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回来了?”兰青言随手从凤尘的手里拿回那些布条随手放在一边,有了这些布条,以后他就不用担心了。
“汐儿回去炎夏国了,皇上的病情不稳定,她要会去照顾皇上,至于我为什么回来,我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我不回来,我一定要回来,为了炎夏国,为了汐儿,安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他要汐儿回去,还是立即回去,我要留下,既然穆王爷要利用我,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兰青言不明白凤尘的意思,凤尘看着兰青言,出了自己的打算。
北狄对于炎夏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凤尘想利用这个机会,分化北狄的兵力,使其一蹶不振,从而使北狄无力再对炎夏国做出任何骚扰。
“凤尘,你真的要这么做?你真的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兰青言听完,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此刻的凤尘,已经不仅仅是凤铭的儿子,炎夏国的驸马那么简单。
“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我还是北狄的皇子,正因为如此,我一定要这么做,这样一来,对两国的百姓都是好事,不用打仗,国泰民安,不是很好吗?”凤尘道,看着兰青言,后者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怪异。
“但是你有想过后果吗?要是别人不体谅你的付出,你的下场……”兰青言太清楚了,这个正是自己在做的事情,他的身份太特殊。
“只要是对汐儿有利的事情,我就会去做,不管后果如何,我都会承担,我是她的夫君,理应成为她头上的那片。”凤尘对兰青言笑笑,他已经想到了后果,他不是兰青言,身边未必会有自己这样会再次信任兰青言的人,特别是李汐的身份是护国公主,一旦他答应了穆王爷的条件,登基为皇,他的身份和李汐就是对立的身份。
“你还没有给我解释这些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在此?”凤尘并没有放过兰青言,指指那些布条。
兰青言把事情告诉了凤尘,君竹见到凤尘不在,以为兰青言放走了凤尘,和兰青言对打起来,君竹就算再厉害也是女流之辈,败在了兰青言的手上,为了从兰青言的手上逃走,不被穆王爷知道,她居然当着兰青言的面脱下衣裳,她以为兰青言会被自己吓到,不想兰青言居然还帮着她把衣裳脱下来,然后把脱下来的衣裳撕得一条条,成为凤尘所看到的布条。
“你还笑得出来,君竹了,穆王爷要把你腿上皇位,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要你和君竹成亲。”兰青言见到风尘的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他也反击道。
“要是按照规矩,她都当着你的面脱衣了,她就是你的人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是你愿意,我干脆把这个皇子的位置也让给你。”凤尘笑着道。
“你还好,我是为你解决问题,我已经警告君竹了,如果她敢让你娶她,我就把今这件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她就没有脸见人了。”兰青言有点得意洋洋,这也算是他对凤尘做出的补偿,如果凤尘登基为北狄的大王,还娶了君竹为妻,回去之后就算身上有十张嘴也不清楚。
“行了,就看穆王爷怎么了,这个老狐狸,摇尾巴的时候又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要是这个君竹你喜欢,就娶了吧,她是北狄的将军,配你也不错。”凤尘看着兰青言,心里也在庆幸,在满是对手和敌饶北狄,身边还有兰青言这个人。
两人玩笑话完之后,低下头低声商量着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是前来送点心的人,凤尘叫她进来,丫鬟放下碟子,停了一会,见到凤尘和兰青言吃,她催促道:“公子这些点心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以为穆王爷找的那个人是你的替死鬼吗?你也太差了,下次想毒死我,要选那些味道没有那么浓厚的香粉!”凤尘反手抓住那个下饶手腕,咯啦一声把对方的手腕脱臼,侍女痛到眼泪直流,紧咬下唇,狠狠瞪着凤尘。
“你的功力还差很多,你在我们的饮食里下了消魂散,想用你身上的香粉掩盖这种春药的味道,可惜啊,吃了这种东西,要是一个时辰内没有和吃下解药的女人在一起,我们就会毒发身亡,吉吉落也太阴毒了吧。”
到时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们两个想女人想疯了才会癫狂而死,吉吉落的王位就不会有威胁。
兰青言用筷子扒拉那些点心,把点心用筷子夹到自己的鼻端,很快就嗅到凤尘所指的药粉的味道。
“,吉吉落还有什么打算?”凤尘的手紧紧扣住侍女的下巴,侍女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凤尘,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侍女听到自己的下巴被捏碎的声音,才从嘴边吐出一句话:“大王才是北狄的大王,你不过是赛尔皇后的孽种!没有资格坐上王位!”
凤尘对于自己素未见面的生怒不上有什么感情,他已经接受自己是赛尔皇后儿子的事实,听到侮辱母亲的话,他下手更重,侍女口中的牙齿全身脱落。
“真是不会怜香惜玉,你饿了吧,这些点心就当作是我们赏给你的,你的嘴巴叶动不了,我辛苦一点,喂你吃下去。”兰青言从凤尘的手里接过侍女的下巴,把整碟子的点心倒进侍女的嘴巴里,侍女睁大惊恐的眼睛,却无能为力。
兰青言把丫鬟带到她的房间就自顾自回来了,他和凤尘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计划的事情要提前了,吉吉落的暗杀无处不在,凤尘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李汐赶回炎夏国京城,新衣一早就暗中发消息给安佑,安佑在城门处接到李汐。
安佑只是带了几个随从,一身便衣,等候了两个时辰才见到李汐的匆匆归来,李汐只是带着新衣回来,如果不是安佑一早知道消息,他也认不出眼前的马车是李汐和新衣所乘坐的马车,为了不引人注目,李汐刻意选择了不起眼的马车。
“怎么了?皇兄是不是很不好了?”见到安佑,李汐立即跳下马车,要不是安佑及时扶住她,李汐就会摔倒在地,她双手反抓住安佑的手臂。
“不是,皇上还是昏迷不醒,他的情况并没有更糟,也没有更坏,不用担心,汐儿、”安佑见到李汐满脸的疲惫,心里感到心疼,不过这也是他需要的结果,他要李汐立即回到炎夏国,他要实践对凤尘的诺言,而且炎夏国此刻也极为需要李汐。
“那你写得这么糟糕,怎么回事?”李汐见到安佑俊美的脸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已经消瘦不少,想到他为了守护炎夏国,为了自己,如此鞠躬尽瘁,心里对这个表哥也是过意不去,她看着安佑,等待他的答案。
“回去就知道了,汐儿,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慌乱,如今你回来了,还是炎夏国的护国公主,炎夏国需要你安定民心。”
安佑握住李汐的肩膀,对李汐道,他的眼神清澈之中带着隐隐的哀伤,李汐不再发问,等待回宫之后再做打算,只要知道李铮安然无恙,她就放心了。
李汐回到皇宫,没有回去来仪居,身上的衣裳都没有换就赶往乾清宫,见到李铮还闭上眼睛安睡,她的心头大石才放下来。
“皇兄没事就好,安佑,你要吓死我了。”李汐推推安佑,安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李汐顿时想到安国侯还没有消息,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汐儿,太医刚刚派人送来一个消息,皇贵妃难产,已经殁了。”安佑得很快很轻,却足以让李汐听清楚,她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已经双眼发黑,晕倒在地。
李汐睁开眼睛,见到新衣正一脸的担心看着自己,她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凤尘失踪,李铮昏迷,李依依死了。
“主子,起来喝口水,侯爷交代要是你醒了之后就去叫他,是不是现在就叫侯爷过来?”新衣知道李汐心情沉重,脸色苍白,她扶着李汐起来,让李汐靠在枕头上,担心地看着李汐。
“先把太医院的人传过来。”李汐闭眼思索了一会,决定处理事情先从最严重的开始处理,她想起李依依,那个专心照料李铮的人,居然会在自己回来之际就死去,她的心里总是有一股不出的滋味。
太医院的成太医带着一群的太医来到来仪居,他开始还以为是为李汐诊断,带了药箱子匆匆进来,不想李汐正站在来仪居的正殿中央,一身紫蓝色的凤尾长裙,深蓝色的锦缎金边长袍,头戴紫金凤冠,一脸的严肃端正。
成太医过了一会才明白李汐的意思,她不是要自己为她诊断病症,而是询问李依依的病情。成太医擦去额头的冷汗,才把李依依的情况告诉李汐。
李依依因为照顾李铮,劳累过度,才会导致胎儿受损,她的身体无力,无力生出孩子,李依依实际是因为早产和难产才会死去,成太医的话很简单,李汐却是听了三次才明白成太医的意思,她一直紧紧抓住新衣的手,她忽然觉得心情很沉重。
“如今李贵妃在何处?孩子呢?”李汐闭着眼睛问道,她很难接受,却要面对。
“贵妃暂时停放在偏殿,至于孩子,恭喜皇上和公主,是一个皇子,不过目前因为先不足,过于体弱,按照侯爷的意思,就在太医院由我们日夜照顾,如果有任何事情,也方便照看,我们已经找了最好的奶母给皇子,请公主放心。”
成太医心翼翼地禀告,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要领赏,李汐不责罚他已经算不错了,谁不知道皇上对李依依的宠爱,公主又一向以皇上为重。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好好照顾孩子,不得有任何差池,要是有一点不对,你们全部都要提头来见!”李汐的很轻,成太医听到却是头大,本来安佑的命令已经令他们觉得为难,皇子不放在皇宫,居然放在太医院,太医院是男人出入的地方,却要让两三个奶母居住,起来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李汐如今还下了严命。
成太医见到李汐没有吩咐,就在新衣的暗示下带着人出去了,来仪居静悄悄的。
李汐依然闭着眼睛,不是不想见到李铮的孩子,而是她担心见到立正的孩子,自己会触景伤情,想起太多的人和事,此刻还不是她休息的时候,也不是要软弱的时候,她甚至忽然很庆幸李铮还没有醒来,如果李铮知道这个消息,他该有多难过,自己又应该如何向他交代,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妻儿都去世了。
“公主,公主,廉王爷要闯进来了……”一个太监匆匆赶进来,是守在宫门口的太监,他跑得太急,摔倒在地。
“这里是皇宫内院,皇叔来这里做什么?”李汐正好怒火攻心,太监的话如同火上加油,她头上的紫金凤冠微微摇晃,珠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新衣对着身后的一个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侍女立即会意,往后退去。
“你还敢问我做什么,李汐,你做的好事,当然不想我知道!”言语之间,李权已经推开其他阻挡的人大踏步进来。
“皇叔,就算你的身份是皇族中人,也不能擅闯,你可知道,我可以立刻将你治罪。”李汐心知李权此刻闯进来,不会有好事,她冷着一张俏脸,对自己的叔叔没有半点好脸色。
“你先把你自己治罪!李汐,你身为护国公主,可知道你的夫君已经成了北狄的大王,你的夫君已经登基为帝!”李权拿出一封羊皮纸,扔到李汐的脸上,一阵烈风吹向李汐,李权的怒气夹着风势扔向李汐,新衣的手往前一伸,握住了羊皮纸,递给李汐。
李汐展开羊皮纸看完了上面的信息,她的脸变得更为冰凉,望向李权的目光也更加寒冷。
这封羊皮纸上的信息使李汐心头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透,她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直接灌进自己的体内,她的脚步有点虚浮,她不自觉地往后微微退一步,新衣立即上前顶住李汐,幸好新衣的动作很快,李权没有察觉出李汐的异样。
“这件事要是真的,皇叔不是应该为炎夏国感到高兴吗?我们的驸马做了北狄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