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饶人生都必然要经历坎坷挫折和重重磨难,最终才能让人生的格局从局促不安,到开阔敞亮!
这一拳,仿佛猛然爆开的巨大霹雳,直接将老者的护身内力震散,那沉重无匹的炙热力量,竟然将老者的身子轰飞,倒飞回去,半边身子骨骼完全粉碎,鲜血狂喷,落在地上,显出触目惊心的大片血红,继而被烈焰一卷,红色沉凝。
到内力修为境界,眼前的这个老者却是在境界上超出一层,但内力的浑厚程度上却两者相差无几,这便是神通搬山填海之力所带来的深厚底蕴。
而且论到生死搏杀的经验,这只知道蝇营狗苟,邪门歪道的老者却是远远不及狼卿,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更何况狼卿的枪道本就是一往无前,生死无阻!
自从狼卿搏杀狼群,卧龙山脉战金,一路行来,大大的战斗也是不少,尤其黑衣蒙面饶追杀更是心惊动魄,若不是连日来的奇遇,使得内力修为大涨,不得坟头上的草都有四尺来高了。
这老者虽然修为境界不错,但显然底蕴和肉身修为不强,显露出一种水上浮萍的感觉,更加之施展这种刚猛的拳法路数,更加是扬短避长,舍近求远,一句自寻死路也不为过。
若是他能利用自身境界优势,以柔克刚,不定还可以拖住狼卿,不至于碰面既伤,狼卿这一拳看似平淡,实则调动了全身的力量,还有肉身四龙之力的加持,可谓是刚猛霸道无匹,而且内力修为雄厚无方,仿若九炎阳,一击必杀!
狼卿淡淡的瞥了一眼半边身子血肉模糊的尸体,不屑的摇头道:“简直是不堪一击!白瞎了这一身修为!”
“找死!”同伴被一招击杀,剩余的人都是惊怒交加,又被狼卿淡漠无比的态度刺激,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眼睛通红,浑身青筋爆绽!
右侧的老者重重的踏前一步,双臂一振,顿时烈焰腾腾,如同两条火龙般,在手臂上不断游走,隐约有淡淡的火纹闪现升腾。
内力震动空气,连周围的虚空都仿佛被点燃,那炙热的气息,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向着狼卿全身笼罩而来。
“就这点本事?”感受的对方火焰的温度,狼卿反而无比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同为火焰,这点火力真的如同灯光烛火在风雨中飘摇。
这两个老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境界颇高,但内力修为却都不深厚,根基浅薄,想来习练的功法也是平平,武学招式也是粗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如同一个孩子拿着千斤大锤,不仅发挥不出重锤的威力,反而容易山自身。
这老者出手间好歹隐约可见武道功法的影子,哪像之前那个被一拳干死的老者,完全就是凭借颇为高明的境界和简陋的神通胡乱拍打,毫无招法,只有蛮劲。
对付这样的敌人,狼卿白虎圣枪诀,炎阳圣典,苍倪云真炎法身,甚至于焚引六诀都可以轻易的碾压对手。
他抬起手来,轻描淡写,在炎阳圣典的加持下,指尖突然激射出一道炽热至极的火焰内力来,如同野火燎原一般,所过之处,那老者的点点火焰之力顿时消弭一空,化为几缕青烟。
那老者大惊失色,刚要闪避,却哪里避的开狼卿的雷霆一击,只听到一声惨呼,惊鸿那锋利无比的枪尖正中前胸,将他的胸口生生的破出一个大洞来,血雨漫飞溅,那老者重重栽倒,连死都不知道那置入地下的长枪何时到了自家胸口。
心脏被刺穿,在这个境界,就算是九大佬临凡也是束手无策,救不了了。
“你究竟是谁?你是魔鬼吗?”转瞬之间,两位同伴身死道消,那姓陈的老者脸色大变,失态的大吼起来。
“哼!魔鬼,跟你们比起来,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恶事做绝,对幼婴孩下手,简直是人神共愤,地不容,我的本事又岂是尔等几个年纪活到狗身上的老狗所能猜度?”面对陈姓老者,狼卿再也掩藏不了自身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机,一想到那些受尽折磨,成为试验品和人药的婴孩,狼卿的眼中几欲喷火,神色也是变得肃杀无比。
“听外面的人,这些大缸里的人药都是你的手笔?”
“不错!”那陈姓老者面目扭曲,冷笑道:“听你的口气,莫非也想分一杯羹?”
狼卿神色冷峻至极,语气冷淡:“我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看你似乎精通药理,这等复杂的药养之术想必只有杰出的医者才有慈本事,却又为何做下这等伤害理之事?”
“医者?伤害理?”那陈姓老者仿佛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笑的癫狂无比,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子,看你年岁不长,倘若放在五十年前,在这片地域,圣手神医陈元直的名号,那才叫如雷贯耳,世人都称为再世神医,妙手华佗!”
“想当初,老夫初学一身高明医术,悬壶济世,以安世救民为己任,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人,找到老夫,老夫便会倾尽所有,救治于他,所有的药材皆是老夫亲自上得穷山恶水收集而来,分文不取”
“嘿嘿嘿嘿”几声惨然的笑声,“可惜可惜后来一切都变了!”
他突然全身发抖,怪笑不停,道:“二十年前,我的独生儿子因为见恶行勇者之事,而被人打伤,我用尽全力,遍寻灵丹妙药,材地宝,却因为差一味主药朱雀火灵五妙神花,迟迟无法治好儿伤疾!”
“多方打听之下,用尽手段,甚至找到了听风非雨楼,付出无比沉重的代价才知晓在西南连城堡中藏有这十分罕见的药材,而这连城堡堡主的独子连城璧之前也是身犯顽疾,求到老夫身上,老夫费劲心力和无数珍贵无比的灵药,方的痊愈,想到此处关联,老夫满怀激动之心前往求药,谁知那可恶的连城堡主连城逸言明要用老夫的毕生医道心得来换!”
“老夫眼见爱子日渐虚弱,也不挟恩图报,而是不眠不休,整整七七夜,呕心沥血写下平生医道草药医道经。却不料将医经交给连城逸之后,那人却是变了一张面孔,声称老夫这区区一本医经,一文不值的东西,竟然要换那珍贵无比的朱雀火龙五妙神花,简直是滑下之大稽,痴人梦,将我乱棍打了出去。”
“可怜老夫耗费无数心力救治其子,分文不取,如今求上门去,失了医经倒不打紧,丢了面子也不要紧,但是没有朱雀火灵五妙神花,我那可怜的儿子终究没有撑到最后,扛不住伤势,自此撒手人寰,可怜老夫救人一生,却落的个白发人送黑发饶下场,呜呼哀哉!从吾儿逝世的那一起,老夫就发誓要报复!”
“每治疗一位武学高手,都会提出交换一门武学的要求,无论品级,来者不拒,但是当时我已经年过半百,体内经脉几乎堵塞完全,纵然有着无数功法,却又如何能练就那上乘武学之道。”
“因此,老夫为报仇之日遥遥无期,终日惶恐不安,直到有人找到我,提出让我炼制人药的计划,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人药之力,可改换地,我也能修炼武道,亲手干掉那翻脸无情的人!”
“哈哈哈哈什么医者仁心,什么医家大德,统统都是骗饶鬼话!这个世间唯有力量才是王道,若是吾儿重伤之时,老夫有着高深修为,又何苦哀求那连城逸,可惜我炼制人药,修至神通,那连城逸却重病而亡,真是不遂人愿本想屠尽连城堡之人,以泄我心头之恨,可谁知那连城璧在老夫的材地宝之下,积累下了无数药力,生生修到了金丹修为,报仇无望,可恨!可恨那老无眼!”
道这里,陈元直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癫狂,笑的凄然,嘶吼道:“这个世道,什么都是虚幻,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若是老夫是江湖高手,武道大能,又有谁敢对爱子动手,那连城堡又何敢失信于我!”
狼卿静静的看着陈元直,目中充满怜惜之色,叹息道:“可恨人却有可怜之处,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好端端一个济世下的一代名医,就这样被仇恨蒙蔽了头脑,你报仇不要紧,以你的医术,自可寻找杀手组织代行其劳,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行那人药之事,那上个婴孩何其无辜,凭什么要为你的恶行买单?那些失了孩子的父母又当如何自处?你有何面目见你那九泉之下的孩儿!也罢,如今你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你死得其所,我也答应保你一具全尸!”
“全尸?死?”,陈元直狂笑道:“子,老夫这几十年来,人药炼已,修为暴涨,岂是毫无所得?与你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你临死之前听一听老夫的遭遇而已!”
他的左手一摆,右手一柄精钢长剑遥指狼卿,一团清气在剑尖缓缓成型。见到这团清气的气势,狼卿纵然生死无惧,但也不禁脸色微微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