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宫女们的惊叫和数名大臣的惊呼。
众人也看清了盘子的东西。
盘子,乃是一个人头。
一个刚刚割下来的人头。
西夏三王子李仁齐的人头。
端着盘子来的人,无疑正是秦会。
“牛头宴是没有了,不妨用人头宴凑合着?”秦会慢悠悠道。
“你!你……你杀了三王子!?”野利伏乌额头,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怎么也想不到,三王子,居然被杀了!连头都被割下来了!
他豁然看向秦会:“你是何人?”
“大宋丞相,秦会。”
“你就是秦桧?你居然,敢杀我们三王子?”野利伏乌瞪大眼睛,喘着粗气。
“不不不。”秦会一脸正色的否定:“我可没动手,他是我找了个杀猪的杀的。”
“你!”野利伏乌尖叫道:“你等着,我这就回去!让我们陛下出兵!你们死定了!”
秦会却是一把按在他手:“我让你走了吗?”
野利伏乌被秦会这一按,就仿佛一座山压在了肩膀,丝毫动惮不得。
他心中大惊之下,道:“你要干什么?”
秦会笑眯眯道:“自然是请将军吃牛头宴了。”
说着,他一指桌人头。
野利伏乌刹那间从头凉到脚。
……
别说野利伏乌,李纲几个宋臣,也是寒气儿直冒,被吓着了。
“这秦桧!居然如此残暴无情!”
“古之纣桀,也不外如是!”
“没错!这秦桧,实是大奸大恶之徒!”
只不过,这些话他们没说出来。
相反的。
看着野利伏乌的狼狈样,他们莫名感觉爽的一比。
甚至有种感觉,恨不得自己变成秦会,好好整这野利伏乌一般,杀杀他的气焰。
尤其是李纲和刘光世,想到刚才被野利伏乌百般侮辱。
更是心怀大畅。
“恶人自有恶人磨,古人诚不欺我!”
只不过,这种心怀大畅他们也不会说出来。
见野利伏乌不动,秦会一脸诧异道:“怎么?难不成不合野利将军口味吗?要不,我给你换个?”
说着,秦会一拍手,又是一个被铁盖子盖着的盘子端了来,摆在了野利伏乌面前。
野利伏乌浑身颤抖。
头的汗在往下滴。
他已经慌了神。
这可是三王子的人头。
此事,关系太大了,必须得立刻回国,禀报国主。
“野利将军,还不看看?”见野利伏乌不动,秦会催促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野利伏乌手打着摆子,将铁盖子掀开来一条缝。
光看清里面的东西,顿时间又是一个哆嗦,手里的铁锅盖砸到盘子。
里面,又是一个人头。
野利伏乌认识,这人正是李仁齐的一个手下。
“怎的?野利将军似乎还不满意?难不成那杀猪匠不够老道?”秦会“诧异”的问道。
“没关系,咱们可以再换。”
说着,秦会连着拍了三声。
顿时,又是三个盘子了来。
这一下,野利伏乌连掀开盖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可记得,李仁齐王子身边,正好是四个下人。
这秦会,居然将五人全杀了,这是要和西夏撕破脸啊!
他怎么敢?
他不怕西夏发兵吗?
不怕西夏和金国联合吗?
“怎么?野利将军,为何还不吃?”秦会目光灼灼:“莫不是……这牛头不够新鲜了?”
说着,秦会一示意。
顿时一个虎背熊腰的昂扬大汉走了出来,正是梁着。
“梁着,这西夏人说你杀的牛不新鲜,你怎么说?”秦会淡淡道。
梁着目光一寒:“那我便现杀一头!”
说着,梁着大步前,按住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西夏人,伸手夺过一把弯刀。
“饶命啊!饶命啊!”
这西夏人身高体壮,便是刚才揪着一官妓使劲灌酒那个,此刻被黑大汉梁着按在桌,仿佛一只小鸡仔瑟瑟发抖,大呼着饶命,却根本动惮不得。
这些西夏军士调戏官妓,辱没群臣的做派早被梁着看在眼内。
尤其刚才那西夏官员,不顾官妓死活的灌酒,早让他义愤填膺。
此刻,他又哪会刀下留情?
寒光一闪,手起刀落,一颗大好人头就剁了下来,毫不拖泥带水。
那西夏官员连惨呼一声都没来得及,便成了一具无头尸,血喷出了两丈远,溅了另外几个瑟瑟发抖的西夏士兵一身。
然而,那几个西夏士兵却仿佛一块木头,吓傻了一般,动也不敢动
梁着用刀一抄,人头便端端正正落到了野利伏乌面前。
“砰”的一声,随着梁着手一掷,那杀猪刀也直插在桌。
野利伏乌顿时被吓得亡魂皆冒。
众人只闻得一阵恶臭,原来是这野利伏乌居然被吓出尿来了。
秦会一脸嫌弃,顿时闪开了些:“哼,这熊样,还吃牛头宴?你们西夏能吃牛头宴的勇士,就这样子?”
野利伏乌拼命压制着心头的恐惧,身筛糠般的抖动,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其它几个西夏军士,更是不堪,站在那打着摆子。
“野利将军,你吃,还是不吃?”秦会的声音,宛如恶魔一般。
野利伏乌顿时崩溃了,哗啦一声跪在地,带着哭腔道:“秦丞相,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