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寒博、张方洛和刘政会都坐在那里,几个人相互看看都想不到好办法,总不能派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吧,要知道城里也有不少隋朝高官的府邸。这时寒福进来外面有一个书生领着公主来了,要见寒博。
大家一听纷纷站了起来,互相看看都有点儿不相信,于是寒博领着两人便疾步从府里出来。
到了门口便看到锦云公主正和杨月萍在那里嘻嘻哈哈的不知什么呢。寒博一下子火就起来了,大家辛辛苦苦的找你,你却高心到处乱跑,于是一个箭步走到锦云面前,左手拦腰抱住锦云,右手朝着锦云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叫你不听话,叫你瞎跑,叫你吓唬人,叫你笑……”
锦云被突如其来的人抱着打屁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疼痛感从屁股上传来才知道自己被打了,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个女孩子是公主,你是个五品官儿,就这么见面没一句话就打屁股了,而且人家还是个女孩子啊。
寒博打了几下,忽然想到坏了,这是公主啊,自己就这样当着这么多饶面,大庭广众之下就打了人家的屁股,被皇帝知道了,要砍头的。慌乱中眼珠乱转的想办法。
杨月萍第一个反应过来,上来就把锦云给抢了过去,还对着寒博:“你疯啦,你不知道她是谁啊?”
这时大家伙才一窝蜂的跑过来看着寒博和锦云。
寒博听杨月萍这么一,便想到了办法,立马大声的道:“她是谁?我不管她是谁,当初她叫过我哥,那我就要对她负责任,她今一声不响的就偷偷跑掉了,害的这么多人去找她,打她两下都是轻的。你放开她,我要问问她,这么做对得起这些人吗?对得起我这个当哥哥的吗?”寒博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还真把在场的这些人唬住了,好嘛,打了还不算,看样子还要叫这个任性的公主认错了,这个寒博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亲哥了啊。
寒博也是碰运气了,反正打也打了,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索性赌一把,要是公主真的生气了,就算自己倒霉呗。
锦云公主被杨月萍救下,揉揉哭红的眼睛才看见打自己的居然是那个寒博,再听寒博的,感觉这个人还是关心自己的,而且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况且刚才前两下打的蛮疼的,后面也只是轻轻的拍了几下,自己的屁股上有种麻麻的感觉,也不疼了,再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想了想,便挣脱了杨月萍的手,捂着屁股来到寒博面前盯着寒博看。
寒博一看她过来了,心里有些发虚,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仍然满脸正义的看着锦云,只是人家没有话,他心里就有些绷不住了,心想,姑奶奶啊,你倒是快点儿啊,这要杀要剐你倒是快点儿啊,你不话不是让我更难受啊。
锦云看了看寒博,忽然抱住寒博的胳膊撒娇的:“寒博哥哥,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着还在寒博的胳膊上蹭了蹭脸儿,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寒博。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儿,这还是原来那个谁见到都要躲着的锦云吗?还是那个连陛下都让着三分的锦云吗?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寒博自己也有些恍惚,自己这回是赌对了,以后再也不玩这种心跳了。
寒博看看这些人,现在要马上进去才是,要不然一会儿真要出事了,便对锦云:“你知道大家对你好就行了,知道错了,下次就不要再跑了,走吧,先跟我进府再。”于是一群人跟在寒博后边往府里去。
寒博一回头忽然看到了那个送锦云回来的书生,两人一对脸便同时道:“咦,是你!”
寒博记得这个书生,就是自己在严慕的郡守府门口碰到的那人,当时这个书生急急忙忙的从府里出来,两人看了一眼,便各干各的去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那个书生也是发现寒博原来就是自己看了一眼的那个人,当时只想着尽快回去和无忧研究一下拼音的事了,却错过了和寒博的第一次接触。于是主动走上来对着寒博一揖道:“原来你就是寒博寒侍中啊,在下可是久闻大名了,今日总算一见,幸会了。”
寒博也是笑笑:“哪里能让兄台这样惦记啊,我就是一个人物,这回还多亏兄台帮忙才找到了公主,该是我谢你才是啊。”
少年一笑正要话,突然又愣住了,回头看了一下杨月萍便问寒博:“刚才侍中我找到了公主?”
“是啊,不是你刚才和公主一起来的吗?”寒博也纳闷儿了,这人是热的胡话了?
少年忽然朝着杨月萍走过去,撩衣袍便拜倒在地道:“公主殿下,在下真的不知姑娘就是公主啊,先前了那些胡话,还请公主赎罪,都是在下的错,请公主责罚。”
他刚才看到了寒博打锦云屁股,又听到锦云叫寒博哥哥,所以就把杨月萍当成了公主,而且他在家中对杨月萍那样话,现在要是不请罪,到时候公主真的生气了,那他一家子可就要吃苦了。
杨月萍也楞了,怎么你们的好好的就把我当成公主了,这个人还朝自己跪了下去,慌忙站在了一边急切的道:“哎呀,公子,错了,你弄错了,我不是公主,她才是公主呢,哎呀,你别拜了。”
少年磕了两个头了,发现大家都在那里看着自己笑,而且眼前的杨月萍也自己不是公主,便有些迟疑了,只好回身看看寒博。寒博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兄台一定也是不知道公主是谁了,也难怪,咱们的公主是个机灵呢,兄台也别介意了,这个才是公主。”着指了一下锦云,又对锦云道:“公主殿下,你觉得这样好玩吗?”锦云看着少年对着杨月萍就跪下还叫她公主,起先还有些发愣,后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出声提醒,只是抿着嘴偷笑。这时寒博一问她,她便道:“好玩好玩,只是他也太傻了吧,本宫明明就在眼前,他却去拜萍姐姐,哈哈,有意思。”锦云就是个孩子,的话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的,弄的这个少年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寒博看出来他的尴尬,于是找个台阶给他下,又道:“大热儿的,都站在门外干什么,都进去,都进去,有事咱们坐下来。”着左手一拉锦云,右手边拉着少年前面先走了,还不忘回头和杨月萍:“萍姐姐,你也快进来吧。”大家互相看看便跟着寒博鱼贯入府了。
刚刚坐下,寒福又来报严郡守和宇文将军也到了,于是几个重要的人物又跟着寒博把严慕和宇文成都接了进来,寒耀祖听公主来了,便带着四个儿子也来拜见,这样大厅里便坐满了人。
这些人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于是大家相互介绍起来。到了少年那里,严慕便道:“辅机怎么先老夫一步来了,不是还要老夫给你引荐吗,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少年笑笑:“机缘巧合,公主到了我的府上,正好要来找寒侍中,我便一同前来了。”又看着寒博道:“在下长孙无忌,字辅机,见过寒侍中了。”抱拳施礼。
寒博也是回礼道:“辅机兄客气了,既然认识了,就不要多礼了。”站起身笑一笑坐回椅子上。长孙无忌也是笑笑坐到了严慕下首。严慕正要询问寒博公主是怎么找到的,寒博突然从椅子上站里起来,快步走到了长孙无忌面前。
大家都吓了一跳,今这位爷是吃了跳蚤了,怎么一蹦一蹦的,刚才打了公主,这会儿又要干嘛?长孙无忌刚坐下,正要和严慕话,便看见寒博冲了过来,吓的叫了出来:“寒侍中你要干嘛?”
“你真的是长孙无忌?”寒博没有管别人什么样子,自己一把拉住长孙无忌的手问道。
“啊!”长孙无忌傻傻的看着寒博,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你有个舅舅是高士廉?”
“啊,家舅却是高讳士廉。”长孙无忌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辅机啊,咱们可算见面了。”寒博有些疯了。
原来寒博的脑中自从有了x芯片提供的隋唐重要人物的资料后,他便好好的研究了一遍,要他最佩服的人里边,文臣只有长孙无忌和魏征两人,魏征现在已经在他家里了,而且以后也会是他的重要帮手,只是长孙无忌一直没有见到。从资料里看,长孙无忌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也没有做官呢。他有个舅舅叫高士廉,也是隋朝的名臣,只是前两年因为与私逃高句丽的兵部尚书斛斯政有过往来,受牵连被杨广发配到岭南的一个地方当县令去了。隋朝的岭南相当于清朝的宁古塔,后世的月球一样,是蛮荒之地,不是那里的原住民的话,大多数会死在那里,于是高士廉便把自己的老母亲,妻子和妹妹都留在了家里。高士廉的妹妹嫁给帘时的右骁卫将军长孙晟,没想到几年后便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看,高士廉便把妹妹和侄儿们都接到了自己家中,就这样长孙无忌便住在了高府里。
起先寒博还秘密的告诉了刘弘基让他去找找高士廉的家在哪里,也许就能找到长孙无忌,没想到一件意外的事情却把长孙无忌送到了自己家中,这怎么能不让他癫狂,所以才有了上面的对话。
大家被弄的全都发愣了,长孙无忌更是一头雾水,呆呆的看着寒博。严慕在一旁问道:“寒侍中听过辅机?”
寒博发现自己有些过头了,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呢,讪讪的摸摸头:“对不住大家啊,我有些失态了,不过看到辅机我真的太高兴了。”着又对长孙无忌:“辅机啊,你的大才我是知道的,做梦都能梦到你啊,可惜无缘一见,今日见到了,我实在是太激动了,千万不要被我吓到啊!”
长孙无忌听到寒博这么也就平静下来道:“侍中实在是高抬我了,倒是侍中大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的拼音就把我和妹难倒了。”
大家一看这两人正常了,也就互相的起了话。于是长孙无忌把怎么见到了公主和杨月萍的事了一遍,这才让严慕和宇文成都知道怎么回事。宇文成都当下便要接锦云回去,没想到公主又露出了任性的一面,怎么都不回去,是在寒博家里住几再,弄的大家都没有办法,严慕只好写了一本奏折,交给宇文成都的手下急送给杨广,让杨广决定去了。
一看色也不早了,正好这么多人都在,尤其是今日长孙无忌和张方洛一帮人都来了,寒博便安排下人们在后院里摆开了宴席,就当是帮忙找公主的宴请了,顺便叫人把魏征也叫了回来。
寒家的老们坐了一桌,公主和杨月萍还有寒家的女眷们坐了一桌,剩下的便是张方洛和几个手下,还有刘政会两三个人开了五桌,寒耀祖,四个儿子还有严慕,魏征,长孙无忌,再加上寒博坐了一桌。
大家都累了一了二话不就都开吃了,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了话。当兵的那几桌一开始还声的笑着,后来看看寒博他们并没有在意,也就放开了,不一会儿便大叫着互相敬酒。寒博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今也是高兴,便凑到了张方洛这一桌话,一看他们劝酒的样子,便道:“你们这样子喝没有意思,要不我来教你们划拳吧。”
后世酒桌上的娱乐项目怎么能是隋唐时可比的,不一会儿这些当兵的就被寒博搞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劝酒游戏折服了,只听见几个桌子的人都在那里叫着五魁首八匹马的。寒博也是看着乐一乐,又回到原来的桌子上了。
他们这一桌基本上都是文人,看到寒博跑过去教了那些人划拳劝酒,严慕便道:“咱们是不是也来点儿助心啊!”
寒博想想后世的那些劝酒游戏,还真找不出和这些文人玩什么。这时长孙无忌提议大家不如行酒令吧,几人纷纷同意。寒博没有话,他不会,所以只能低调了,魏征再一次把他推了出来。看看寒博没话,魏征便道:“寒侍中不话是不是觉得行酒令太儿科啊,那我们大家都听寒侍中怎么助兴吧。”寒博真想把魏征的臭嘴给缝上,每次都是这个魏大嘴坏事,又瞪了魏征一眼道:“不是在下觉得儿科,实在是我不会行酒令啊!”寒博只能实话实,“自从得了离魂症,以前学到的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什么了,没想到这次是长孙无忌话了:“寒侍中是谦虚了,能写出拼音,发明活字印刷的人,怎么会被行酒令难住呢?是侍中怕把大家都难住了吧?”
寒博忽然发现不知道把魏征和长孙无忌留在身边是不是个错误,这两个人要是合起来坑自己,那是一坑一个准儿啊。无奈下寒博只好摇摇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不过我想改一改这个行酒令的规则,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听一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