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锅子的东西都给了李汐,李汐也顾不上客气,吃完就再吃,直到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才停止动作。
“是不是很好吃?”白胡子见到李汐吃完,笑眯眯地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好吃?”李汐从来不曾吃过这些东西,感觉比宫廷里的御膳还好吃点,她看到白胡子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她举着空空的石碗,问道。
“这些东西,只有我这里才可以吃得到,其他地方是吃不到的,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我来告诉你,这是什么,养了十年以上的赤焰壁虎,养了十五年以前的雪地赤链蛇,养了五年的红蟾蜍,种了八年的曼陀罗,种了三年的飞罗仙。”
白胡子一边,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李汐,李汐几欲作呕,这些东西听起来已经是够恶心的了,想不到自己刚才吃的竟然是这些东西,但是为何这些东西吃起来会如此美味?特别是飞罗仙,李汐时候和李昭出去玩,飞罗仙形同苍蝇,而且还专门招惹苍蝇。
李汐被飞罗仙的上面积聚填满的苍蝇吓到哭了一,李昭用尽办法才使自己破涕为笑,当时回宫之后,先皇还立即下命,皇宫乃至京城之内都不得再见到飞罗仙的身影。
想到以前的遭遇,李汐恨不得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李汐看着手里的石碗,并没有注意到白胡子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在观察李汐的反应。
“你不是第一个吃这些东西的人,你竟然没有害怕,看来我是救对人了。”白胡子还是笑眯眯,不过这次的笑眯眯里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深意。
李汐知道这个白胡子不会是一般人,能在此处隐居的人,身手必定不凡,他虽然口上自己的身手不及李汐,但是动起手来,他可能一招就要了李汐的命。
还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刚才他所的用来炖汤的东西都是极毒极为难以掌控的东西,这些东西李汐曾经听过沈清鸣过,沈清鸣当初是想以毒用来试探能不能可以克制李铮身上的病情,不过到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清鸣列出的毒物有十三种,刚才白胡子的五种东西都在其中,沈清鸣还过,只是选取其中一种,能掌握一种已经算是很好了,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可以看似随便用五种毒物炖汤给自己。
“老人家……白胡子,你是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李汐转移话题,他要是继续和自己谈论刚才的吃食,李汐就会全部吐出来,如果吐出来,想来这个白胡子不会高兴。
“那个!”白胡子指了指在不远处的拖床,李汐才知道,这个白胡子是利用拖床才把自己带来这里,他真的如自己所,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当真如此,他为何要养那些东西,为何要种那些东西?
“是不是很好奇?”白胡子看透了李汐心中所想,他并不意外,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李汐,他满脸的皱纹层层叠叠,如果笑得更深一点,就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李汐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坦然看着白胡子,她已经沦落到这里,自己又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任由对方决定自己的命运,她只能寄望以后可以找到机会逃出去,她还记得新衣等着自己回去,如果没有按时回去,花莲会不会继续医治新衣。
“怎么摇头?你明明想知道,为何否认?”白胡子的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他看出李汐的身份不是一般人,他不是好人,也不想听谎话,他没有告诉李汐,之前他救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活下来,都成为了这座山的肥料。
他在山崖下发现了滚落下山的李汐,也见到了从山上一路追踪下来的那些大汉,那些大汉根本就不把白胡子放在眼里,甚至举起大刀就要把白胡子劈成了两半,白胡子吹了一声口哨,从树上飞数十只灰色的蜘蛛,蜘蛛咬在那些大汉的身上,大汉不到片刻就死去,然后灰蜘蛛把尸体在一个时辰之内吃到骨头都不剩。
看到那些蜘蛛吃完之后,白胡子才带着李汐回到自己的山洞。
尽管李汐昏迷不醒,他还是看出李汐身上不同的气质,他用尽自己的本领和珍藏要救回李汐,如今看到李汐醒来,他从李汐的眼中看到她不同凡饶神态,她虽然是女子,身上的气度却比男人还要让人不敢平视,他似乎从李汐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已经在这个山洞等了十五年,如果还没有等到自己需要的人,他就要带着秘密和一身的本领,自己孤独一人走完这一辈子。
刚才他是在骗李汐,他用的是山鸡炖汤,看到李汐尽管觉得恶心还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白胡子更加肯定自己没有救错人,没有想到李汐居然在这一刻否认自己的想法,如果李汐干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敢对自己谎,他对李汐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是想知道,不过知道又如何?你也知道我的想法,要是你想,自然会,要是你不想,就算我逼你也是无用,不是吗?”
李汐和白胡子对视,她虽然年纪较轻,却已经因为护国公主的关系,见多识广,她见到的人和事比其他人要多,虽然白胡子算是人精,她也可以看穿他的用意,她知道对这种人不能卑躬屈膝,反而要和他用平等的口气对话,他才能去掉戒备之心,她才能计划下一步的计划,她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果然,白胡子听到李汐的话,再和李汐对视了半晌,他又堆起了笑眯眯的面容。
“看来你这个姑娘果然厉害,想不到你可以如此坦诚,不错,姑娘。”白胡子用手理理下巴的白胡子,看着李汐,从她所做的石床下面抽出一个抽屉,摸出一颗药丸,送给李汐,“吃下吧,这颗药丸可以彻底解除你体内的寒气。”
“寒气?什么寒气?”李汐接过药丸,一展手就把白胡子放在手心的药丸吞下去,她不并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任何寒冷的感觉。
“你刚才吃下去的补汤都是极阴极寒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个解毒药丸,你不出十二个时辰就要死。”白胡子不客气,出自己的意图,也如他所意料,李汐的神情没有任何改变。
李汐早就想到这个白胡子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准备,想到白胡子会考验自己,这个考验不过是一个的考验,她曾经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她的眼都没有眨动多一次。
“还有什么考验?”李汐面不改色,看着白胡子,他已经放过自己,他如此花费心思,不会是为了看自己是否真话,他的目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也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没有了,你可以做我的徒弟了。”白胡子捋着下巴的胡子,笑意更深,简直要看不到他的眼睛了,他对李汐极为满意,他甚至不知道李汐的来历,他不在乎李汐是谁,他只看到李汐是他最合适的徒弟,他不会放过李汐。
李汐对白胡子的话极为不满,他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思,好像给了自己多大的恩惠,一副恩赐的神情,虽然在恩赐的神情里也有看亲孙女一样的亲切和和蔼,但是李汐对这些已经不在乎,她不会留在这里做他的徒弟,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她可以为白胡子做任何事情。
白胡子没有注意到李汐的沉思,他兴高采烈,接着道:“你做了我的徒弟,就知道我多厉害了,我懂得的毒术,在这个下,我认邻二,没有人敢认第二,你要是成了我的徒弟,你会学到的毒术简直就是无穷无尽,除了毒术,还有蛊术,还迎…”
白胡子太高兴了,他没有顾忌到李汐的神情变化和心思,自己一个劲地在自己的得意之处。
白胡子以前纵横下,想拜他为师的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他一个也看不上眼,中间还有一段伤心,不欲为人所知的往事,他当时灰心丧气之下,才会隐居在这里,可惜一直不甘心,想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没有想到等了十五年,才等到一个李汐。
李汐完全对了他的胃口,他不会放过李汐。
李汐听到白胡子的话,听到蛊术两个字,她的神智忽然清醒,想到了李铮,李铮正是身中无名蛊毒,她出来就是为了为李铮寻到解药,风凉山的草药能不能可不可以采到,她此时身子虚弱,如果再不赶回去,不知道自己即使采到草药还有没有用。
白胡子的本事李汐已经是看到,如果他真的收了自己为徒,或者李铮身上的蛊毒就可以找到解药,想到这里,李汐顿时改变了主意,想不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居然在这里遇上了高人,虽然这个高饶性格实在不敢恭维。
“怎么样?想好了吧?我这里有现成的香烛,我们此刻就立即成为师徒,只要拜过了仪式,我们是正式的师徒,我一定对你倾囊相授。”
白胡子见到李汐的神态放软,想来李汐已经相通,他更加高兴,换做以前,应该是李汐求着自己才是,此刻李汐的态度冷漠倨傲,他反而很高兴,见到璞玉,他不愿意放手了。
李汐心知白胡子的心思难测,她选择对白胡子出实情,她自幼和李铮相依为命,李铮对她的重要性不亚于凤尘,而且她和李铮之间还有兄妹之情。
白胡子在听完李汐的话之后,他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李汐,他更加喜欢李汐了,她对自己是毫不保留,有话直,资质极佳,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他的眼睛都埋进了皱纹里。
“好孩子,想不到你可以真的对师父坦诚相对,行,只要你成了我的徒弟,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白胡子的回答也令李汐极为意外,白胡子看来真不是一般人,他的看法完全不同世俗的看法。
“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我的徒弟,只要你是我的徒弟,学到我的本事,我不管你拿去救人还是害人,对于我来都是一样。”白胡子拍拍李汐的头,李汐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在白胡子的手离开自己的头的一瞬间,自己立即恢复了常态。
李汐在心里觉得对这个白胡子有了奇怪的感觉,他刚才不是想杀了自己,而是用自己的本领吸引自己,他这一手看似很简单,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想到李铮即使沉睡也是痛苦不堪的神情,李汐立即下了决心,她要拜白胡子为师,白胡子也了,他的用意是收到徒弟,把自己的本领传承下去,至于李汐要怎么使用这些本领,他不会在乎。
李汐不会在乎门户之见,救人和害人,在饶一念之间,就如她身为护国公主,可以护国,也可以祸国。白胡子是真心欣赏和喜爱自己,他甚至没有知道她的姓名和真实的身份,为何会女扮男装滚落山崖,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李汐身上有着他需要的品德。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汐翻身下床,就在冰凉的地板上对着白胡子磕头,白胡子刚才也不过,他也是对习俗毫不在乎。
放下拐杖,白胡子双手扶起李汐,他看着李汐眉开眼笑,李汐看着这个人,虽然心里知道如果惹翻了他,他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李汐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真的把李汐当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在剩余的人生,他只有李汐一个徒弟。
李汐在吃完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炖汤之后,立即把李铮的情况告诉了白胡子,白胡子听了,并没有立即言语,沉吟了半晌,才道:“你的蛊毒,我见过。“
李汐见到白胡子脸上的笑眯眯神情不见了,还是一脸的沉重,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看了好一会,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白胡子的面色确实是非常沉重。
“师父……你怎么不下去?”李汐见到白胡子的面色不善,神情沉重,她也心翼翼地问道,她不知道李铮所中的蛊毒为何会令师父忽然变了面色,她还以为见惯了风滥白胡子,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种人了。
“孩子,我不出来,你看看这本书,反正这本书也是要传给你,我先出去看看那些东西长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