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弟子成排的颤巍巍跪在地面,等候几位头领的问话。
这光药草房就派了十名弟子打理,可见塔主对待药草的心翼翼,其它兵器房甚至丹药房都不过才两人轮流换班而已。因为药草需要每晾晒风干,工作量要大许多。
然,偏偏是派了这么多人看守的药草房还出了问题!这是让塔主最不解的。
“你们,你们,昨夜到底是谁看守药草房的?!”塔主勃然大怒。
跪在正中央的弟子颤声开口,“是,是弟子……”
“好啊,原来是你!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杖毙!”有了宣泄口,塔主只能把一切脏水往这个人头上泼。
那弟子两手立刻被人架起来,往外拖,他急得大叫,“塔主饶命!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不是我不是我啊!”
“慢!”塔主立刻抬手示意放人,“怎么回事,谁故意的?”
竟然有人故意?塔主眼睛微微眯起,迸射出冷冽的寒光。
好大的胆子,九幽妖塔竟然出现了背叛的弟子?
“是,是有人故意的,求塔主绕过我吧!”又被提回地面,那名弟子口口声声喊着求饶。
塔主喝了一声,“哼,你别想洗脱罪责就赖到别人身上,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会让你刚刚那样痛痛快快的死了!”
他仔细一想,又觉得是这名弟子为求报名的推托之词。毕竟进来九幽妖塔的新弟子第一门功课就是接受洗脑,按理没人会做这种事。
所以第一感觉他是认为干物燥引发的火灾,再加上底下人看守不利导致没有及时抑制住火势。
那弟子听了猛的回神,赶紧止住求饶的话,从身上摸了一遍,慌慌张张的摸到块牌子,“就,就是这个,弟子在赶来救火时在门角边发现的,像是不心掉落在那的,弟子料定这就是那纵火的凶手留下的!”
“喔?快拿来给我看看!”
那名弟子赶紧上前呈上牌子,“请塔主过目,还弟子一个清白!”
塔主接过,眼睛一眯,望见那五个字,转瞬惊讶的瞪大的眼睛。
他手骨捏得牌子咯咯作响,怒声道:“好啊,竟然是云霄宫!我们不先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倒先找上门来了!”
旁边几位头领听了皆是眼皮一跳,“云霄宫?”
“不止云霄宫,还是云霄宫的宗主呢!敢这么挑衅我们,简直不想活了!”塔主怒道。
这一下也解释得通了,以莫刑宗主的地位,能闯进九幽妖塔的结界也没什么稀奇的。而且九幽妖塔一直和云霄宫是死对头!光凭这一点,已经没能让塔主理智的去怀疑其它可能,就认定是云霄宫了!
“可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我们又该如何回应?如今云霄宫代表正义领袖,能召集的英雄还是挺多的,如果我们公然报仇,我们还不是云霄宫的对手呀。”另外几位头领道。
“你们的对,可我云霄宫也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
这时,突然又一个弟子从外面匆匆进来,“报!丹药房…丹药房的丹药全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
塔主气得喉头直接涌上一口腥血,他捂着钝痛的心脏。
如果药草房毁掉的是一房的药材,那丹药房则至少损失的是好几个药草房的药材!
此言绝对非虚,即便是一级下品丹药,炼丹师们通常也得研制上十次才能成功,平常出炉的一颗成功丹药,那在它之前废掉的药材绝对是车载斗量的。
而他计算的损失程度还只限于制药的材料,如果再加上聘请炼丹师的钱财,鼎炉等等……塔主简直心痛得不敢往深处想。
“好个云霄宫宗主,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哎,那毕竟是丹药,有谁会嫌丹药多呢,即便他是云霄宫宗主。”
“唉,那可是咱们九幽妖塔多年来的积蓄,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莫刑是怎么闯进来的呢,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没察觉?”
“那牌子呢?牌子会不会是假的?”
闻言塔主拿起手中的牌子嗅了一嗅,当下便判定道:“呵呵,当初我与莫刑交过手,这牌子我曾拿在手里把玩过,绝对错不了。这种带着女人香和特殊药香的牌子只此一家,绝无人能调制出这种味道。”
旁边的人听笑了,“嘿嘿嘿,女人香?没想到那莫刑还是个老不正经的。”
“够了!你们还笑得出来?我不知道莫刑此次行为目的是什么,但我们九幽妖塔绝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塔主愤然道。
旁边那头领还是那句话,“我们也咽不下这口气,可塔主,云霄宫是人心所向,我们不是他们对手啊。”
“呵呵呵,”塔主阴笑着,“他会玩阴的,我们就不会玩暗的?咱们就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是夜,朦胧、寂静,前面还笼了层不正常的夜色,模糊又虚无。
当几个人穿破那层结界屏障,旁边几位立刻夸赞道:“塔主好本领!这结界这么容易就过来了。”
“呵,莫刑都能穿透我们的结界,我又如何对付不了他的?跟紧我,直接去他们存放丹药的地方。”
“好。”
几个人不敢驻足片刻,眼神却是管不住的飘忽来飘忽去。
“最近外界传言云霄宫正在布置阵法,好像要对抗什么大敌?你们看这些阵法,还真没有虚假!”
另一人也倒呼了口气,看得触目惊心,“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又不知道怎样强大敌人?竟然要动用这种古老的阵法!”
“别了!跟着我,跃上去。”
塔主率先运着功力踩着屋墙攀爬了上去,他们来到最高的三层楼,打晕了几个守卫,悄声潜入……
半个时辰后,熊熊的火光开始自云霄宫屋顶亮起,火势之大,放近了看,接连下面一两层都受到了波及!且楼顶的整一圈房屋都被人放纵了火。
穆巧他们几个年轻的不一样,他们只想放一两把火挑起两家战争而已,而且他们本身实力不够,不敢逗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