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整个人重重的撞到墙上,头朝地的有摔下来,半边脸被撞得青紫,颈骨能听到拽地时清脆的咔擦声,她还一手扶着被夏侯北暝踢的纤细腰肢,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明曦郡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在背后补他一脚的男人。
“国,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曦儿?呜呜,曦儿做错了什么……”
“滚!”
夏侯北暝眼含阴鸷的吼了一个字,没有任何解释。
他和穆巧都有同样一个坏脾性,那就是懒得对讨厌的人多一句话。
“呜呜,我…”
明曦还在咬唇等着男人来扶她,只是夏侯北暝一步步走了过去,浑身却是笼罩着森寒的气势。
她再也不敢逗留,捂着侧腰被踢震的肝脏,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牢房。
穆巧回到稻草,手枕着后脑,“郡主走了,大人也请回吧。”
一片阴影迅速笼罩过来,夏侯北暝轻抬起她的下颔,“你叫我什么?”
“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以前需要我之时就叫我夏侯,现在有了易修辰就叫我?”夏侯北暝冷冷嘲讽。
穆巧沉吟了会,一本正经的答道:“如果能够选择,我情愿你从没有帮过我什么。而本来我也没求过你什么,是你,一次次的干扰我的事情…如果没有你,或许有些事情会更容易解决。所以不要以为你给了我多大的恩德,我还该感恩戴德!从前不需要,以后更不需要,请你离开……额!”
一道道青筋凸起在额头脖子手腕上,夏侯北暝眼红得跟滴血一样,完全褪去了原本的青碧色。
他手指极力隐忍的控制着力道,强忍着没有把眼前的娇人儿捏碎!
“原来我夏侯北暝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对你来是包袱,是累赘是么!即使我做的比唐暮和易修辰再多,也换不回你对他们那样的真心,你永远无法把我当成你的同伴是吗?!”
“是!你跟他们比起来差远了,认识了他们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友情,你,算什么?”穆巧丝毫不示弱的挑衅的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夏侯北暝轻提起她纤细的脖颈,暴怒狂吼着,“是谁一次次救的你?是谁一次次救的你爹?毒荆峰,丹房,南淮国……你特么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毒荆峰,丹房,南淮国……”穆巧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用冷漠的不以为然的音色道:“那全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一厢情愿?
好个一厢情愿!
他第一次这么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付出,竟换来这样的对待!穆巧她良心被狗吃了?!
指尖的劲道慢慢加重,夏侯北暝有些发疯的控制不了力道……
越掐越紧的时候,忽而星点的泪光映入夏侯北暝眼睛。
那张被他掐得青紫的脸倏地在他脑海中爆炸,忽然提醒了他此刻的行为是多么混账!
夏侯北暝忽的松开手,转而托住她的脸庞,忽的凑近她的脸,“求我,只要你肯求我,我随时放你出牢房,为你翻案,我知道是明曦往茶里放毒,我可以为你作证。”
如果不能征服她的心,那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让她成为他的奴仆!
倏地没有察觉到,穆巧听了这番话闪着泪点的眸子更加冷了些。
他知道她不想被威胁,可这是她逼他的!
夏侯北暝继续靠近,凝着那张诱饶红唇,想起那日的情景却又让他觉得那抹红艳那么刺目。
“不仅如此,我随时可以杀掉易修斯,让易修辰坐上那个位置。只要把你给我……”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穆巧突然凉凉的问了句,盯着他的眼眸没有丝毫温度。
夏侯北暝倏地松开她,笑开了,“我对你用尽了所有的心思,你却把我当敌人,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试过,把你这样危险的缺朋友,也准备从心底接受你,可你那次失约了,”穆巧眼底闪烁着低落的情绪,她抿了抿唇,继而道:“你真的有把我们当朋友吗?是朋友,不会在那种关头丢下我不管,云霄宫多么凶险,那次倘若我没有两棵灵树,没有狐狸,我早就死了,那次有你的加入我很安心,是你的出走摧毁了我对你的信任……
而你刚才了,你可以为我作证,当时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反而是易修辰,他虽然已经被架空权势,仍想着拼尽自己的力量维护我。你呢,却拿我当成一桩交易,让我求你?”
“所以国师大人!像你这样强大又会随时消失甚至倒戈的人,我不求你的相助,只求你别来害我!”
她这样放开的恳谈倒是第一次,让夏侯北暝怔了怔,也比让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受到排挤要好受得多。
夏侯北暝忽而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靠近自己,他呼了一口灼热的气,“我怎么会害你,更舍不得你去死。不管你信不信,云霄宫那次我本打算撇开所有去帮你的,可我突然犯病了,倒在沙漠中昏迷几日几夜。”
“装病不是好理由,你有病你就有理了?如果真心帮我,那为何不告而别?!”穆巧一副分分钟拆穿他谎言的架势。
前世这种例子她也看得多了,不管是孩装病骗糖吃,还是老人装病讹诈钱财,道理都是一样的。
唯一解释不通的是,他那发疯一样的离开了!
夏侯北暝危险的眯了眯眸光,隐忍着冲动的暴戾,语气憋促,“你装傻还是真傻?因为喜欢你在乎你,那日却看到了你在亲吻别的男人!”
语顿了顿,夏侯北暝又用逼迫的嗓音威胁道:“你最好别跟我你喜欢的人是易修辰,否则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穆巧面上微微泛起怪异,心里却犹如砸下一道惊雷,雷得她外焦里嫩。
从未想过,夏侯北暝会对她起那样的心思……
或许这种想法的根源是来自于,她自身也从未敢对这样的人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