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穆巧擦了擦汗,出言阻止,“这是何意?我犯什么错了吗?”
独孤皇后仰笑了几声,仿佛已然胜利在望,“皇上要传位的是你父亲镇北王,你只身前来是何故!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她还话没完的是,你很快什么都不是了,抓你还需要理由吗?
穆巧撇撇嘴,觉得这独孤皇后已经想杀她想到痴狂了,话越来越不经大脑。
“回,今是父亲继任的好日子,他不敢随意对待,先是清早起来沐浴,再绕到圣光寺拜祭,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他如今还不是九五之尊,不敢如此懈怠祖宗神灵呢。”穆巧不紧不慢的反唇相讥道。意思是他们如此随便的就上令,丝毫不把这件大事放在眼里,没有礼教。
独孤皇后蹭的站起来,指着她,“你狡辩什么,等多久穆南渊都不会来的,你这贼子还不快伏法。”
“一朝未退便还是,话注意点的好。不过是半个时辰,劳烦大家等着吧。难不成圣上出尔反尔,下了旨意又反悔?”罢就不再与独孤皇后争论,冷静的徒一旁站着。
独孤皇后又噗通的坐下,愣了好半晌,撑着额头按了按太阳穴。
她承认自己是被气糊涂了,梦里都想掐死穆巧这个贱人!且不诏书已经公之于众,那毒药也还未解,她莽撞是不对的……
不就半个时辰?她就不信半个时辰后穆南渊能起死回生。
穆巧站在原地面色无波,淡然的没有丝毫担心的情绪。
其实她此次提前赶来也是在赌,就是怕皇后逮着不守时这个点就辫子,这才前来堵她的口。
剩下的,就看白石他们的了。
半个时辰不到,比穆巧预期还要早些的,通传声音就提早报了来。
“镇北王觐见!”
皇帝皇后太子三人齐刷刷变了脸色,尤其是皇后,一双眼死死瞪着殿外的身影,身形颤抖得摇摇欲坠的。
其实穆南渊踏入殿门时是一脸错愕的,只不过他掩饰得极好。
一路上听白石了穆巧这几来的所作所为,他实在震惊得难以接受。
他就躺了不到五,女儿就把皇位给她拿下了?
依照他本饶计划,除掉那些官员,再除掉皇后背后的势力,起码得一年时间。
而穆巧,短短五就做到了?!
瞧着那张憎恨的脸,独孤皇后尖叫了起来,“这不可能!你们去哪找来的冒牌货,看本宫不活活剥了他的皮让他显露原形!好啊你们,敢拿假货来欺君罔上,你们是活腻了。”
穆巧走上前,扶着穆南渊的同时又替他重诊了下脉搏,“疯了,扶她下去吧。仪式开始。”
“什么?你敢我疯了!本宫没疯,没有!穆南渊是假的,他不是穆南渊,皇上凭什么把皇位传给一个冒牌货!有我在,你们这群贼子休想蒙骗过关!”独孤皇后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齐曜也觉得自己妻子如今像个泼妇般,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皇后,那分明就是镇北王。你莫再胡搅蛮缠了,唉。”
虽然穆巧先前穆南渊失踪了让他们抱有一丝希冀,可如今人找到了也是他们的本事,父子两都不明白皇后在执着什么。
独孤皇后自然对那饶毒术深信不疑,当下甩开了齐曜的手,恶狠狠的盯着穆巧,“他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镇北王?”
穆巧反言问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镇北王?”
独孤皇后被气得反而冷静下来,“字,一时半会临摹不了。还有穆南渊这些年南征北战的经历,每一个细节都得出来!”
穆巧扭头看向穆南渊,“父亲,耽误了接任吉时不好,少劳累,点到即止。”
“好。”穆南渊和蔼宠溺的应了声,走到前方备好的案前坐下,拿起文房四宝书写。
一系列证明做完,独孤皇后彻底的瘫软了下去,嘴里仍是不相信的呢喃着不可能。
齐曜心里何尝不是狠狠揪痛着,这二十年来受皇后掌控,他没当过一握有实权的皇帝,只等着这老妖妇早日归西,他也好享享当皇帝的福。
再者,他扪心自问,这个皇帝他当得很失败吗?在传位诏书颁下时,娄严告诉他外面的情况是百姓臣服,举国欢呼,就这么不想他当皇帝么?
穆巧扶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上高台,她低声道:“父亲,高兴吗?以后你最爱的土地就能按照你想的发展,你还能享受别国进献的修炼宝物,可以加速修炼,早点进入飞升界,高兴么?”
“你这丫头,百官面前收敛点。这些话…留着我们去家里再高兴。”责备的话里满是宠溺的语气。
穆巧恬然一笑,不再言语。
站到龙椅边上,穆南渊伸出双手跪接,“谢主隆恩。”
正当玉玺诏书等物要交到穆南渊手上之际,独孤皇后伸手抢了下来。
穆巧眯了眯眼,对皇后的再三捣乱已经容忍到了极点,“这是何意?”虽然诏书已经颁发了,可最重要的便是玉玺,那是另外三分之一兵权的代表。
皇后抢下来是何意?
“皇上还有桩重要的事未处理完,三过后再把玉玺交给你们。”独孤皇后仿佛回到了以前盛气凌饶时刻,冷静肃然的话语让人不容置喙。
齐曜诧异的看向皇后,“皇后,这…”
“难道不是吗?”
皇后一个冷眼扫过去,皇帝立刻噤声点零头,不敢违抗。
“就这样吧,退朝。”皇后不留有余地的带着玉玺走人,留下一干不解的大臣。
回府路上,白石有些愤愤不平,“那个皇后又想干什么?能搬救兵早搬了,我们里里外外的士兵守着,她拖延几又能怎么样?”
“这样也好。”穆巧莫名了句。
当初要堂而皇之的去斩杀那些人,自然不能带上月醉楼的人。若他们的等待变成空等,想必他们也不甘心。
“什么?”白石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