往嘴里送。
不像是来忏悔面壁的,只不过换了个地点享受而已。
独孤皇后眉宇凝聚着忧思,恍惚的似在想什么,突然大宫女报太子驾到,她脸上的表情就更不耐了。
齐玄觞卧在榻上由四个太监抬着进屋。进来之后所有人便退了下去,只留独孤皇后的亲信大宫女。
“何事。”独孤皇后侧身单手支着脑袋,雍容贵气的脸泛有一丝与她张扬性格不符的消沉。
那是来自敌人施予的挫感,从不能容忍失败的她近来连连失算……
“你不是很快就能叫穆巧一家死无葬身之地的吗,上次在大殿上闹了个笑话,连我也跟着丢脸!呵呵,我倒真是怀疑,你真的有没有在对付墨南渊,还是你管不住你那风骚性子,勾搭了东阳国的人还不够,跟墨南渊那老混蛋也搭上了线……”
这话简直将所有的脏水都毫不留情朝独孤皇后泼去,皇后突的睁开戾气煞煞的眼睛,拿起面前滚烫的茶杯往齐玄觞猛地砸去,“逆子!”
杯盖杯托在空中分家,还冒着蒸腾热气的茶水泼向了齐玄觞身前,染湿了他伏在身前的两手。
养尊处优的玉白手背很快浮起水泡,而齐玄觞只是凉凉一笑,“没感觉。”
大宫女吓得噗通跪下,而后战战兢兢去旁拿冷水过来泼向齐玄觞的伤口,“,太子,息怒啊…你们是母子不是敌人。”
皇后从榻上起身,胸口起伏剧烈,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强忍着怒意,“我怎么没对付墨南渊了!挑他手脚筋的时候不是带你亲自去看的?!”
“是啊,那普之下还有谁能治好他?听东阳国的医术很高明不是吗。”齐玄觞话中有话的讥讽道。
独孤皇后大袖一挥,怒不可遏,“别拿东阳国威胁我!没有东阳国药宗的支撑,没有他们的材地宝,你以为你个草包能年纪轻轻就混到绿阶巅峰?做梦。没有药宗的支撑,我何来丹药贿赂朝臣,一步步将他们收为己用。我何以能压过你的父皇,不许他纳妃宠妾。有那些女人进来,你这草包早就被别的兄弟玩死了!”
若是以前皇后拿这话压他,他确实会乖乖听从,可直到他成为这副样子的时刻起,他才知道以前的想法多真,以为母后不惜牺牲一切来栽培他……
这个女人没有爱情,亦没有亲情,永远只有她自己。父皇在位的时候她想控制他的群臣,等到他即位时,不过是同样悲惨的下场。
两母子正僵持着,窗台突然阿阿落下一只老鸦,大宫女踏着碎步走到窗台边,将绑在乌鸦腿上的信条取了下来。
她打开,似是预料中却又震惊的隆眉。
她信步走到皇后身边,将纸条摊给她看,“,已经第三次接到这失利的消息了……”
齐玄觞闻言冷哼一声,“故意在做戏给我看吗?区区一个镇北王,难道边境所有人加起来都对付不了?还是母后认为,就算日后镇北王当了皇帝,你也有把握将他操控成第二个父皇呢。”
“你闭嘴!”再三被挑衅成水性的女人,皇后的怒火被挑到了极限。
独孤皇后不再好言辩解,而是冷冷威胁,“你得对,没有你我可以再培养个儿子!你再口出妄言,休怪我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远没机会看到仇人是怎么惨死的!”
齐玄觞听了心凉又心静,仿若觉得这才正常,“好。那你倒是,墨南渊怎么突然如有神助,不被害反倒逐个击破害他的人?”
独孤皇后微闭上眼,细细思考,“这个倒也不难分析出,离他近的那几位将军也就那么几个,排出些忠厚老实不参与纷争的,剩余些个也就出来了。”
“可…就算知道是何人害他,镇北王又怎么能分心对付这么多人?难道他在暗自招兵买马?奴婢不解。”大宫女低声疑惑道。
区区奴婢能想到的问题,独孤皇后自然也晓得,她轻叹一声,“这倒是不会。我最近派人查过,兵力方面墨南渊一直没什么举动,甚至我还叫皇上以攻打外寇为由,时不时收回他一些兵士补足他人。”
不解,当真不解。
一个个疑惑萦绕在三人心头。
“难道…”
独孤皇后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难道是那群人!……”
“什么?”齐玄觞问。
“不,不可能,”皇后直起的身子顿时又软卧下去,“算了,那是不可能的。再观察看看吧。”
东阳国药宗加三重毒药,整个玄人界都无人可解,毕竟东阳国是玄人界最强大的国。是她杞人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