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土匪也跟着喊,一时间县衙周围好不热闹。这么大的声音,周围的居民们居然无动于衷,也算是比较神奇的事情了。
等了半,县衙里也没有动静,邱大头就有些生气了,大声:“寒义你个缩头乌龟,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安全了?你自己乖乖出来,不定大爷我心情好还能留你一命,要是等我进去找你的话,估计你的头就不在了。”
了半威胁的话,里面照样没有人理,邱大头手一挥气愤的道:“你们都给我们进去,见到活着的,一个不留。”
土匪们也知道邱大头生气了,立马都争先恐后的冲进了县衙。连半柱香都不到,众人就回来了。邱大头问杀了寒义了?众人摇头整个县衙里连一个人都没樱
邱大头皱着眉、瞪着眼,不知道该什么?兴高采烈的来了,结果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便要回去,这以后还哪有脸教训别人。这时那个探路兵跑了回来,将东门外的情况了一遍,最后还余悸未消的可能寒义他们已经沿着路去了独角峰,因为那条路上有血迹。
众人开始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邱大头也是考虑,现在是继续去找寒义呢?还是要去看看东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邱大头又问了一下具体都看到了什么,等知道在回山的路上有血迹的时候,邱大头还是决定,先回山再。
于是这一队大摇大摆的进城的人,只是在城里吼了几嗓子,便灰溜溜的从东门出去,原路返回了山上。
寒义等人先后回到县衙,看到衙里到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就知道寒义的判断是对的,土匪真的是分两路来的。心里也暗自庆幸,要是刚才再碰上一队土纺话,估计还真的抵挡不住了。
寒义让兵士们去休息,他和钱大钱二又商量起来,这次是靠运气才躲过一劫的,等土匪们卷土重来的时候,他们一定是抵挡不住的,到时候怎么办?
钱大,只要能挨过两三,都尉的兵马就会到的。寒义摇头道:“这两才是最危险的,土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间来,这就是要命的地方。”
钱二道:“要是都尉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呢?”
寒义倒是毫不犹豫的道:“他会跑,等援军到了,再回来收拾他们。”
钱大一拍掌道:“对啊,我们也能跑啊,为啥要在这里等死呢,等和都尉的队伍汇合后,再杀回来就好了。”钱二也是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不会走的!”寒义一本正经的道:“这里我的县城,是我和百姓们承诺过的县城,我要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钱大钱二楞住了,这位大人怎么比寒都督还要难伺候,刚才不是你要问我们的吗?哎,还是劝吧。
“大人,其实你刚才自己都了,这样不是逃跑,就是几的时间,我们也是事急从权吗?而且我们再回来的时候,一定就是和都尉汇合的时候,到那时我们也可以去进攻他们的老巢去。”钱大尽量的宽松一些。
“是啊,大人,其实我们这叫以退为进,等土匪们认为我们实在是没有本事的时候,我们却突然对他们进攻,这样他们也会全军覆没的,也比这里等死的好。”
两人费尽口舌都没有动寒义,也是累了,只好借口要出去查岗的机会才逃出来。两人一商量,想起寒博临走时告诉他们,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以寒义的安全为第一,准许他们自己决断的。
两人一合计,便知道该怎么办了。
油葫芦是第一个跑出战场的,他被钱大一枪打昏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周围还在打着,一下就清醒了许多,而且腰间突然疼的要命。只好眯着眼,看看周围的人在什么位置,便悄悄的趴着,看准机会,没命的往来时的路上爬去。
来也是他命好,人们乱七八糟的互相打斗着,都没注意他的存在,而且在他爬的过程中居然没有被踩到。刚刚爬出圈子外面,油葫芦便忍着痛站起来,撒腿就跑了起来。
这时的他只顾逃命,居然跑错了路,跌跌撞撞的就朝着新安的方位跑去。
邱大头带着手下到了东门外,一看满地都是土匪们的尸体,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是有大队的官军来围侥,要不然不会死这么多人,也暗自庆幸自己领人进了城,要不死的估计就是自己这些人了。
他让人去查看这些尸体,发现并没有油葫芦,知道他一定是带着剩下的人回山里了,也不敢在这里停留,立即带着手下也往山上跑去。
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城里的百姓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城外的喊杀声和邱大头在县衙门口的叫嚣,百姓都知道,土匪们昨晚又来杀县令了。一大早就有一些好事的人在街上转悠起来,碰到人还要问一句,昨晚出来看了没?
起来的人越来越多,也都关心昨晚到底战况如何,大多数人便朝着县衙走去。
到了衙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看看,没发现有人。有几个胆大的,便开始叫着寒义估计已经死了。
人们有的摇摇头,觉得有些可惜,还有的幸灾乐祸寒义不识好歹,非要弄的土匪们都知道。已经有几个人进了县衙准备看看寒义到底是死在哪里了。
刚刚进了县衙,就被眼前的事情吓得不敢动了。
寒义穿上了官服,正襟危坐在大堂上,钱大钱二和几名兵士仗剑站在一旁,都瞪着眼看着他们。
这几人双腿一软就跪在了下来,哆嗦着不知什么好。
寒义盯着他们道:“怎么,看到我坐在这里,是不是很稀奇?在想我怎么没死啊?”
几人还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可不敢这些,还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寒义站起身道:“大家都随我出去,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在瞧我的笑话。”直接朝着门口走去。进来的几个百姓还是在那里跪着,连一句话都不敢。他们知道能在土匪攻来的时候活下来的,本事一定不,想要掐死他们,就像掐死蚂蚁那么简单。
到了门口,寒义往那里一站,一言不发的看着门外的这些人。百姓们也都不话了。刚才还寒义怎样怎样,现在人家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看你还有什么话?这是赤果果的打脸。
寒义见他们都不话,便笑道:“看来我的出现还真的让大家意外啊,是不是失望了?没关系,都跟着我到城门外看看就知道,你们当初的想法有多幼稚。”
寒义领着钱大等人,直接穿过人群,往东门走去。寒义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要让这些百姓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也许今后这些百姓还会收敛一些他们身上的那股匪气。
人们跟着寒义刚出了东门,便大声的叫了起来。大概有二十多具土纺尸体,横七竖澳躺在地上,血迹已经变暗了,但每个土匪脸上狰狞痛苦的表情,却深深的印在了每个百姓的脑郑
他们忽然发现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不像他的样子一样文弱,甚至可以这个人也有凶残的一面。
独角峰上,老大盯着下边跪着的几个山贼,一言不发,空气中有股肃杀的味道。
“油葫芦也死了?”
“老大,我们真的不知道,一开打我们就没注意到他。”那几个从孟津东门跑回来的山贼嘈杂的回答道。
“一个一个来!”老大有些不耐烦的低吼道。瞬间大厅内又鸦雀无声了。
这时外边喽啰报邱大头回来了,老大叫他进来。
邱大头有些狼狈的走了进来,看看地上跪着的几个山贼,张张嘴想话,又咽了下去,站在那几个山贼前面,低着头。
“看来你也没抓住那个县令,吧,怎么回事?”看到邱大头的样子,老大突然平静下来,缓缓的问道。
邱大头有些难堪的将他们和寒义的第一次对决了一遍,老大听完居然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邱老大身边,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子,又拍拍他的肩膀,这才道:“你们去了这么多人,居然连人家的面儿都没见到,就回来了,而且损失了二十几名兄弟,你让我怎么处置你们呢?”
然后用手在邱大头的后背上拍了拍又道:“留着你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手掌一攥,化掌为拳,直直朝着邱大头后心打去。邱大头刚刚听老大的意思,心里就开始提防起来,这个老大可是杀人不眨眼,他可是见识过的。听到背后有风声,邱大头第一时间往前窜去。
可惜还是晚了,拳头重重的落在邱大头背上,加上他本身往前窜的力道,整个人居然飞了半个大厅,直直朝着旁边的一块巨石撞去。
“噗嗤”一声,邱大头再没有大头了。
老大嘴角微微挂着笑,看着跪在地下的几个山贼。
“老大,饶命啊,我们都是跟着油葫芦去的,不怪我们啊,都是他安排的。”这几个山贼吓到赶紧磕头求饶。
“你们起来吧,我不会杀你们,我知道不是你们的错,下去吧!”老大没有再理他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又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
那几个坚持要在昨晚去偷袭寒义的头目,心里咚咚跳的厉害,这时哪敢话,都偷眼看着老大。
老大摇摇头,冲他们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看到你们就心烦。”
众人如蒙大赦般赶紧施礼,匆忙的退了下去。
老大闭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双目一睁叫道:“影子,我们去走一趟吧。”
不知从什么地方“蹭”的一下闪出了一道人影,站在了老大身后,躬身施礼,没有话。老大抬起头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满意。”然后迈步朝着后面的山路走去。
寒义回到了衙中,叫人把豆儿和那几个乞儿叫了进来。
豆儿也知道了昨晚的事情,这会儿一见寒义,心里忽然放松了不少,眼圈儿还有些红。寒义摸摸他的头道:“看到你,好像看到了我家博儿时候一样。”
豆儿不知道博儿是谁,但他知道一定是寒义的亲人,便乖巧的又往前挪了挪,让寒义摸的更舒服一些。
寒义笑笑道:“好了,我问你们几个一件事情,你们谁知道,这段日子经常来城里的土匪究竟在哪里?”
豆儿看看寒义,又看看其他乞儿道:“大老爷,我们都不知道,但有个人一定知道的,只是得大老爷自己派人去找的,我们不敢去。”
寒义疑惑的看着豆儿问道:“为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
豆儿声道:“我们有一次讨饭到了他家里,正好碰到他和几个山贼在话呢,而且看样子很是惯熟,以后我们就不敢去了。”
寒义皱着眉问道:“你的意思他也是山贼?”
豆儿又摇摇头道:“看着不像山贼,他还经常给我们送些吃的呢,只是那次我碰到他们在话,估计他和山贼都认识。”
寒义心里还怀疑这人一定就是山贼在县城里的眼线,听的豆儿这样一,又不敢肯定了,道:“他家在哪里?你敢带我过去吗?”
豆儿有点害怕,不过他还是怯生生的道:“我敢!”寒博怜爱的摸摸他的脑袋道:“不要怕,你就远远的给我们指指是哪一家就好。”
然后叫钱大进来,安排了几个身手好的人,跟着他一起去找这个人。
到了街上,还是空无一人,好像这座县城本身就是死城一般。跟着豆儿,几人很快就确认了那人住的地方,寒义让豆儿先回衙里等着,便跟着钱大朝着那间破屋子走去。
来到门口,钱大就要踹门,寒义赶紧制止,上前敲了几下门,一会儿门里传来男子的声音“谁啊?”
寒义答道:“县令寒义,有事来访!”门内一阵沉寂,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道:“好,就来。”
又等了一阵子,终于听到脚步声,然后屋门被从里拉开。寒义看到一个秀才打扮的年轻人看着他。
寒义抱拳道:“在下寒义,敢问阁下姓名?”
那人打量了一下寒义道:“你就是新来的县令?”
“正是。”
“昨晚是你把那一队山贼打跑的?”
“对!”
那茹点头闪身道:“请进!”然后自己先进了院郑
寒义也没犹豫,直接就跟了进去,倒是钱大非常心的左右看了半,这才叫两个兵士在门口守着,跟着进了院郑
院子不大,只有一张石桌,旁边是几把木凳子,桌子上有三支杯子,别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