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汐当众责罚,令她颜面扫地,可皇帝为了她和公主冷战,这令她很的面子。她自就被当做皇后养的,自然很懂得驭人之术,何况还是李铮这样弱智的皇帝,她驾驭起来,更是得心衬手。
可接连两日,李铮未曾来未央宫,令她不免有些疑惑。也担心李铮和李汐和好后,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受了影响。
这日,李盈盈遣了自己的贴身宫女,巴巴地去请了李铮来。本欲再装装楚楚可怜,却见李铮满脸愁容,眉头紧缩,再不复往昔开朗。
“皇上这是怎么了?有谁惹你生气了?”李盈盈俯躺在床上,伸手拉着李铮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李铮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叹着,犹豫着要怎么。终于耐不住李盈盈软磨硬泡,将自己和李汐的事情和她了。
李盈盈心中一惊,随后一喜,表面难过地垂下头,“都是臣妾的错,明知道公主对臣妾有成见,那日原不该惹她的。”
李铮自听不出李盈盈话中的意思,以为她正自责,一头安慰道:“这本不是你的错,汐儿也是为了朕好,朕原本要去道歉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赌气离宫。宫外那样危险,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
“公主离宫了?”
见李铮点头,李盈盈心中冷笑,总算是让她逮到机会了。“皇上,公主不过耍耍性子,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也不用太着急。”
三言两语,将李铮哄走,李盈盈立即唤来贴身丫头,细细嘱咐一番,“你将这个消息传给父亲,告诉他,务必不能让李汐活着回来。”
丫头应声去了,李盈盈躺在床上冷笑,“李汐,你敢打我,本宫就要你的命。”
刘放在西苏做了几年的知县,为官倒也清明,口碑极佳。只是上司不看好,一直没有升迁的机会,便拿着自己几十年的积蓄找上了廉亲王。
那时正是二皇子怂恿朝的时候,李权将刘放写的一篇关于歌颂李汐的文章给散出去,虽没有解了李汐的困,却也很大程度上给了她鼓励。
事情结束后,李汐果然找到了刘放,还将他调派到京基做了知府。
刘放从此便以李权命令马首是瞻,暗中给他作了不少事情。李权也着实没有亏待他,更将他的儿子刘远行收做干儿子,以至于刘远行在京中飞扬跋扈,无人敢管。
今日街上刘远行受了那么大侮辱,拖着满身伤口就跑到廉亲王府哭诉。
“义父,那人打了孩儿不要紧,可他分明没把义父放在眼里。”刘远行很聪明,知道李权和当朝公主不对盘,特意将那李汐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孩儿抬出义父的名号,那人却……”
李权收下刘远行,原本只是为了让刘放给自己做事,他在京中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深知他不是个做大事的,就没怎么管。
现在他到了自己面前,多少还是听他,听到一半,见涉及自己,连忙沉声问道:“什么?”
“那人,廉亲王再怎么厉害,也得听从公主的吩……”
刘远行一句话还未完,李权已经将杯子重重扣在桌上,阴阴道:“老夫不过瞧着她是个丫头,礼让三分罢了。”
刘远行身子一颤,忙拍着马屁,“孩儿自然清楚,只是外头的人不这么想。”
李权正要话,外头管家跑着进来,在他耳边而语一番。
就见他神色一变,吩咐人招呼好刘远行,便随着管家离开大厅,去了书房。
书房内有厝候,见李权来了,恭敬地行了一礼,“王爷,那人今晨离宫,皇贵妃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回来了。”
“消息确切吗?”李权压着激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是皇上亲口的。”厮回道。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权挥了挥手。
厮离去,管家关了房门,李权负手在房间里踱步,沉思着开口,“公主这个时候离宫是为了什么?”
“莫非是和皇上吵架,赌气离宫的?”管家捧着茶跟在他身后,猜测道。
李权喝了口茶,摇摇头,“那丫头若是意气用事的人,本王也不用这样着急除去她了。”
管家又道:“奴才想着,刚才刘公子的那事,公主离开皇宫,必定会乔装打扮,这京基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的,也只有他了。”
“是了,身边跟着两个武功厉害的,必定是新衣和幻樱两个丫头。”李权眯了眯眼,“尚武,你立即派人四下寻找,找到人后先别动手,确保万无一失。至于那三个人是不是公主,就让远行去试试便知道。”
李权走到门边,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狼崽子养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凤铭的儿子既然从边关回来了,告诉血风,让他立即回来。”
“是。”李尚武垂首应道。
李权会不会帮自己,刘远行心里也没底,正忐忑不安,见李权来了,立即起身行礼。
李权摆摆手,露了笑脸,“既然有人打了你,你就要加倍打回来,为父还有事情,就让李峰随你去一趟,切记,为父不想牵扯到一些麻烦事当郑”
李峰是李权的家奴,一身本事不,下头跟着一群好手,杀人放火什么都做过,是个心狠手辣的。
刘远行自是感激的千恩万谢,又保证不会牵连到李权,这才离去。
李权阴着眸子送刘远行到门口,若那人是李汐便好,刘远行始终是个祸害,即便杀不了她,也能趁此机会除去这子。
李汐三人渴饮溪中水,饿食山中果,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四日后赶到了西苏地界。
三人都是疲惫不堪,李汐不忍,见路边有个茶棚,正好歇歇脚。
新衣累的瘫坐下去,倒了茶刚要喝,被幻樱劈手夺下,不满地嚷着:“幻樱,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可以恣意妄为……”
幻樱仔细检查过杯子和水,才又递给她。迎了李汐坐下,又给她倒了茶,自己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