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道:“那不知何人可以带兵,迎战西夏呢?”
此言一出,诸臣知道重头戏来了。
秦会这厮,临阵磨枪,区区俩月时间,哪能练出什么可战之军?
对西夏的百战精兵铁鹞子,简直就是送菜的。
可以说,此战必败。
带兵之人,即使不是死在战场,回来也要被重罚。
这样一来,自然不会有人去当这个替罪羊。
诸臣都缩着脑袋。
“摆明了是去当替罪羊,谁去谁是傻子。”诸臣不约而同想到。
“刘大人?”
“李大人?”
秦会连叫两声。
李纲和刘光世缩着脑袋没说话。
“范大人?”
“万大人?”
秦会又叫两声。
万俟卨和范同打了个寒颤,齐齐摇头。
“赵大人?”
“李大人?”
李若朴和赵士庸尴尬的陪着笑笑,连连摆手。
赵构见状,道:“这该如何是好?”
秦会摇摇头,看着众人:“鹅鹅鹅鹅鹅鹅鹅。”
每说一个字儿,手指便指一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秦会搞什么把戏。”
秦会重点指了指李纲三人,接着道:“一鹅一鹅又一鹅。”
李纲三人相视一眼,满脸纳闷。
只见秦会背起双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食尽皇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噗!”李纲三人差点又喷出一口老血。
这秦会,嘴太毒了,这不是摆明了骂他们光吃饭不干事吗?
刘光世最先沉不住气:“谁说我朝无人?我……”
他刚说到一半,薛仁辅就拉住:“刘将军,且慢啊,且慢,你忘了吗,秦桧此计,就是为了除掉你!你此番即使不死在西夏人手里,兵败回来后,也是杀头的罪啊!”
“这……”
“大丈夫,能屈能伸,当留有用之身,做利国利民之事,岂能轻易死在这奸贼手里?”薛仁辅苦口婆心。
刘光世重重一跺脚,忍耐了下来。
“罢了,罢了。”秦会摇摇头,他看向赵构:“陛下,既然朝中无人,只能由臣亲自出马了,就让臣带兵,迎战西夏吧。”
“啊?”诸臣又双叒叕傻眼了。
今天的反转太多,诸臣脑袋都转不过弯儿来了。
秦会自己挖的大坑,明显是要坑人的,怎么自己跳进去了?
赵构也懵逼了:“丞相?你……在开玩笑吗?”
显然,他也知道,这次出战,很可能是有死无生之局,便是有幸回来,被群臣参一本也够受的。
秦会摇头:“当然没有。”
赵构也小声道:“丞相,此番,凶多吉少啊!”
相对而言,赵构还是挺信赖秦会的,舍不得秦会离开。毕竟秦会给他处理政务,他就能轻轻松松写字绘画弹琴听曲儿了。
然而,秦会一脸义正言辞:“陛下何出此言,有道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臣,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诸人齐齐一怔,回味着这一句。
如果别人说出来,他们肯定拍案叫绝了。
可是这话出自秦会之口……众人便感觉怪怪的。
“秦丞相大才!这一句,实乃千古名句,正气凛然,在下读来佩服万分,恨不得与丞相同去迎战西夏,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马屁精范同见缝插针。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赵构眼睛也在发光,他拍案而起:“没想到,秦爱卿,居然是如此的忠臣!如此拳拳报国之心,足以感天动地啊!不愧为朕的丞相!朕,准了!”
……
……
与此同时,临安城外。
苏琴愁容满面。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沐居然会对秦会自荐枕席!
“这其中,定有问题!”
“小妹心思单纯,定是被那奸贼骗了!”
“我决不能坐视,必须想办法,让小妹改邪归正!”
打定了注意,苏琴停下脚步:“道长,那黄裳说,先天以高手,不得入临安,我修为尚不到先天,他应该管不着吧?”
五行道长思索道:“应是如此。”
苏琴道:“既然如此,道长,您先回吧,我打算再回临安一趟。”
不待五行道长拒绝,苏琴就转身向着临安方向而去。
进了临安城,苏秦来到一户门前。
“张大哥,可还记得小妹?”
一年轻人出门,这人,便是御林军中的副将张万统。
张万统,亦是武林中人,出身名门正派青城派,与苏琴见过数面。
见了苏琴,张万统讶道:“苏姑娘,你怎么来了?”
苏琴长话短说,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不知张师兄能不能想办法,找个机会,让我单独见见小妹,好好劝劝他?”
张万统顿时为难,他人微言轻,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办法。
苏琴自然知道张万统的难处:“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大可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一太监急匆匆的冲进门来:“御林军左都卫副将张万统何在?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