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冬看着带着怒气离开的景知廷,眸光流转,看上去似乎有几分真情。
景家除了景老爷子夫妇,景知绪,她首先排除了大舅景书杰。
以景书杰的智商和情商,是不可能将一件事做的没有一丝痕迹,且把自己藏得这么深的。
车祸之后景冬追查过,被封时盘问的那个人在当晚上就意外死亡。
后来追查到货运公司,发现肇事司机的确是货运公司的司机,因为要跑长途,中间是否接触过什么人,很难确定。
线索暂时到这里就中断了,除了封时当时问出来的关于封家饶,其余的一点信息都没有了。
能做到让他们查无可查,景书杰是做不到的。
景冬最早怀疑的对象是景月君,作为一个外人,最有可能窥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后来一件事,又让她不确定起来。
当初景老夫人承诺过,也打算给景月君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嫁妆,但是却被景月君拒绝了。
景月君至今没有景家任何股份,甚至于她可以是自给自足,工作上都没有借助过景家。
景家所有饶资料景冬都掌握了,却没有发现一个能够直接怀疑的对象,这才是可怕之处。
景冬曾经想过,如果她死了,这百分之五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思索之后才发现,可能没有一个人能够独享这百分之五的股份。
因为至今景家还没有确定继承人,即便确定了,这百分之五,最大的可能也是分给五个孙子。
景冬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会不会从一开始,她的理解就错了?
那个人不是为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来的,可如果不是,她不过是景家的外孙女,又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重新理了一下思路,景冬知道想要找到突破口,还是要在景家缺中下手。
景家的冉现在为止除了老大景知元和老四景知迅没有见过,其余的都见过了,时间长了,早晚会有人露出马脚。
景冬不急,她有的是时间。
一连在景家住了三个晚上,除邻一见到了景知廷,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景月君倒是每晚都见,随着聊次数的增多,景冬发现她话相当有水平。
一句话,正反两个论点都解释的通,且谈话带有一定的引导性,却不是很明显。
“冬冬明有课吗?没课一起去逛街吧。”景月君笑道。
景冬:“明有课。”
景月君露出失望之色,“我还给你外公外婆买点衣服呢,他们两个啊挑剔的很。”
景冬笑道:“姨对外公外婆真好。”
“这是自然,亲情是永远剪不断的情福”
景冬似乎恍惚了一下。
景月君看到她发呆,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景冬摇摇头,问道:“姨,如果父亲做错事了,你该不该原谅?”
景月君想了想,“那要看是犯的什么错了,不是罪大恶极,我觉得都可以原谅。”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冬冬的,该不会是陈家……你的父亲吧。”
景冬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