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夫人眼底划过一道充满希望的亮光,“既然是九公主,这次的夺权便有望了!”
另一头,易修辰一路跑到易修斯寝宫外面求见,易修斯却是懒得理他,忙得在里面包着美人儿翻云覆雨呢。
“皇,皇上……”
男人妖冶的脸庞却是没有因为她柔软动听的声音露出丝毫怜悯,手指紧掐着她下颔,“你的好母亲啊,一直在跟朕作对!听她已经调集兵将,想推翻朕这个皇位……你身为她的女儿,你是怎么想的?”
原来是把对赵瑜夫饶怨恨全都加注在了她身上!明曦恨恨的咬唇。
面上却讨好的:“我,自然是站在皇上这边的。赵瑜根本不是我的生母,她待我极差,恨不得把我嫁给个草包废物,嗯……唯有皇上,皇上是曦儿永远的依靠。”
易修斯邪笑着拍打她的脸,“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你该知道,像你这样为了陷害别人不惜往自己身上涂毒的阴狠女人,我为什么还会收留你?”
“什么陷害,我听不懂。你要我,当然是喜欢曦儿,呃!”
易修斯突的俯身,面上却冰冷一片,“朕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碎片,碎片!开通玄界之门的一块碎片我知道赵瑜夫人藏在哪里。”明曦呜呜的求饶。
这次的眼泪有身体上疼的,也有本身心寒的。
身为一个女子,哪个不想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
可如今她为了权势放弃了另一样,只能被这暴君毫无感情温情可言的摧残!
“你还记得就好!朕的耐心已经耗光了,你再不把碎片交出来……你自己想想我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你。”易修斯笑眯眯的。
残忍的手段?
无法相信,两个亲密无间的人竟无一点情分可言。
明曦强忍住辛酸,眸中的笑意未达眼底:“如果离开了皇上,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所以皇上只要给曦儿想要的,我人是你的,碎片也自然是你的。”
易修斯捏紧她的颚骨,声音带了抹嘲讽,“怎么,你这样主动送上门来的贱女人,也想母仪下?”
“再至高无上的皇权也只有短短几十载,只有进入飞升界习到长生修炼之法,才能永葆荣华……一个皇后虚名,一块碎片,孰轻孰重皇上自己衡量好了。”明曦凉凉注视着他。
“你在威胁朕?!”易修斯眼中划过一抹杀机。
明曦被他欺负久了,此刻不示弱的对上他暗藏锋芒的眼光。
“哈哈哈……”易修斯陡然大笑起来:“朕岂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你我择日就将齐齐登上那至高无双的位置。实话,曦儿你不仅要强的个性对我胃口,连这容颜,也是朕见过最好的……”
明曦的手却紧抓着被单,心底里叫着紫荷……
往日还有她看不下去了冒着危险来劝易修斯一下,如今再没有人心疼自己了。
就连这个男人,她也看透了。
有求于她就甜言蜜语满飞,生起气来却把她不当人一样对待。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易修辰认为这样更能感动二哥,越发坚定的跪着。
听到外面通报了好几声了,伏在男人胸膛上的明曦突然道:“皇上为何不除掉了易修辰?那样就算赵瑜夫人想有所动作也没有可扶持的人了。”
只要杀掉了易修辰,那他身后的苏穆还藏得住么?
“你以为朕不想?还没找到个时机罢了,他,毕竟是那老东西生前最喜爱的东西,多少双眼睛盯着想靠他来扳倒我。”易修斯脸上的笑意冷了几分。
“臣妾倒有个好主意,尤其是趁还没宣布老皇上死讯前,这个方法绝对有效……”明曦郡主充满算计的目光一闪一闪的。
夜已经很深了,穆巧正准备就寝时,一个人敲了敲门。
“进。”
一个不像太监亦非侍卫打扮的人,穿着一套黑色江湖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穆巧眉头一凛,继而又舒展开,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
“跟我们走一趟,有关老皇上的事情。”来人直接抛出了一个穆巧无法拒绝的理由。
穆巧只凝思了一瞬便回道:“好。”
他们走了一路,穿过大花园,弯弯绕绕,就在穆巧以为都要出了皇宫时,他们突然拐进一间房里。
这周边有哪些房屋穆巧不清楚,只不过到了这里就极少看到侍卫和宫女,可见之僻静。
“是你?”
能坐在二楼雅间不多,当时跟她叫板争抢玉茗的也只此一人。
“穆姐,非常荣幸,你还能记得我。”中年男子笑得像尊弥勒佛一样看着她。
穆巧方方的坐下来,“怎么不记得,当初还势如破竹的要跟我竞争到底,结果才喊到了八百万两就没钱了……对此我真是记忆尤深呐。”
人不提短,可穆巧偏偏要逼出这些饶愤怒。
只有愤怒了,才容易露出马脚。
中年男人笑容微微僵住,不过快得无法捕捉,“能让穆姐记住就是件好事,我这次是来……”
“等等,”穆巧打断他,“谁告诉你我姓穆?”
当初在拍卖行她是用苏九的名字注册的,到了皇宫来也是叫苏穆,这人好像对她的底细有所了解?
“你有没有听过萧忆长,也就是在下?”萧忆长颇为得意的眯了眯眼睛。
穆巧迅速和机宝书沟通了下,道:“隐世家族萧家的家主,萧忆长。手上运营着丝绸、茶叶等生意,算是个土财主了。”
“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我不妨对穆姐你直言,我手下势力众多,有十万余精英不眠不休的为我工作,想查找到你的家底又有何难?”着他啪啪拍了两下手。
身边的仆人立刻上前,手中拿着一幅画卷展开。
画上的人一袭紫衣,轻拢盈纱,盈盈而立,清秀的眉宇间带了份不惹尘埃的冷霜气质,实在是活灵活现,宛若坐在这的本人穆巧。
那是进行册封后,每个皇子公主都要描摹一幅画像以供后世敬仰,只此这么一幅。父亲想必是绝不会拿自己女儿的画像来出卖钱财的,可眼前这萧忆长是怎么得到这藏在南淮国深宫中的画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