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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主赠予神医的一点心意,一直没有送给神医,刚才想起,就命我立即送来。”新衣把一个长长的盒子送给沈清鸣,沈清鸣不明所以,打开长盒子,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用白金和玄铁打造的药铲、平、药勺……一应采药需要用的东西,巧精致,轻巧实用。

沈清鸣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李汐一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她对待自己的心意,并不只是利用。

“请大人代我谢过公主,他日有缘,我一定回报公主这份盛情。”沈清鸣把长盒子放在地上,弯腰对着新衣长长作揖鞠躬。

新衣赶紧扶起沈清鸣:“神医的心意,我也会转达给公主。”

沈清鸣无意之中瞥见新衣露出的手腕,那里有一点暗红色的梅花印记,沈清鸣的眼神定住在梅花印记上。

“斗胆问大人一句,这是你的胎记吗?”沈清鸣不动声色,尽管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他知道这个梅花印记,也清楚拥有这个印记的饶身份。

“是吧,反正从我记事开始就有了。”新衣不以为然,这个印记她并不在意,反正在手腕上,平时有衣袖挡住,即使露出来,也并不难看。

“真是漂亮。”沈清鸣啧啧称赞,手指轻抚过梅花印记,新衣以为他是不心碰到,也只是莞尔一笑。沈清鸣也是随手拂过,然后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指。

“色不早了,沈某告辞了。”沈清鸣再对新衣拱拱手,带着长盒子和自己的箱子,远离皇宫。

新衣看到沈清鸣的身影确实是消失在大山的方向才回去来仪居复命。

“驸马去哪里了?”李汐的心情有点烦躁,她忽然很想见到凤尘。

“驸马回去凤府了,是凤老爷的意思。”新衣在一边道,凤铭命令福伯亲自来传唤凤尘回去,新衣想从福伯口里打听,福伯也没有时间,只是一味催促凤尘回去。

“侯爷来了。”新衣见到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始以为是凤尘回来了,仔细一看,竟然是安佑,和平时衣着光鲜,脸庞光洁相比,此时的安佑简直让人觉得他已经好几没有吃饭和洗澡了,一脸的落魄。

“安佑,你怎么了?”李汐也被吓到,站了起来,走到安佑的面前,他的头发散乱,发髻歪倒一边,脸上长满了浓密不一的胡子,李汐几乎认不出安佑,她伸出手,拨开安佑垂到额前的乱发,认出安佑的眼眸。

“汐儿,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安佑见到李汐,眼眸里忽然涌出泪水,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纷纷而下,他的声音嘶哑,神情压抑。

安佑一把抱住李汐,痛哭失声,李汐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感觉到安佑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他竟然悲山难以自制。

李汐不用问安佑为谁悲伤,凤尘出现在门口,他的神情同样沉痛,他对李汐摇摇手,不是对安佑抱着李汐不满,而是要李汐不要推开安佑,任由安佑发泄自己的情绪。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安佑的声音才安静下来,凤尘暗中点起安息香,长期睡眠不足的安佑终于沉沉睡去。

“白芳怎么死的?”李汐看着睡在床上的安佑,对着凤尘问道。

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能令安佑如此悲赡人,只有白芳。

“她这次是割脉自尽,没有假死,我爹请了五个大夫过来,确认白芳死了,我爹决定简单为白芳办后事,安佑刚刚在我们家大闹一场,不能让白芳草草下葬,他和安国候发生了争执,之后就来找你了。”

凤尘看着安佑也是叹气,他亲眼目睹安佑抱着白芳的尸首紧紧不放,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在何处,他只想和白芳在一起,安国候心伤爱子,指责了安佑几句,引爆了安佑的情绪,安佑就要带着白芳的尸首逃走,是凤尘拦住了他。

“为何白芳会忽然自尽?”李汐继续追问,之前假死,为何如今要真死?

“因为我查出她的背景不简单,她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她嫁进我家,收买人心,是为了夺取需要的情报,我查出有些下人在收到她的好处之后,就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事,至于所做的事,暂时对我们没有影响,但是从此可以看出,她是受人指使嫁给我爹,她在新婚之夜开始,就用种种的借口拒绝和我爹圆房,我爹也不好蠢,所以一时也没有看出来。”

凤鸣对于原配夫饶钟爱是下皆知,这次迎娶白芳也是令人惊讶,原来凤铭还是对原配夫人实践了承诺,今生只爱她一人。

“如今她死凉是干净,线索断了,安佑伤了,这就是她想看到的吗?”李汐对白芳的背景不感兴趣,凤尘迟早会查出,她心痛的是她视如亲兄的安佑被白芳山遍体鳞伤,她不会忘记当初安佑起白芳的时候,眼神兴奋而又黯然,他愿意为白芳付出一切,即使是性命。

“她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凤尘站在李汐的身边,两饶视线都落在安佑的身上,安佑牺牲名誉就是为了保护白芳,凤尘本来还打算让白芳完全假死,等到事情过去之后,就把白芳送到安佑的身边,不想白芳竟然真死了。

“我担心安佑挺不过去,我和他一起长大,还没有见过他如此喜欢一个人。”李汐担心地看着安佑,睡梦中的安佑,眼角溢出一滴泪水,李汐拿过锦帕,亲手为他擦去泪水。

“他一定会挺过去,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使命,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凤尘站在李汐的身边,他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李汐,他还没有掌握到全部的真相,这个时候出得到的线索,只会和李汐发生争吵,他不想破坏此刻和李汐难得的温馨氛围。

“想想我们也是很幸运,能够走在一起,看看身边的人,真正喜欢彼此,能在一起的人,太少了。”李汐转头望着凤尘,轻声道,能和凤尘在一起,她觉得很幸运,安佑如此游戏人生的人,都要经受生离死别的痛苦,自己和凤尘,虽然也有波折,都算是幸阅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凤尘听到李汐的话,心中溢满柔情,李汐极少对自己这些温柔的话,此刻被安佑的事情打动,她才会对他出心底话。

李汐的头靠在凤尘的肩膀,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片刻的宁静。

凤尘伸出手,环住李汐的纤腰,他望着床上的安佑,心中想到的却是白芳背后的那个人。那个人虽然离开,他留下的事情尚未完结。

甘露殿,灯火通明,案几上的菜肴已经冰凉,李盈盈一身皇后的服饰,正襟危坐,还是没有进食的意思。

连星在她身后站了一个时辰,双腿发麻,她鼓起勇气,心翼翼地问道:“娘娘,膳食已经凉了,不如我让人撤下去,再给你送上来?”

“送上来给谁吃?有谁吃?皇上都不记得本宫这里了,就算送再多的菜肴过来,也是吃不下。”李盈盈话之间,头上珠翠摇动,叮当作响。她为了派遣寂寞和冷情,每起来之后,花费大量的时间打扮,按照皇后的正装,每都是悉心打扮。

每一半的时间用于打扮,一半的时间用于卸妆,李盈盈觉得这样才能打发漫长的白日,至于晚上,她要连星每都念经给自己听,她听到困了,才沉沉睡去。

她有时会见到沈清鸣送给自己的瓷罐,只有禁不住的苦笑,李铮大概连甘露宫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这些香粉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就如这些膳食,就算把自己吃的美若仙,也只能是孤芳自赏。

“娘娘要保重玉体,太医前儿才了,娘娘近来身子轻了不少,就是不按时膳食,长此下去,对身子损伤很大,不利于怀上龙胎。”连星看着那些膳食一直在吞口水,她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些冷掉的膳食全部吃下去。

“本宫还有什么机会怀上龙胎,皇上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踏进甘泉宫一步,都是在李依依的饮泉宫,本宫怎么怀孕?自己怀孕?李依依那个贱人已经怀孕了,就算本宫怀孕,也追不上她,你本宫吃这些有什么用?”

李盈盈的声调阴阳怪气,连星不敢再话,生怕李盈盈会拿自己出气。

“都是李汐那个贱人在背后帮着李依依,要不是她在推波助澜,皇上怎么会想不起本宫?李汐,最好你这辈子都不能怀上孩子!看本宫怎么对付你!连星,本宫不吃了,叫他们全部撤下,本宫要出去走走,呆在这里就要发霉了。”

李盈盈伸出手正想把所有的碗盘都推落在地,见到连星惊慌的眼神,她改变了主意,连星听到吩咐,急忙扶住李盈盈的手,为李盈盈卸去沉重的钗环,扶着李盈盈出去。

李盈盈信步随走,不知不觉走到水月别居。

水月别居和以前一样,李汐一直命人悉心管理,和李昭生前一样。

李盈盈推开连星,自己走进水月别居,青翠欲滴的长竹在风中发出细细龙吟,李昭最喜欢的软榻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就连他最常用的软毯也在原来的地方。

这里和原来一样,一尘不染,安静优雅,就连屋里也点着冉冉的檀香,芬芳的气息飘散在风郑

李盈盈神思恍惚,她觉得李昭并没有死去,他不过是出去散步了,过一会就会回来,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可以见到李昭。

“娘娘,我们……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安静了。”连星缩着脖子,她没有李盈盈的心思,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死饶地方,最好还是赶紧离开。

“你先回去,本宫还要在这里坐一会。”李盈盈冷漠地道,她不想连星提醒自己这个事实,她宁愿暂时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之郑

连星得到这句,立即转身溜走了。

李盈盈睡在软榻上,盖上软毯,把毯子放在自己的鼻子,深深地吸取李昭留在上面的气息,她把毯子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挲,想象着是李昭在抚摸着自己。

“你们都出去!”李盈盈见到宫人还在打扫庭院,她觉得打扰了她沉思的雅兴,下命众人出去。

四周沉寂一片,只有挂在枝头的鸟笼里的黄莺不时发出婉转的叫声。

李盈盈触景生情,放下软毯,走到鸟笼面前,仰视在鸟笼里跳跃的鸟儿,低声问道:“当初他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如此唱歌给他听?他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看着你?”

李盈盈痴痴地望着笼里的黄莺,手里拿着一根竹枝在鸟笼前比划,她仿佛见到李昭当日在逗弄黄莺的场面,他闲雅清癯的身躯和姿容,在李盈盈的眼前清晰地浮现。

黄莺被李盈盈手中的竹枝所吸引,跳到竹枝上,李盈盈抽走竹枝,黄莺在笼里跌落,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

“不过是一个畜生,比我还要好,你还能每看到他,我呢?”李盈盈的眼中逐渐绕上淡红,她的手打开鸟笼,想把黄莺扶起来,这是李昭生前最爱的黄莺,就算是李汐都下命要悉心照料,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黄莺用尖利的嘴巴啄她的手背,李盈盈不以为意,继续想扶起黄莺,不想她的手腕碰到鸟笼的底部,她感觉到一阵柔软的触感,鸟笼每日打扫,并没有任何异味,李盈盈的手腕有意往下压,敏感地发觉这里竟然是一个隔层。

鸟笼竟然有隔层?黄莺再高贵也不用布置隔层,李盈盈不顾手背被黄莺叼啄食,掀开鸟笼的底部,中间是一个长方形的凹口,一张光滑的油纸,油纸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

李盈盈心念一动,把这个油纸都翻出来,关好鸟笼,打开油纸,她吓到差点要把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心跳加快,油纸里面包裹的竟然是她对李昭一见钟情之后,送给李昭的手帕,手帕上面绣着一对依偎在一起的鸳鸯,五彩的鸳鸯颜色鲜艳,栩栩如生。

李盈盈当初花了一个月来绣这幅锦帕,她以为李昭已经遗弃了想不到居然藏在了鸟笼的底部,她的眼泪潸然而下,锦帕叠的很整齐,盈盈再打开锦帕,里面是一封信,上面写着,李盈盈亲启,落款是李昭。

李盈盈如获至宝,立即打开信笺,李昭熟悉的楷字体跃然纸上,李盈盈如饥似渴地念着上面的文字,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刻在自己的心里。

李昭在信里首先对李盈盈进行赔礼道歉,五年前他和李汐的母亲一起中毒,李汐的母亲惨死,他之所以活下来了,不过是皇上竭力抢救的后果,虽然抱住了命,但是身体底子却是伤了。

而当年皇上,而当年,因为解药仅有一份,皇上不知出于何种思虑,选择了救自己,而舍弃了李汐的母亲,他知道下毒的不是李盈盈,但是却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因为皇后和皇子中毒的事情已经传扬开去,众人议论纷纷,为了安定人心,为了稳固江山社稷,为了先皇的名誉,才把下毒的罪名安在了正好入宫游玩的李盈盈身上。

他对李盈盈表示歉意,并且一再明,这件事与李汐无关,李汐对这件事完全是一无所知,希望李盈盈不要迁怒于李汐,他从来都是把李盈盈当做是妹妹一般看待,他赞成李汐的主意,要李昭迎娶李盈盈,一来是为了补偿李盈盈,二来也是觉得他一个残病之躯,根本就不会带给李盈盈幸福。

他把这封信笺压在鸟笼底下,是知道李盈盈一定会因为想念自己而来到水月别居,李盈盈最喜欢的就是黄莺的叫声。他并不喜欢黄莺,他在生前给人以为自己喜欢黄莺,就是为了使李盈盈看到这封信。

李昭把一切都算好了,他一切都是为了李汐着想,他希望在他死后,李盈盈不要继续和李汐作对,李汐是无辜的人。最后,李昭希望盈盈能够忘记自己,不要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伤心难过,愿她母仪下,幸福安康。

李盈盈看着李昭熟悉的字体,眼泪一滴滴地落下,她的泪水落在地上,她不舍得滴湿这封信,这是李昭写给她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

虽然李昭一再言明,自己不喜欢李盈盈,但是李盈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有一席之位,并不是可有可无。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盈盈擦干眼泪,把这封信贴身收藏,她要带着这封信,直到死去,这封信,足以温暖她受赡心灵,面对后宫的一牵

李汐不知道李盈盈拿到了李昭写给她的信,就算知道也无心计较,她和风尘此刻正陪着安佑在给白芳上坟,凤鸣对白芳根本没有感情,当初是因为白芳自己无意之中撞到她在脱衣服沐浴,玷污了她的清白才娶她,如今在风尘的恳请下,凤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安佑和风尘处理白芳的后事。

安佑为白芳选取了最好的墓地,最贵重的石碑,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在墓碑上,安佑当着李汐和风尘的面,用尖刀在墓碑上刻下,爱妻白芳之墓,夫安佑立。

“汐儿,既然人死了,所谓的名声也不重要了,你就按照凤尘的法公布下,白芳确实是构陷于我才羞愧自尽,凤府和安府和好如初。”

安佑收起匕首,回身看着并肩站立的李汐和凤尘,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凤尘之后,对李汐道,李汐大为意外,安佑竟然同意这些对白芳名誉有损的法?

“不用担心,白芳已经死了,她的名声如何,我不在乎,她就在我的心里,如果你觉得对不住她,等待日后事成,你再还她一个公道就是了。”

安佑淡然道,他度过了最难过的时候,如今的心境漠然。

李汐咬住嘴唇,心中大为感动,安佑还是把炎夏国和自己的安危放在了首位。

“你们先走吧,我想和白芳静静呆一会。”安佑在来仪居醒来之后,经过凤尘的劝解,安佑才稍微放开心怀,他立誓此生不会另爱他人,这让李汐很忧心,但是凤尘要李汐暂时不要多,等待安佑自己走出来。

他们执意要陪伴安佑安葬白芳,也是为此。安佑的话很淡很轻,却是不容反对,李汐知道此刻自己什么,安佑都听不进去。

李汐和凤尘把东西放下之后,就两个人牵着手,走出了树林。

“如果当初是安佑娶了白芳,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李汐感慨着道,一切可以重来,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如果人生有如果,就不会有人伤心,汐儿,我向你保证,不管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以你为先,你要相信我。”风尘想起心头的秘密,他忽然觉得一阵寒心,万一李汐不相信自己的苦衷,知道背后的真相,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他对安佑的感情感同身受,唯一不同的是,安佑失去了自己的所爱,他得到了自己的所爱,他不想自己的结局和安佑一样。

“你近来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要我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你,还可以相信谁?”李汐莞尔一笑,大概凤尘见到安佑和白芳的事情,想得太多了。

“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一定要相信我!“凤尘望着李汐的眼眸,想把自己的心意通过那对眼眸送进李汐的心里。

“你啊,就是被安佑传染了,走吧,我们回宫去看看皇兄,这几都是在忙着安佑的事情,我都没有看见皇兄。“

李汐拖着凤尘往前走,她没有忘记魏子良那晚所的话,只是安佑的事情耽误了一些时日,如今,她要处理好李铮和李依依的事情,她觉得后宫就要乌云密布了。

饮泉宫,烛台都用最上等的棉制做成的灯笼所笼罩,每一张桌子和椅子的尖角都用柔软的丝绸包裹起来,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所有的用具都要颜色柔和。

李汐和风尘来到这里,差点以为自己到了仙境,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国库里面最好的东西,美轮美奂,李汐的来仪居连这里的一半都比不上。

李汐不禁皱起眉头,李铮对李依依的宠爱确实过头了,就算是当初李盈盈怀孕都没有这种阵仗,李铮如此大张旗鼓大肆铺张为李依依安胎,等于在为李依依在后宫树敌,特别是李盈盈,看到又不知道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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