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北暝倏地松开她,笑开了,“我对你用尽了所有的心思,你却把我当敌人,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试过,把你这样危险的缺朋友,也准备从心底接受你,可你那次失约了,”穆巧眼底闪烁着低落的情绪,她抿了抿唇,继而道:“你真的有把我们当朋友吗?是朋友,不会在那种关头丢下我不管,云霄宫多么凶险,那次倘若我没有两棵灵树,没有狐狸,我早就死了,那次有你的加入我很安心,是你的出走摧毁了我对你的信任……
而你刚才了,你可以为我作证,当时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反而是易修辰,他虽然已经被架空权势,仍想着拼尽自己的力量维护我。你呢,却拿我当成一桩交易,让我求你?”
“所以国师大人!像你这样强大又会随时消失甚至倒戈的人,我不求你的相助,只求你别来害我!”
她这样放开的恳谈倒是第一次,让夏侯北暝怔了怔,也比让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受到排挤要好受得多。
夏侯北暝忽而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靠近自己,他呼了一口灼热的气,“我怎么会害你,更舍不得你去死。不管你信不信,云霄宫那次我本打算撇开所有去帮你的,可我突然犯病了,倒在沙漠中昏迷几日几夜。”
“装病不是好理由,你有病你就有理了?如果真心帮我,那为何不告而别?!”穆巧一副分分钟拆穿他谎言的架势。
前世这种例子她也看得多了,不管是孩装病骗糖吃,还是老人装病讹诈钱财,道理都是一样的。
唯一解释不通的是,他那发疯一样的离开了!
夏侯北暝危险的眯了眯眸光,隐忍着冲动的暴戾,语气憋促,“你装傻还是真傻?因为喜欢你在乎你,那日却看到了你在亲吻别的男人!”
语顿了顿,夏侯北暝又用逼迫的嗓音威胁道:“你最好别跟我你喜欢的人是易修辰,否则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穆巧面上微微泛起怪异,心里却犹如砸下一道惊雷,雷得她外焦里嫩。
从未想过,夏侯北暝会对她起那样的心思……
或许这种想法的根源是来自于,她自身也从未敢对这样的人有非分之想。
身为一个冷酷杀手,周边人也许不能理解她,她从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如果有一能摆脱这些,她只想找个身份简单,性子单纯的男人过悠闲的生活。
像夏侯北暝这样神秘又强大的,简直跟她理想中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理智上这么想着,他曾经那些暧昧又粗暴的举动又止不住的浮现在脑海。
那些在她看来不能理解的怪异举止,一瞬间好像都有了答案……
气氛变得有些诡谲起来,他靠得太近,以致于鼻腔里吸进去的都是他炙热焚烧的气息。
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恐怕她再也不能认为他是要她做解药那么简单。
穆巧觉得下去真会窒息,伸出手将他推离了些,“好,我暂且相信你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不用你帮忙,我随时可以为自己翻案。”
殊不知,这的推他的举动在夏侯北暝心中激起一圈涟漪。
有种仗着他的喜爱有恃无恐的感觉,以前她哪敢抗拒他?
“你是不是喜欢易修辰?”夏侯北暝还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想起那次意外事件,穆巧嘴角微抽,“什么事?”
这话语带刺,可给夏侯北暝有几分撒娇的感觉,他搂过她的纤腰,“清楚。”
穆巧两手微微推搡他的阔肩,心里竟然比往日不知道他喜欢她时更加紧张。
要知道现在可是有张保命符在呢,她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杀她了,可心里为什么比以前还慌乱?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突然戏谑道:“不知你已经多大了,我才十四,两人是否相当?”
谁知夏侯北暝这直男癌霸气狂傲吐露道:“本殿下三百二十七岁了,那又如何?我相当就相当!”
没想到他这么坦白,又这么让人无法抗拒,穆巧一时没了辙。
等一等,“殿下?”穆巧疑惑。
夏侯北暝眯了眯眼睛,“是国师。”
“你骗人,我听到你殿下了。”穆巧努了努嘴。
这般责问的娇嗔语气令夏侯北暝恍惚了下,他将穆巧轻轻推倒在床,一只手枕着她脑袋,一只手抚着她脸颊,“你是在考验我?想让我真心话可是有代价的,知道我身份的人,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我的人,你选哪个?”
“那我不要知道好了,反正我对你不是那么感兴趣。”穆巧笑了笑。
“你这女人,”夏侯北暝无奈的吸了口气,手指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唇瓣,“丫头,我对你是真心的。”
气氛一点点变得凝固却不沉重,眼前的男人,手臂撑着床铺半笼在她上方,略为松散的衣服有些凌乱的半敞着,露出他麦色的肌肤,精实的肌理,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力量。
穆巧前世也为数不清的男人做过手术,却也从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
“看什么?”夏侯北暝咽了咽嗓子。
穆巧丝毫不觉尴尬,爱美之心男女皆有,要是这么一具美男身子供她近距离观看,她还一点不为所动的话,那就真要看破红尘皈依佛门了。
她提了提夏侯北暝颈边的衣裳,笑了笑,“如果不想让我看,麻烦你自己自重些,赶紧起开。”
夏侯北暝心下一动,发觉自己把话开之后,这个女饶觉悟提高不止一星半点,脸上还隐隐有了笑容?
“穆巧……”
他火热的唇散发着热气一点点逼下来,突然感到唇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覆盖上。
穆巧用手抵住他的唇,摇了摇头,“起来。”
“我喜欢你。”
“起来!”胳膊一粒粒疙瘩浮了出来。
“我爱你。”看到底下人儿眼中的慌乱,夏侯北暝越发得意的不要脸的出口。
“我没答应你什么!”肉麻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