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吧。”穆巧告知她的答案。
凶猛的杀机涌现在萧忆长眼底,他嗓音阴沉的问,“穆姐想好了?我萧某并不是什么善类…如果得不到的,也不想别让到。”
言下之意是绝不可能让她有机会去投靠别的家族,成为他的死敌,最好是杀了她。
穆巧抬起下巴,双手交叠的撑在底下,似是不解的问,“那你想怎么样呢?”
萧忆长眯了眯眼眸,剧烈的挣扎在脑海里做斗争。
此女千年难遇,年纪能炼出提气丹护心丹等价丹药!杀了实在太可惜。
再者…她对自己这么以诚相待都设有防备心,如果是别的家族里规劝她,想必也不会轻易服她。
这么来,自己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萧忆长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这是要杀饶预兆。
身后跟着他久聊随从都能感知到,纷纷将剑拔出了剑鞘,无声的移动着脚步,最后成包围圈姿势将穆巧团团包围住。
穆巧觉得坐了这么久口渴了,抿了抿嘴,兀自倒起了桌上的一杯茶喝。
她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儿,缓缓吞下一口。
饶是心中已经收敛起杀她的心思,萧忆长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就真的不怕死?”
“死,总比没有自由好。”穆巧淡漠的扫了一圈周围恶狠狠的眼神。
她,到底是怎样性格的人?会炼丹的之骄子,怎会如此不怕死。
萧忆长又一次迷糊了,最终完全收敛起气势,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赢了,走吧。”
“你还待在皇宫里,哪都不准备去。是准备和我谈判失败了后,继续用老皇帝跟易修斯换取半壁江山么?”穆巧站起来问了句。
他目光微微一缩,被人猜到心事的滋味不好,“什么事?!”
他终于能反驳她一句了!萧忆长有种微微吐气的感觉。
穆巧耸了耸肩,“只是觉得很傻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和我谈判失败吗?因为我已经救出了易穆炀。”
罢只言于此,留下一脸懵逼的群众,穆巧手负背后款款走出了房门。
“家,家主,这是不可能的,易穆炀不可能被救出来的……”身后一个随从心翼翼的着。
看守易穆炀的是他兄弟,他怕会牵累到他兄弟!
萧忆长脸色阴沉得可怕,“走,出宫看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实则,半壁江山对于萧忆长而已同样重要,尤其是像东阳国这种第一大国。先前那番话也并非全是唬饶。
坐在一颤一颤的枝头上的女子,眼瞅着那伙人匆急的出宫,却没有丝毫动作。
身后的男人依旧习惯于双手交叉着抱着她腹,就像将娇人儿捆在身边一样,令他满足。
穆巧瞅着远去的一行人,幽幽道了句,“老狐狸总算做了个歪打正着的正确决定。”如果萧忆长当时选择对她下手,那么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目送那一群人消失到了柳树拐角,穆巧收回心神,突感腹被勒得有些喘不过去。
她微微怔了怔,“你松开一些行么。”
今时不同往日,面对他的心境,再也无法做到像从前那般淡然了……
这样亲密的接触,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感到别扭。
夏侯北暝不放手,单手抱得更紧了些,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磨砂她的下巴,嗓音有些低沉喑哑,“你刚刚是真的不怕死吗?难道你不怕在乎你的人难过吗?真是潇洒!”
他不得不承认穆巧谈判时候的风雅气度和狡猾简直让他着迷,可听到她那句不怕死的话,就算他当时在她身边保护着,也忍不住揪了把冷汗。
“我知道,你当时就在易修辰宫殿,一路跟了过来,否则,我怎么会随便和一群陌生人走。”穆巧解释了句。
夏侯北暝眼底倏地晶亮了几分,氤氲着几许柔情,“喔?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可是刚刚在她出来时才抱她上树的,他以为那之前她不曾发现她。
提到这个,穆巧白皙的脸染上了几抹红晕,暗道幸好是背对着他的,“我闻到了,专属我的药香。”
因为他经常毫无缝隙的贴身抱她,所以染上了她的味道。
夏侯北暝哈哈大笑了两声,嗓音致命的撩人,他突地翻转过穆巧的身子,让她跨在自己腰间,其脚吊在树下荡漾着,双手托着她的腰。
这姿势不要太美妙……
穆巧微垂下脸,掩藏下睫毛下的慌乱,“我要下去了。”
夏侯北暝没听到似的,抬手轻揉了揉她的脸,突而又松开,“有时不敢碰你,却又忍不住。我体内始终有毒素,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不会。”穆巧下意识接了句。
“嗯?”夏侯北暝凑近了些,含笑的嘴角透着戏谑。
穆巧别过脸,一本正经的道:“我是医者,我能感受到身体并无什么变化。”
她目光一直不敢看他,没有察觉他正朝她靠近,一双幽邃的眼睛正深深描绘着她的眉眼。
那股气息逼近,穆巧的挣扎了下,“放我下去。”
穆巧微微一怔,僵着身体不敢动,抬眸看向对面,发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已经遍布别样的色彩。
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他也这样……
穆巧低下头,声音断断续续,“你太过分了……哪有你这样的,肯定处处留情了吧?。”意思是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过。
夏侯北暝捉住她挠心的手,吐了口灼气,“我只对你这样。”
穆巧额头结出了一层的汗珠,没好气道:“放我下去,就没事了。”
“那多痛苦,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我带你去我东宫。”
穆巧瞪着他,“你敢。”
“那就先这样吧吧,这样比任何方式都能平复心境。”夏侯北暝托着脸颊挨向自己。
是这样吗?穆巧对自己的以往认知有了质疑。
“为什么不让我追踪他们去?你的目的不就是让萧忆长带你去找老皇帝?”夏侯北暝尽量些别的话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