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6章(1 / 1)大字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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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月萍这才知道老太太是要看看她的人品,家世,心里有些慌张,那边长孙无忌也心领神会,一直在用眼神鼓励着她。

杨月萍点点头,和师父告辞,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便扶着高老太太朝着后堂走去。

长孙无忌又给杨月萍安顿好住处,这才跟着无忧到了书房,他们要研究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一进书房,无忧就笑着道:“我早就看出你对萍姐姐有意思了,你倒是下手快,这么早就和萍姐姐定下了亲事,恭喜哥哥了,哥哥有什么好东西送给无忧啊?”

无忧调皮的样子非常可爱,长孙无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怎么敢取笑你哥,看我怎么收拾你。”无忧大笑着逃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长孙无忌吓唬她一下道:“你不我还忘记了,倒是真的有样东西要送给妹妹的,看你躲的那么远,还是算了吧。”着故意将一只手伸到衣袖中摸索着。

无忧看看他的表情,笑道:“哥哥你就骗我吧,我才不会上你当呢。”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看来妹妹是不准备要了,也罢,那就丢掉吧。”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在无忧面前晃晃,就假装要丢掉。

看到哥哥手中真的有信,无忧一下子就跑了过去,抓住了信,嘟着嘴道:“臭哥哥,就知道捉弄我,再不理你了!”然后急急的跑到桌边坐下来拆信去看。

看到无忧的样子,长孙无忌道:“哎,看样子,以后有了相公,我这个哥哥是没有什么地位了。”也坐到了桌子的另一头,看着无忧。

寒博给无忧的信很长,只是因为长孙无忌在这里,无忧也不好一字一句的看,只是走马观花的浏览了一下,知道大概的意思,便合起来对着长孙无忌歉意的笑笑。

长孙无忌也乐道:“怎么,现在知道顾忌哥哥的感受了?傻姑娘,哥哥见你开心,哥哥也就开心了,好了,不这些了,咱们还是怎么到龙门的事情吧。”

无忧也是一本正经的道:“听哥哥,公子给我们做的马车叫三霸王偷走了,那咱们明借着祝寿的名义去把它要回来,不就好了。”

长孙无忌道:“明只能是寒家的人去,你我算什么身份陪着寒老爷去赴宴啊,你现在又没有嫁过去。”

无忧一跺脚道:“哥哥,什么呢?我又没要和寒老爷一起去,明咱们自己去就好了。”

长孙无忌惊奇的看着无忧道:“我们怎么去,人家又没请咱们?”

无忧笑笑从妆盒里拿出一张柬帖道:“这不是柬帖吗?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大隋皇朝的锦慧公主呢!”着夸张的仰着头,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点点头道:“还是妹厉害啊,那我们就要好好想想明日该怎么要回那辆车了。”

兄妹两人便在书房中合计了一宿。

第二日上午,晋阳宫偏殿中,杨广难得的穿起了全套龙袍,戴上了紫金冠,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跪着的四人。这四人正是寒渊父子。

本来寒渊就算好了时间,赶在夫人寿辰的时候,带着两个儿子和女婿柴绍回来一起过寿的,没想到启程的前晚上,却等到了杨广的内监胡德奇,而且还带着一封圣旨。

寒渊四人一接旨才知道,原来杨广是因为他们剿匪不利,斥责他们一顿,并且降了寒渊一级,从河东郡慰抚使降成了河东郡都尉使,级别和寒博相同了,还要求寒渊和几个儿子一起回晋阳面圣请罪。

寒渊心中就有些起疑,平日里剿贼本身就有输有赢,也没见杨广这样在意的,这次除了降职外,居然还要几人去面圣请罪,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胡德奇看过圣旨,知道这是杨广对他的考验,同时也是对寒渊的考验,所以他必须得把寒渊几人请回去,就算绑也得绑回去,所以临行时才和杨广要了一队禁卫军。

看寒渊有些犹豫,胡德奇道:“唐公赶快接旨啊,明日咱们就赶快启程吧,陛下还等着呢。”

寒渊楞了一下神儿便接下了圣旨,又安排胡德奇先下去休息,这才和儿子、女婿商议此事。

寒建成道:“父亲,我们不能回去,这明显就是杨广给咱们设的一个套儿,回去了咱们就出不来了。”

杨广皱皱眉没有话,寒世民正要张口,寒建成又道:“父亲,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忍耐下去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儿,难道你不想拥有下,坐到那个位置上吗?父亲,干脆咱们,反了吧!”

寒建成一完,其余几人同时道:“住声!”

寒渊瞪着寒建成道:“三个人中,数你最大,你怎么就没有他两人沉稳呢,这样的话是你能的吗?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怎么去平定杨玄感的叛乱了吗?今后我不想再听到同样的话,记住了吗?”

寒建成只好喏喏的答应下来。

寒世民在一边道:“父亲,孩儿认为我们这次必须回去,而且是越快越好!”柴绍也在一边道:“父亲,孩儿也同意二弟的法,还是及早回去吧。”

寒渊舒展开眉头问寒世民:“那你为什么我们不但要回去,还要早点儿回去呢?”

寒世民笑道:“其实理由很简单,我们回去了,杨广再有什么问题,他也不会当着那么多臣工的面前咱们,毕竟我们一直在外边剿匪,虽这次是失败了,但总算还在可控范围内,况且我们以往也没有怎么失败过。”

寒渊点点头,又道:“难道我们回去就没有危险吗?”

寒世民摇摇头:“危险一定会有,即便我们不回去,危险更大,那我们索性就回去,倒要看看杨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另外,我们要是不回去,母亲在晋阳大肆请人祝寿,杨广一定是知道了,那我们就更有理由回去,而且是及早回去,这样杨广就没有其他的借口来开罪我们了。”

“恩!”寒渊满意的点点头道:“世民的好,那就听你的,你们各自回去收拾一下,我去叫胡德奇,我们连夜赶路回晋阳。”

几人领命各自回去收拾了。

胡德奇刚刚才躺下,就被寒渊叫起来,要连夜去见杨广,弄的胡德奇一阵无语,一开始是不接圣旨,现在又要急着回去,真不知道怎么想到,不过也好,早点儿回去,他自己也算是解脱了。于是跟着父子四人,带着禁卫军和寒渊的卫队,连夜便往晋阳赶来。

大殿上,杨广一直静静的看着寒渊,并没有话。寒渊也没有话,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想事情。

寒建成和寒世民都皱着眉头,柴绍干脆在那里低着头憩。

寒世民突然话了:“齐奏陛下,末将河东郡都尉使麾下将军寒世民有事要奏。”这一声连寒渊都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个孩子突然就要奏事,会是什么事,怎么他不知道。

杨广看看寒世民道:“准奏!”

“谢陛下!”寒世民磕头谢恩,接着道:“陛下招末将父子四人前来,应该是有事请要的,可末将父子等了许久也不见陛下开金口,确实有些着急,因为今日乃是将母亲生辰,因此,将恳请陛下可以宽宏大量,先放我父子四人回家祝寿,之后再来向陛下谢罪!”

寒世民口齿伶俐,的不卑不亢,倒是叫杨广为之一惊,他仿佛又看到当日寒博在车驾里和他坐而论道时的情景。于是对寒渊道:“此子可是你的儿子?”

寒渊也没想到寒世民会这些话,虽然还没有理解他道意思,但知道这个孩子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便准备着怎么帮他一下,正好杨广问话,便道:“启禀陛下,寒世民是臣的次子,出言无状,还请陛下降罪!”

杨广眉头一皱,忽然想到帘日无忧和他的那个定亲的事情,便问道:“寒世民可有婚配?”

寒渊父子都是一愣,怎么到这里了,莫非大老远叫他们回来就是为了给寒世民许亲?寒渊答道:“尚未婚配,只是臣的一个老友,为世民项了他的甥女,是可以上门亲的。”

杨广一听便知道无忧的就是此子,心里道:“这个无忧倒是好福气,寒博和寒世民看起来可都是人中翘楚,没想到居然都能和她产生瓜葛,算了,既然已经答应她了,便替她办到吧,”

想到这里便道:“可是原治礼郎高士廉家的外甥女啊?朕已经见过她了,现在已经是朕亲封的锦慧公主了,还是给你家世民再找一家好姑娘吧。”

寒渊心里真的不知道杨广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他们叫来就为了这个,便磕头道:“臣谨遵圣意。陛下,可还有其他事情?”寒渊也是壮着胆子在问。

没想到杨广心里却想:“看寒渊的底气还挺足的嘛,不像是要造反的样子,那为什么朕派去的人和寒博都他有造反的嫌疑呢?算了,反正他们已经回了晋阳,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他。”

杨广笑着道:“哦,寒爱卿,起来吧,朕没有什么事情了,听你夫人今日寿辰?”

寒渊四人站起身,答道:“是的陛下,老臣内子今日刚好四十有五。”

杨广笑笑道:“既然朕已经知道了,也不能叫你空手而回。”转身对胡德奇道:“笔墨伺候!”

胡德奇赶紧收拾了一下,将纸张铺好,杨广写了一幅字,递给了寒渊道:“朕封你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另赐锦缎十匹,东珠一斛,这幅字也送与她吧。”

寒渊赶紧跪下谢恩,然后才看到那幅字写的是“诞育名门”。

寒渊父子四人捧着圣旨和赐字,带着礼物回到了唐公府正门。寒渊端坐马上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宅邸。几年未回。一点儿都没有变样,青石狮子依旧怒目而视过往的路人,紧闭的大门显示着国公的威严。

早在他们过来的路上,管家寒芳就已经派人打听他们走到了哪里,适时的回报,窦夫人心里也是激动,丈夫和儿子们回来给她过寿辰,这不论什么时候和那些太太姐们起来,都是可以炫耀的资本。

寒芳快步跑过来禀告老爷和少爷们已经到门口了,窦夫人一下子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她稳稳心神道:“赶紧大开中门,随我去迎接老爷。”又回头看了一下三子元吉,剜了他一眼,狠狠的道:“跟上!”,便快步朝门口走去。

到了前院里,有些来的早的宾客看到国公府下人们都忙着朝门口走,有些诧异,随便问了一人才知道,唐国公回来了,都是一惊。为了夫人寿辰,一个将军尽然敢擅离职守,不在前线却跑回来,这可是死罪啊。

大家都是精明人,一想还是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礼物已经送到门房了,人还是快走吧,要不皇帝真的治罪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别人呢。于是这些人也随着国公府下人朝着门口走去。

寒建成三人下马,过去请父亲入府,寒渊点点头,慢慢的也从马上下来,牵着缰绳,看着红木大门“吱呀吱呀”的缓缓打开,门里边的人影也渐渐地变得清晰明朗,一袭红裙,还是那样的风华正茂!

夫妻二人热情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这是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体会到的温暖。寒渊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把她最美好的时光给了自己,也正是有了她,孩子们的事情他不用管,家里的事情他不用管,甚至自己的一些事情他也不用管。

寒渊对她只有亏欠,因此寒渊只娶了一个妾室,这是对她的奖赏,也是对自己的良心的解脱。不论他去做什么事情,这个女人总是在背后支持着他。就连这次寿辰也是他安排下的一场政治联盟,女人清楚,她欣然接受!

窦夫人内心同样的翻涌,掐指算算也有三年多没有见到眼前的男人了,这个她依靠了半辈子的男人。他的脸上已经有些风刻的皱纹,发迹也隐现出丝丝白发,但依然从刚毅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他的执着与坚持,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没有言语,但比一切生动的话语更加动情。两人对望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施了一礼,起身后寒渊一挥手,大声道:“入府!”

儿子和女婿才敢疾走几步来到窦夫人身边。摸摸老大的脸,拉拉老二的手,再看看自己的女婿,窦夫人脸上的笑容和关切也越来越浓。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哪个母亲会放任孩子们在外面自生自灭,即使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母子四人不时的着贴心话,让看到这一幕的人也都大为感动,除了几人身后的寒元吉。他用哀伤又仇恨的眼睛看着这一切,用受赡心去记住这一切,他幼的心灵早就种下了一种东西,叫做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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