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巧没有管像丧家之犬般乱吠的齐玄觞,只充耳不闻的走到独孤皇后面前。
她轻抬起独孤皇后的下巴,眸中闪烁着寒光,“我父亲的手脚筋被挑断过一次,虽然迟迟没来报仇,可不代表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准备好了么?”
“贱人!你要干什么!”
独孤皇后像要吃人般碰过头去,穆巧轻而易举的退开闪过了。她拿出那把独孤皇后刚刚想刺杀她的匕首,缓缓靠近独孤皇后的手腕,面无表情的在上面划了起来……
“啊!你个贱人,只要本宫活一,绝对要你不得好死!啊”
阴戾凄绝的叫声震荡在整间囚牢,听得齐曜齐玄觞心头发麻。
想起父亲曾经也如她这般痛苦,甚至这毒后可能用了什么更残忍的手段,穆巧毫无怜惜的更加狠狠划了起来。尖锐的尖端刺进独孤皇后细嫩的手腕,挑起她脆弱的经脉,转动切碎……
“才一只手,还有三只,如数奉还!”
完穆巧扬起殷红的匕首再次像独孤皇后的另一只手腕剁去。
“啊!啊啊啊!啊”
独孤皇后根本连话都骂不利索了,只是痛着叫着,在她快要痛晕过去之际,穆巧又用匕首刺得更深了些,痛醒她的神经。
“穆巧,你怎么会变得这样!你简直就是魔鬼!”齐玄觞吞了吞嗓子看得触目惊心,当然他并不是可怜自己的母后,而是怕穆巧用那种残忍的手段对付他。
魔鬼?穆巧心中嗫嚅着这个词,如果放在前世的她身上还挺正确的。可自从有父亲,她也耳濡目染的变得仁慈许多,如今只是照数奉还而已,要是以前,几倍的报复都不止!
当经脉尽数被挑碎,独孤皇后根本站不住的向下瘫软去,那绳索勒住她破裂的手腕,全身重量承载其上,痛苦源源不断的袭上心头……
讨完一笔债,穆巧走至齐玄觞面前,环抱着手臂朝他上下打量。
在齐玄觞故作镇定的目光下,她缓缓道:“你如今遭这身罪已经偿还当日之仇。再,一个全身毫无感觉的人,费再多力气也无法令你疼痛。”罢穆巧放过他朝齐曜那方走去。
明明被放过了,可齐玄觞却感到比死还痛苦。
“你侮辱我!你在笑话我是个不能动没有感觉的残废是吗!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干脆杀了我!”
瘫痪之后他变得越发的敏感,最怕人提及他的身体问题,如今被自己的敌人赤果果的羞辱出来简直侮辱他的灵魂!
穆巧没有搭理她,径自走到齐曜面前,负后立在后背。
同独孤皇后痛死也不肯求饶的刚烈成鲜明对比,齐曜在穆巧走过来的瞬间就恨不得跪下,哆嗦着牙齿一个劲求饶,“穆巧,我和你爹以前可是生死之交!你不能这样对我!都是那毒后,一切的计谋都是她想出来的!不关我的事啊穆巧,你想要什么跟我,就算整个江山我也送给你啊!”
穆巧美眸一动,“你还真对了。”
藏于背后的手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张丝帛诏书,上面已经条条款款写上了密密麻麻的字。
穆巧解开齐曜的手铐,将诏书摊于他的面前,右手持她刚刚顺手拿过来的玉玺塞于齐曜手上,淡淡的命令而不是商量,“盖章。”
齐曜草草浏览过几行,随即大叫起来,“什么!你叫我退位给穆南渊,还要承认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他的!”
穆巧一个冷眼扫射过去,“有什么不对么。”
齐玄觞被瞪得心头一跳,连忙摇头,“没有,我这就盖章!”享了多年皇帝福的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过那比起性命来又算得了什么。
刚颤巍巍拿着玉玺要盖章,旁边缓过劲来的独孤皇后突然发难,“不许盖!”
二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她绝不许就此毁于一旦!
齐曜生生的缩回了手,左右为难的看着两人,“皇后,她会杀了我的……”
独孤皇后冷冷睨向穆巧,惨白的嘴唇扬起抹冷笑,“原来这就是你的正大光明的逼宫。不出所料,你不止要他盖章,明早还要他当众宣布旨意是吗?”
穆巧双手环抱着胸口,淡淡的点头,“你能猜到又如何,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你做梦!明早我一定要揭露你的狼子野心,你休想得逞!”独孤皇后恶狠狠的道。
穆巧摸了摸下巴,“你又怎么肯定自己会这么不乖?”罢,从袖中取出两只的瓷瓶,掰着齐曜的嘴强硬的将瓶中药水灌入喉咙,“并不是只有独孤皇后你,会用毒药威胁饶!”
“唔,唔……别!我什么都听你的,咳咳!”齐曜又吐又呕可毒液已经穿肠而过。
“呵,我独孤皇后还会怕你不成!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独孤皇后阴笑着道。
她确实能忍疼,挑筋碎脉之痛都能忍得不向穆巧求饶。
“是么,那我很拭目以待。”
穆巧面对她的各种情绪永远这么自持淡定,淡然的掰开皇后的嘴灌进毒药。
齐曜那边随便一点毒药,肚子已经爆炸了般喊痛,“给我解药,解药!我什么都听你的,明早,明早就宣读这份旨意!”
须臾,穆巧去了牢房外一趟,搬来一面站立的大铜镜。
“你做什么你这贱人!”独孤皇后吃下药许久并没有感觉到疼,可越这样她心里越发揣怀不安。
穆巧紧抬她的下巴,让她迫使面对镜中的自己。
不到一会,一条破裂的细细血痕毫无征兆的从脸上出现,接着,一条、两条、三条……须臾,宛如一面蜘蛛网的血痕结满了整张脸!
而后的蜘蛛痕迹如烟花般崩裂开,流出浓稠的黄白色的液体,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啊,这不是我,不是我!你这贱人使了什么妖法,把镜子拿开呀!”
接着更为恐怖的是,独孤皇后整张脸像被抽去涟白质般,整张脸皮开始如泥沙般塌陷下来,整张脸都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