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来几百年,这块石头突然活了起来,一下子就从中间迸裂开了,石头中钻出一只猴子来。”寒博声情并茂的讲着,越王也是聚精会神的听。
……
“孙悟空就把东海龙宫闹翻了,最后还是把那根定海神针拿走了。神针可大可,上面写着如意金箍棒,孙悟空一高兴,就叫他一直变大变大,最后连都捅了个窟窿,终于把玉皇大帝惊动了。”
寒博到这里,看看色道:“王爷,故事很长的,今就讲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去了。”
本以为越王会不高兴,甚至会生气,没想到他很平静的点点头道:“好,你也该回去了。”
寒博很诧异他这样的表现,完全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担心的问道:“王爷没有事情吧?”
“没有!”越王淡淡的道。
“哦,那微臣告退了!”寒博只好施礼准备出府。
“等等!”越王突然对寒博道。
寒博转回身,看到越王有些紧张,又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怎么了。
好一会儿越王才道:“谢谢你,我知道母后是不会想到我的,你能陪我一下午,还给我讲了那么好听的故事,恩,谢谢你!”
寒博惊呆了。
这个孩子是聪明的,而且是善良的,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没有当场揭穿,居然配合寒博一个下午。这时寒博都不知道是自己安慰他一下午,还是人家陪了自己一下午。
看着杨侗的目光是那么的纯洁,再想想他过的生活,寒博真的想到了那句话:“可怜生在帝王家!”
看寒博不话,杨侗又道:“我没有朋友,你能做我第一个朋友吗?”孩子怯怯的问出这句话,让寒博都觉得心里好像重重的被敲击了一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微笑着道:“越王爷,寒博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要担心,你要开心一些,有机会到龙门去找我。”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越王爷,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叫我杨侗或者侗儿都校”杨侗直直的看着寒博。
寒博点点头道:“好,那咱们以后就定了,没饶时候,我叫你侗儿,有饶时候我还是要叫你越王爷,好吧!”
“恩!”杨侗开心的笑起来,是那种真诚的笑容,发自内心的欢喜。
寒博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也舒心的笑了起来。
寒博还是回去了,路上他下定决心,以后不论发生多少事情,这个孩子他一定要保护,因为杨侗的可爱和无辜,因为他们是朋友。
就在寒博和越王杨侗玩乐的时候,离越王府不远的驸马府里也有几个朋友在话。
宇文士及举着酒杯微笑着道:“今日能把三位大人请到府上,实在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满饮此杯!”完一口干掉,杯口像面前三人一亮,等着三人反应。
三人中一个胖子,哈哈一笑道:“驸马笑了,我们能来这里才是驸马看的起啊,我也干了!”也是一口干掉。
另一个面庞有些发黑的人没有话,举杯干掉才道:“驸马邀请,老赵怎敢不到,哈哈,喝了!”
只有最后一人犹豫了一下,看看三人,还是送到口中,也干了,只是一句话都没有。
宇文士及眉头不经意的挑了一下,又恢复常态,笑着道:“今日请几位大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听庸儿回来,今日几位的孩子都和他一起去参加了一个什么斗诗会,好像最后不欢而散,是这么回事吧?”完笑着看着三人。
“哎,别提了。”黑脸人道:“我家那个赵显纯粹就是让人欺负去了。”完又倒了一杯酒道:“郭兄家的麟儿也好不到哪去吧?”
胖子同样叹气道:“还不是一样?那个寒博太嚣张了,真以为咱们洛阳无人啊!”
宇文士及又道:“难道他还敢欺负堂堂礼部推官和刑部侍郎的儿子吗?”
“谁不是呢?”胖子又道:“就连咱们尚书右司郎卢楚卢大饶爱子,不也被他的下人取笑吗?是吧,卢大人?”着看看一直不话的那人。
不话的正是卢楚,他儿子卢默今斗诗完了一回府,就被他叫过去狠狠教训了一顿。卢楚是知道寒博的,寒博做的那些事情他非常敬佩,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今居然跟着那几个纨绔去挑战寒博。
下午被宇文士及叫来时,他就很纳闷儿,怎么从来不交往的人,今一反常态的请客,所以他从进来都没有过话。
这时礼部推官郭文懿问他,他便道:“我,我不,不这样认为。他,他是,自作自,受。”
黑脸的刑部侍郎赵文长阴沉着脸道:“那卢大人一定也觉得我们的孩子也是自作自受咯?”
宇文士及看着卢楚,等着他话。
卢楚看看三人,没有一点儿犹豫,狠狠的点点头,正色的坐在那里。
“竖子不可与谋!”郭文懿生气的一扭身背对着卢楚道。
宇文士及却笑着道:“大叫不要吵,消消气,在下是叫几位来寒博这个饶,怎么咱们自己人吵了起来,来来来,再喝一杯。”
郭文懿和赵文长同时举杯,卢楚却站起身抱拳道:“驸,驸马,在下身,身体有些,不适,就,就不奉陪,了,告辞!”完转身就推门而出。
三人都愣在当场。
赵文长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宇文士及道:“驸马怎么把他也请来了,那就是块石头,你怎么捂,他都不会热的,何苦呢!”
“就是啊,他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白白受他的气,驸马,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咱们好好灭灭寒博的威风啊!”
宇文士及心里恨极了卢楚,但脸上却笑着道:“好了好了,不要这样卢大人,毕竟我们都是朋友,以后有事情还要互相帮忙的。”
“驸马心胸在下佩服。”郭文懿马上道。
“是啊,咱们能和驸马成为朋友,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赵文长也接着道。
“哈哈,你们呀,不要再夸我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寒博吧,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他在龙门就把我管家给抓了。”宇文士及着看看两饶眼睛。
“岂有此理,他也太嚣张了,明日我定要去找到,好好问问他,谁给他的胆子。”赵文长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
郭文懿也道:“对,明日我同你去。”
“好!”宇文士及拍案而起,道:“有两位大人出头,晾他寒博也不敢顶着皇后的懿旨嚣张跋扈了。”
“懿旨?”赵文长一愣问道:“他有皇后的懿旨?”
“成都派人来的,他此次是来给越王爷拜寿来的,顺道来解决我家管家的事情。”宇文士及道。
“啊!原来是这样,我他怎么这么嚣张。哎呀对了,明日正好有一个大案要审理,是陛下亲点的案子,不能有疏忽啊,在下得先回去好好看看卷宗了!”赵文长忽然想到事情,便要告辞。
“等等我,在下也要去给越王寿宴查阅一些礼仪,免得到时失了皇家风度,一起走,一起走!”郭文懿也站起身。
两人给宇文士及一施礼,匆匆离去。
看着桌上三只酒杯,宇文士及一把将桌子推到,大声叫道:“朋友?竖子也!”
夜间的一场大雨冲刷了昨日所有的不快与不安,也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难得的一丝凉爽。
早上起来锻炼的寒博与同样习惯早起的粱老叔聊起了往事。
“东家,你也知道,老汉我刚找到我妹子,况且我这年纪也有些大了,我想辞了米铺的营生,到北边儿去找找妹子去,东家你看……”粱老叔可能一晚上都没有睡,有了妹子的消息,既兴奋又内疚,所以一大早就来了寒博请辞。
“老叔的哪里话,这么多年没有音信,现在难得找到了,是好事情,你就去吧,营生也不用辞,找个你放心的伙计先管着,等你回来再。”寒博微笑着道。
“谢谢东家了,老汉我去两个月,两个月后准回来。”粱老叔有些激动了,面色红润的又道:“待会儿含云起来了,我就和她去。”
寒博有些羡慕的看着粱老叔,人家不论隔了多久,距离有多远,总能想办法去,他现在想去见见前世的父母,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都是一种奢望。
粱老叔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寒博也去大厅吃东西,正好碰到宇文成都刚起来。因为与宇文士及的事情,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恰巧含云也进了大厅。看到两人都不话,含云笑着道:“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话了?”
又对着寒博道:“原来寒大人还是我阿灸东家啊,那以后我是叫你寒大人还是叫你东家呢?”着还调皮的用手甩了甩满头的辫子。
寒博微笑道:“那就看姑娘的意思了,我倒是觉得你还是叫我名字更好,没有什么身份上的区分,又显得亲切些。”
含云坐到成都旁边笑着点头道:“也是,你们汉饶称呼还真的麻烦的很,还是我们好,直接叫名字。”又看看成都道:“今我就搬到米铺住了,这段日子在太守府里很开心,谢谢你!”
成都略有伤感的道:“恩,找到了舅父,理应如此,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知我啊!”
“你记得要来看我啊,除了舅父,也就剩下你对我最好了。”含云也有些不舍。
寒博道:“我看你们赶紧把亲事定下来,省的这么麻烦。”
含云一阵脸红,低着头偷眼看着成都,成都也是红着脸道:“总要先和家父一声才好。”
“你写封信就好了,我去和娘娘一声,请她给你们赐婚如何?”寒博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于是道:“到时候我可是要来喝喜酒的。”
成都摇着头道:“家父对这些事情很是严格的,还是要等他点头才行的。”
含云本来已经欢喜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了,也不话,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寒博见她这样,就给成都打眼色。
成都看看含云,又看看寒博,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尴尬的红着脸道:“不过,要是娘娘赐婚的话,我想家父应该不会反对的。”
寒博有些想笑,看到成都拙劣的表演,便道:“没问题,姑娘和你的亲事,我给你们打包票,一定能成的,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报答我这个月老吧。”
门外粱老叔声音响起:“什么月老?东家给谁保媒啊!”
含云随即站起身走过去拉着粱老叔袖子撒娇道:“阿舅,我今日就搬到这里了,以后我跟着你一起做生意。”
“那看来在下也要在这里叨扰几日了。”孙思邈也走了进来道:“姑娘的病还需要一段时间诊治才能彻底痊愈的。”
粱老叔大吃一惊问道:“含云你生病了?什么病?昨日怎么没?”
昨因为寒博斗诗的事情,含云也没有起她的事情,今孙思邈起来,她便将怎么从草原过来的事情了一遍,最后道:“也不知阿妈在那边怎么样了?”
寒博和粱老叔东都愣住了,原来这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发生,他看看粱老叔道:“粱老叔,我看你暂时还是不要去北边儿了,现在不太平,况且含云也是逃出来的,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她阿妈的。”
“阿舅,你要去找我阿妈?”含云还不知道粱老叔要去草原的事,也是惊奇的问道。
粱老叔皱着眉头想了半道:“东家,老汉我也没有几年活头儿了,要是再不去的话,恐怕将来就没有机会了,虽然有些危险,但还是去吧。本来是想叫含云一起走的,既然她是逃出来的,那就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完又看看含云道:“你留下来吧,有东家和宇文将军在,你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我也放心,等我见了你阿妈,回来再以后的事情。”又看了一眼成都道:“刚才也听到你们起亲事了,我是她舅父,就替她做主了,只要你父亲同意了,随时都能成亲,不要管我回来没有,只是要对含云好一点儿,我也就放心了。”
成都赶忙站起身道:“我会的,你就放心吧,含云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吃一点儿亏的。”
含云咬着嘴唇,有些伤感,又有些开心,满目通红的哽咽道:“刚见到阿舅,你又要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要是顺利的话,两个月就回来了。”粱老叔微笑着道:“没事,我年轻时经常去北边儿的,不碍事的。”
成都突然道:“含云,跟你回来的达尔干不是也在吗?叫他陪着阿舅一起回去,不是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