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会脸色抽搐。
这哪跟哪?
看着苏沐要杀人的目光,秦会连翻白眼。
坐轿子,秦会叹了口气。
难怪之前的秦桧不爱逛街。
真真是……改变形象之路任重道远。
……
轿子外。
“老刘,丞相莫不是真看那对母女了?”秦佣低声问刘三郎道。
“八成是,否则丞相怎么会管着闲事?”
“那咱们要不……”秦佣比划了个手势。
“没错!咱们下人,正该为丞相分忧!你且在丞相身边伺候,我这就去跟着她们!”刘三郎毫不犹豫道。
“对了,不知道丞相看大的了还是小的了?”
“不知道啊,要不……一起带过来吧?”秦佣道。
“好!”
如果秦会知道了自己两个狗腿子的想法,怕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件事造成的蝴蝶效应。
……
刑部大牢。
一人正看着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拓跋宏愣神。
“李大人?李大人?”赵士庸道。
李若朴陡然回神:“啊?哦,他真是秦桧让送来的?”
没错,赵士庸点点头,这是李若朴第三次问了。
“那,这人,我就交给你了?”
李若朴一个机灵:“不行!”
毫无疑问,这拓跋宏,就是个烫手山芋。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两国之战。
“这秦桧,莫非不是专程将此人扔在我这,陷害我的吧?”
这是李若朴的想法。
秦桧手下的人,对他这个刑部尚书的位置可是觊觎许久了,自己万不可让秦桧抓到把柄。
他一把拉住赵士庸:“老赵,咱明人不说暗话,咱们怎么说也有十几年交情了,你不会是拜访了秦丞相吧?”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就是怕赵士庸投靠秦桧,然后和秦桧两人合伙陷害他。
赵士庸立刻摇摇头,道:“李尚书,开什么玩笑?咱怎么会做这种祖坟不冒烟的事?”
说着,赵士庸将来龙去脉又细细讲了一遍,才道:“依我看,就是秦桧那厮看那小娘了,然后才和此人争风吃醋。”
“只不过这人乃是西夏使臣,是个烫手山芋,秦桧那厮没法处理,才将他扔到这里来,恶心咱们。”李若朴恍然大悟。
“没错。”
“那咱怎么办?难不成就给秦桧那厮背黑锅?”李若朴一脸纠结,求助似的看向赵士庸。
李、赵两人是多年好友,论官职,李若朴在赵士庸之,若手段,李若朴可比赵士庸差了不少。
别看赵士庸身材五短,还一个大肚子,其却是正经的武人出身,能混到这个位置,自有其不凡。
见李若朴神色不安,赵士庸嘿然一笑:“秦桧那厮既然说此人是冒充的,咱也就当冒充的呗,好好审一审,再弄个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不就行了。到时候面问起来,咱就一口咬定是秦桧送来个假冒的使臣,其余一概不知就行了。”
“没错,我这便好好审一番,定然炮制出一份强抢民女的口供来。”李若朴道。
赵士庸摇摇头:“什么强抢民女?这有什么好审的?这拓跋宏可是西夏的殿前都指挥使,浑身是宝啊,咱们最近几年,对西夏的动向可是一概不知吧?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万一审出什么机密来,回头换个说法报去,可是大功一件啊!”
李若朴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惊喜的看向挣扎不停的拓跋宏,毫无疑问,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叫来手下最擅审讯的两人。
“先给他遍刑!断他一条腿,让他老实老实!一会我要慢慢审。”
那两人闻言,立刻取来夹棍、板子之类。
没片刻,拓跋宏的闷声惨呼就响彻了整个大牢。
李若朴端坐案后,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才抿了一口茶,命人将拓跋宏嘴里的破布取了,气定神闲淡淡道:“你这贼子,此番来我大宋,有可目的。”
拓跋宏此刻哪还有之前的威风和不可一世,闻言立刻道:“你们不能杀我!我乃西夏王三子李仁齐,是来提亲的!”
“扑通”一声。
本是老神在在端着茶的李若朴差点从椅子翻下去,一口水喷了出来。
“啥?王子?提亲?”
审了一大波后,李若朴越审越心惊,额头汗珠往外冒,手都在抖了。
“这尼玛,感情还真是个假的啊?秦桧那厮是认识拓跋宏还是蒙的?”
而且这拓跋宏,不,应该是李仁齐,居然还是个王子。
这要一下处理不好,立马就要和西夏开打了,不,是肯定要和西夏开打了。
“快,快!给我吧赵侍郎找来!”李若朴急呼道,这关头,必须找赵士庸出来顶缸。
片刻后,刚刚离开没多久的赵士庸也来了。
“啥事啊老李?难不成有啥功劳惦记着俺老赵?”
李若朴欲哭无泪,将前后说了一遍。
赵士庸听完张大了嘴巴,颤声道:“西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