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说到这,故意的停顿了下,抬眸看了看五阿哥弘昼后,便垂下眼眸,然后接着开口说话:“应该也会在您给的台阶示好下和好的吧?”
最后语气虽然不肯定,但魏琳内心是觉得是肯定的,但话不能说太满。
即使自家爷脾气还是挺可以的,不会因为话太满,结果,结果不如意而怪罪他。
但他还是需要谨慎,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自家爷不是君,但那也是龙子,还是得谨慎再谨慎的。
像吴书来那家伙,就不行!
吴书来和他是同一批小太监里最出色的两个,不,应该说吴书来比他还要胜之一筹。
但随着俩人分别被分到四阿哥、五阿哥身边后,他察觉吴书来虽然有成长进步,但某些方面比原本还是小太监时候的他自己还不如。
如果吴书来还是如此下去,呵呵
若是四阿哥一直都如此也就罢了,若是四阿哥突然有一天严格严肃起来,就算只有皇上如今的四分之一的严肃严厉,他也绝对会摔个大跟头。
弘昼一听,甩帕子的一顿,漂亮的丹凤眼里沉思着。
四哥的确是小心眼,但他毕竟和自己一起长大,也是有些兄弟情在里面的。
特别是自己表现出顽劣的性格后,两人感情更好了。
所以,估计只要自己主动示好,并向四哥解释清楚就好了。
就算四哥一开始还小心眼嫉妒,但自己不堪大用的表现四哥一直能看得到,所以只要坚持向四哥示好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毕竟时间能证明一切,比如能证明他一如既往的顽劣不堪,即使他曾单独受过皇阿玛的夸奖和赏赐。
想罢,弘昼眸里的沉思不见了,转而一派轻松。
蓦地,眸子里的轻松又不见了,沉思重新染上双眸要如何向四哥示好并解释清楚?
至于不堪大用,按照以往行事就可以了,毕竟他一直都是纨绔子弟的做派,朝野后宫都知道的顽劣。
想法一闪而过,弘昼脑子里继续琢磨着如何向四哥示好。
送东西?
拍四哥的马屁?
还是绕个弯,送东西给四哥身边的人,他们帮他说说好话?
或者去找钮钴禄额娘请安,请她帮忙?
弘昼右手上镶着珍贵红宝石的华贵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左手掌,每敲一下,一个想法就出现在脑海里。
最终,弘昼决定多管齐下,能用的办法,能管用的都用上。
至于找钮钴禄额娘帮忙,就算了。
钮钴禄额娘正被皇阿玛禁足中,他和四哥都进不去景仁宫,钮钴禄额娘也出来不了,就算他有心朝其撒泼装傻卖好,估计也没地方去。
乾西五所二所
弘历气冲冲的进了前院,进了正堂,然后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面上紧绷着,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的脸色不悦,看着倒是和当今圣上的冷脸有些像。
“倒茶!”
满含怒气的吩咐声,听的吴书来心里一咯噔,忙示意一旁上茶的太监动作快些。
一旁上茶的太监,心里一紧。
人一慌,即使再三告诫自己不能慌,要赶紧上茶,不然被自家主子迁怒就不好了,但或许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不高兴的时候,心里有一肚子经验告诫,但明面上还是做不好。
端茶倒茶的时候,不免表现出几分害怕手抖来。
但好在平时练的功夫还在,即使手抖,茶水也没有倒出茶盏外。
才刚松一口气,只见端着茶盏的四阿哥,喝都未喝,冷着脸奋力就将茶盏甩在地上。
“碰”的一声,茶水四溅,瓷片碎裂一地。
蹭的站起来的弘历,在正堂里边走来走去,边不甘愤怒着:“就老五那混账居然独得皇阿玛赏赐?怎么可能!”
阴沉着一张脸,弘历心里顿时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皇阿玛这是对他不满?
还是他更看中五弟?
“这爷,这会不会搞错了,皇上从未漏过您而单独赏赐五阿哥!会不会是有您的赏赐,但太迟,还没送来。”吴书来觑着弘历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不可能,苏培盛都亲自来了,而且已经返回了,根本没有爷的。”
啊,这难道爷失宠了?!!?
“难道,爷失宠了!”弘历脑子里腾地冒出了和吴书来一致的念头。
“啊这,这,应该不会吧!”吴书来不甚有底气的否定道。
“你也觉得不会!”弘历顾不上吴书来不甚有底气的语气,只抓住这句话字面的意思。
吴书来此刻心里很是叫苦,额头不禁沁出冷汗。
但他能如何,在现在惹恼主子,和未来可能会惹恼主子之间,他选择了未来。
“是的,奴才觉得不会。”吴书来认真肯定回答的同时,重重点头。
“果然”,弘历眼睛刷地锃亮,“爷就说就凭爷的天资禀赋才情外貌,皇阿玛膝下这么些个阿哥里,哪个能比的上爷,皇阿玛怎么可能眼瞎到不宠爱爷反而宠爱老五那纨绔。”
吴书来瞪大瞳孔:“”爷说话太肆无忌惮了,居然说皇上眼瞎!!!
欣喜的弘历,说话语气很是骄矜:“果然,皇阿玛还是最为宠爱爷的,可”
说着,弘历眉头忽然一皱,“皇阿玛这次给阿哥所这边的赏赐,为何没有爷的???”
“”吴书来表情一僵,难道,爷真的失宠于皇上了?!!
“不,四阿哥没有失去圣心,你们啊,可以收收脸上的笑了!”
翊坤宫东暖阁榻上一书卷气浓浓的美人正歪着头,朝着侍立一旁的几个宫女太监笑呵呵的说道。
碧荷和蓝衣一脸迷糊不解,倒是李泉听后,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先是恍然大悟,旋即表情一僵,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惊惧。
“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本宫什么意思了。”玉瑶继续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李泉说道。
李泉犹疑道:“奴才是有那么一个想法,但”
“自信点,就是你想的那样,本宫估计。”玉瑶笑呵呵道。
“呃”李泉脑子一瞬间空白,即使心里曾想到过,有了心里准备,依然被震到了。
蓝衣看看主子瑾嫔,又看看李泉,终于忍不住插嘴询问:“那个,主子,您和李泉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旁边碧荷也疑惑不解,“奴婢也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想知道?”玉瑶整了整袖子,笑眯眯询问。
蓝衣和碧荷忙点头,齐声道:“想知道。”
玉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李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