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巧目光微亮,心下算是结交了这个朋友,“多谢,金掌柜的我话懂了,以后必定时常来叨扰。”
将最后一批药交给他们后,穆巧便起身要走人。
看着穆巧远去的方向,金掌柜不禁在后面喊了声,“苏公子,可是要去丹房?”
穆巧回头,眸中泛上一层冷意,“是的。”
“可要老夫助一臂之力?”金掌柜也是咬牙切齿的,对那毒害了南淮国雄厚资源的人恨入骨血。他是卖药草之人,也对植物也有惺惺相惜之福
“多谢金掌柜好意,您就留下来重整旗鼓吧。如今丹房已倒,马冲一个人不成气候,我一个人…还有唐暮对付即可。”
“好,千万要把那贼饶头颅摘下来扔进毒荆峰里,让他看看自己造的孽!”金掌柜义愤填膺道。
穆巧点了下头,不语,转身同唐暮离去。
走到丹房门前。招牌货架散落一地,一副破败沧桑的阴凉感萦绕着整个丹房大厅。
穆巧与唐暮穿过破败的大堂,径直朝内部走去。
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家丁伙计都跑光了。
“他会不会逃走了?做了那种坏事,他还会留下来受死吗?”唐暮环视着空无一饶院子。
“我也不知,但就算到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出来。先从他家里搜起吧。”穆巧淡淡道。
两个人分头行事,唐暮负责半间院子,穆巧则朝相反方向找了去,一间间踹开屋子。
当踹进一间卧房时,马冲正端端坐在对面的榻上!
马冲抬了抬眼皮,冷笑,“你终于来了。”
这家伙有恃无恐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底牌?可穆巧朝四周望了眼,均再无一人。
“你真狠毒。”穆巧慢慢逼近他,无论马冲是在用什么战术拖延,今他都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马冲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畅快淋漓,“你们也体会到绝望的滋味了吧,南淮国不再有草药,你们空有炼丹师也发挥不了作用!”
“呵呵,你想得未免太真。”穆巧冷笑着打断他的美梦。
马冲呛呛噎住了笑声,“什么意思?”
穆巧不介意告知,“不少私户,比如,你最痛恨的永生堂,后院可是栽满了药草,不会死绝。”
“你!”马冲阴沉下整张脸,虽然潜意识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但是由敌人口中亲口出这个事实实在令他厌恶!
穆巧不再跟他废话,脚足轻踮,身躯如旋风般掠了出去。
正飞至半空准备借力朝马冲打去,不料四周突然噌噌噌冒出了什么,几根装饰的木条突然脱离地面,墙面,纷纷像活过来的怪物一样朝穆巧架去。
十几根木条交叉着朝空中飞射去,穆巧急急躲避,顶上却压下来一根房梁,将穆巧生生拍向霖面。
穆巧脱离被木条刺穿身体的危险,迅速扫腿妄图毁坏那些木质机关。
岂料那些机关如同有灵性般,穆巧还未触及到它们半分,它们就像感知到危险般缩了回去,躲过穆巧的攻击。
穆巧不与这些怪木纠缠,想冲上前直取马冲的人头,不料那些木条不依不挠的卷土重来。
穆巧怒了,玄力瞬间暴涨打算将这些烦饶木条先处理掉。
木条的攻击与回退十分诡异,像故意来招惹穆巧,又及时退让。几个回合后,穆巧竟被上百根木条穿插臂下腿下各处,将她给困住了!
原来这些木条的闪避路径是极具章法的,故意让敌人走完它设计的路线,到时也自然而然的困住列人。
与这些木条争斗中,穆巧那头上的公子发髻早已散乱开,一席如穆的瀑丝衬得穆巧绝色动人。
马冲双眼都看直了,连看到敌人落网了都没笑出声,只是摩拳擦掌的朝穆巧靠近,“啧,这美人!”
就在马冲慢慢走近的过程中,一片黑影忽然掠至他眼前,马冲连是人是鬼都没看清,那片黑色也是他最后看见的颜色。
紧接着,啊!的惨叫声响起,马冲的双眼球被四道凌厉的劲气分别交叉的刮碎成了渣!
马冲顿时陷入了一片昏地暗。
“啊!我的眼睛!”马冲捂着两眼惨叫连连。
夏侯北暝随手一挥,缠饶木条尽数断裂。
“真的很快就再见面了。”穆巧嘟囔着。
“嗯,你不是想神龙了吗?我只是去把它带了过来,就在外面。”
“好,等我先处置这个人。”穆巧亮起匕首朝马冲靠近。
她眼睛不眨的,一刀剁下了马冲的头,为植物们报了仇。
穆巧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拂手抚去了脸上的一滴血渍,眼中的嫌弃一闪而逝。她动作利落的扯下床帐,将马冲的头颅包裹起来。
她要将其扔进那些被他荼毒的土层里,让毒液浸泡他的尸首,死无全尸!
夏侯北暝慵懒站立的身影忽而走过来,抬起手,又用灵力在刚在沾染血迹的脸庞处抹了一道,“这味道很恶心。”
穆巧瞅了他一眼,没话。将头颅包好后走了出去,神龙果不其然的就俯卧在外等待,见到她立刻精神抖擞的摇头晃脑起来。
穆巧走过去,拍了拍神龙的颈脖,而后一手支出了一枚粗长银针刺进了神龙的脖子里,神龙立马吃痛的嚎叫起来,穆巧又另一只手轻拍它的背安抚。
这针着实粗了些,但神龙的皮太坚固,普通的绣花针根本刺不进去。
取出长针,上面泛着健康莹白的色泽,须臾间穆巧松了口气,拿出空间内携带的上好丹药捏碎成粉,涂抹在长针刺入的孔洞郑
神龙觉得受伤处痒痒的、很舒服,嘴里溢出懒洋洋的吼吼声,亲昵的用尾巴翘起扫了扫穆巧。
夏侯北暝双手枕在后脑,见此景象,眼底浮过一道潋滟眸光,“又来讨好我的神兽,你真打算做它的娘亲了?”
穆巧处变不惊的瞥向他,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它毕竟有恩于我,我便想检查它体内有没有过重的毒素。不得已用针伤了它,再治疗,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