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霂离开咖啡厅后,直接回了茶馆。
她半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合上了双目。
晏夫人对她说的话,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病也成了阻碍自己结婚的理由。
容霂想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耳边,浸湿了耳边乌黑的发丝。
许是哭得累了,她竟渐渐地睡着了。
晏谌之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当他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容霂时,便放轻了脚步,慢慢地推开房门。
他将手中拎着的寿司放在了办公桌上,又转身从柜子里取出条毯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容霂的身边,给她盖在了身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动作有些重,容霂这时一下子坐起了身子,似是受了惊。
“霂霂,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谌之,你怎么过来了?”容霂两手紧紧攥着毯子,抬头看着晏谌之,“对了,现在几点了?”
晏谌之大步走到她跟前,坐了下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浅笑道:“霂霂,已经七点半了,睡了这么久,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寿司。”
容霂靠在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觉得特别地心安,“谌之,你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晏谌之察觉到今天容霂有些不在状态,便出言问道:“霂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别让我担心。”
容霂弯眉蹙起,杏目如一汪秋水般望着他,“谌之,如果我们结婚以后,我的病复发了,你会怎么办?”
晏谌之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几乎没有犹豫便作出回答,“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如果你一天不好,那我就是你一天的医生;如果你一辈子不好,那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医生。”
容霂故作不信,扬了扬眉道:“怎么这么快就回答我,莫不是知道我会问你,提前想好的答案?”
他倒是不急不恼,耐心解释着,“我既然与你在一起,将来的每条分叉路我都会想的很清楚。也许有的路很坎坷,但是我既然决定了,不管以后遇到怎样的荆棘,也绝不会后退。”
听到此番话,容霂又怎么会不感动。
此刻的她,只觉得心满意足。
容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颈,撒娇道:“我们回家吧,谌之,我好累,你背我。”
晏谌之见此,乐呵笑着调侃道:“好,老婆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就这样,容霂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晏谌之背回了家。
所幸茶馆离容霂的家不远。
自从与晏谌之在一起以后,她就已经决定在南城长住,便在茶馆附近的金华小区买了一套150平方的房子。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这是可以让她栖息的地方,是她在南城唯一的家。
由于昨晚他们二人疯玩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睡,所以第二天容霂十点多才起。
幸好今天没什么事,不然岂不是耽搁了。
她起身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使得她不得不起身去做饭。
容霂穿着拖鞋睡衣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才跑去厨房找吃的。
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只好随意烤了两个面包片搭配着牛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