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阵的同时,外围的弟子颤颤巍巍的拿着武器蠢蠢欲动了,有副宗主牵制着,他们此时攻上去拿人头岂不是捡了大便宜?
看出他们无耻的意图,唐暮大喝,“想伤穆巧,先过我这关!”
易修辰随即也加入战队,对付长老几个带来的精锐弟子。
“嘶!”
“啊!”
一截截身体被撕裂开,看得易修辰嘴角直抽,真是一个个的伪君子!一个看起来娇美丽,却像鬼魅一样让人防不胜防,一个看起来剑想拼到最后的聂元冷终于后悔了,任何一件法器的栽培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他培养这把剑的日子可以比他儿子的年岁还长。然就是他太自信了,不相信会败,如今竟把自己的法器赔了出去!
趁聂元冷震怒恍惚之际,穆巧拎起焰影环朝他胸口击去。
聂元春一直看着全程,不像他们这么急躁,此刻见副宗主有难赶紧跳了过去,拉扯他后背的衣服将他生生扯离了原先站的位置。
“看来我们不能讲什么江湖道义了,一起上吧。”聂元春冷着声音。
“讲道义?虚伪!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开!否则待会别怪我不手下留情。”穆巧有些急了,她瞅着莫刑就那么遗世独立的握着玉茗招摇在屋顶,仿佛胜券在握般。
不管成败,他最后一定会毁掉玉茗的!
“口出狂言!那就来吧。”
聂元春聂元冷聂元年并做一排,青蓝光芒炫目大盛,竟然分别是青阶,蓝阶,青阶巅峰!
如此横行霸道的一个组合,对面却是三个青涩稚嫩的少年少女,即使加上一个火焰四射的焰影环,胜负成败也已定下。
易修辰急得双股颤颤,咬牙嘟囔着,“怎么还不来呀……”
念头刚一起,一股雄浑壮阔的气息自东方涌起,迅速的蔓延过来,硬生生压过这三个老家伙并起来的气势一截。三个老头被这个威压压得有些两腿打颤,均齐齐朝那气流涌动的方向望去。
如紫霞般的玄气掩盖住半边,散发着让人向往又让人恐惧的气息,聂元冷眼角,“是,是紫阶?”
霎时,一个黑色身影跳了进来,紫芒大盛,炫目得让人还看不清他的脸,他飞快掠下,一扫紫光,三位长老刚想闪避却已来不及,脸布惊恐,硬生生捱了一道紫色劲气。
“噗。”
“噗!”
“噗!”
三个老家伙刚结成的气势被击散,三人凌乱的倒飞空中,口中鲜血狂喷。
远远的莫刑看着不对劲,将盒子盖上放进怀里后一跃从屋顶上跳下来,直走到近边,他才惊觉,“医魔魔翎?你怎么在这!”
魔翎来可比别的紫阶麻烦多了,同为医药本家,如果发生了矛盾,整个东阳国的百姓便也不能坐视不理了,甚至会偏颇于魔翎!谁叫同为炼丹师,魔翎修为等级高,炼丹师星级也高呢?
倘若以后谁还敢来跟云霄宫做交易,那岂不是明目张胆的跟魔翎作对?
而听闻魔翎也时常炼丹交易谋取钱财,摒弃他们云霄宫,不定能更好的与魔翎交好!
这最坏就坏在,云霄宫通常居高自傲,从来只和权贵交易,有时平常散修来讨药他们都嫌为那种人炼丹麻烦,因而云霄宫的名声其实也只是虚有其表,要真正找几个为他们卖命的真没有几个。
魔翎稳稳站在了三个的前面,直接命令道:“把玉茗交出来!”
莫刑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穆巧,“你居然把魔翎请来了?”
魔翎行事乖张,从不听人号令,而且他拥有一身炼丹术,根本用不着求任何人。在玄人界就是连皇帝也请不到他呀!
“你管得着?不想死就快把药交给我。”穆巧冷冷警告道。
莫刑仰头大笑了几声,而后指着魔翎,妄图最后一次规劝他,“魔翎!我劝你不要掺和我们之间的仇恨,我们两个本家闹起来岂不是让下人笑话?不管穆巧出多少钱请的你,我出双倍!事完后,我们还将奉你为云霄宫的上宾,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废话真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命令我魔翎的!你够了没?”他魔翎最恨别人命令,除了那个丫头无可奈何外。
莫刑眼睛一眯,忽而精光一闪,“魔翎,我记得你前几个月曾来访过我云霄宫,问我们有没有血色妖莲。当时我没有,其实是不想和你打交道,其实我们云霄宫珍藏了三株血色妖莲!要是你肯离去,事后我马上将其奉上,如何?”
穆巧眸中微光浮动,打量向一旁的魔翎,魔翎也正巧侧首,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眼。
没人知道他们间相约的秘密,莫刑也正是歪打正着了!
眼下靠不了别人,穆巧也不强求,她当即想飞速上前出手,却听到魔翎带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不需要了,还是想想你们该怎么死吧!跟我魔翎谈条件,当真是活腻味了。”
话尽于此,莫刑收敛起谄媚的神情,尽情的露出邪肆张狂的魔鬼笑容,“好,好得很!既然你淌定了这趟浑水,就只能有来无回!”
此次若放虎归山,魔翎肯定会找人又来报复,然他云霄宫经过两番浩劫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语霸,莫刑后面发髻的缎带砰的爆裂开,如柳枝般的头发撒开飞扬着,整个人膨胀到了极点,周身深紫色的光芒大盛!
“魔翎,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以为玄人界的紫阶巅峰都死光了吗?今我便要以紫阶败你紫阶,让你后悔你的决定!”莫刑桀桀笑了出来。
“废话少。”
魔翎直接迎了上去,双掌泛带紫色劲气的掌风推出,两者紫级巅峰的碰撞,砰!的一声如五雷轰顶般的巨响,紫色极光往外扩散了一圈,几个弟子嗷嗷大叫往外围逃走,只是还是无法避及的,被那震下来的余波拍在后背,瞬间成排的白衣被击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们还在空中哇哇大叫着抱着脑袋,承受着耳朵都快被震破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