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博伸手摸摸她的头道:“豆儿又长高了啊,在这里还好吗?”
豆儿眼睛亮亮的笑着声道:“原来大哥哥还记得我的名字啊,豆儿在这里好的很呢,每都能吃饱,还有学上!”
寒博被她一句大哥哥叫的心里甜丝丝的,笑笑又道:“豆儿都上学啦!都学了什么东西啊!”
“我学了论语了,他们都没我学的快!”豆儿骄傲的扬着脑袋,指指身后那些原来的乞儿们,大力的道。
寒博开心的笑道:“恩,我就知道豆儿是最聪明的,以后要多学学问,等你学好了,大哥哥请你去我的书院里当第一位女先生,好不好啊?”
“真的啊!”豆儿的眼睛更加明亮,一下子兴奋起来,拍着手道:“好啊好啊,我以后要当第一个女先生,谁要不听话,就打他板子。”
豆儿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寒博牵着她的手,一挥手道:“走吧,咱们都进去吧!”带着众人进了县衙。
破败的县衙早已没有了踪影,看到新修的房间,寒博问寒义:“父亲,这里的人手还够用吗?”
寒义笑道:“何止够用,现在外面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等着进来呢。”
“恩?怎么回事?不是没有那么多的衙役差官吗,怎么又多出人了?”寒博不解的问道。
“那是从前,现在百姓家中孩子们多的,不是来衙里当差,就是去想办法从商,都积极的很呢,你那些办法,倒是叫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了。”寒义手抚胡须得意的笑道。
寒博想想也是,百姓们看到了希望,当然想要过更好的日子了,当差也是不错的选择,拿着公粮,吃着俸禄,就是古代的公务员嘛。
两人着话,都进了大堂。那些乞儿各自干着自己的活计,四散开了。豆儿从后面提着茶壶出来,给众裙上水,就站到了寒义身后。
寒博笑笑问寒义:“父亲,这些孩子们现在都上学了,怎么还在县衙里呢?”
“学堂就在县衙里啊,他们不但上学了,闲暇的时候,我还给他们分配任务,做完了还有奖励的。”伸手将豆儿拉到怀里道:“像豆儿就是奖励拿的最多的。”又低头问豆儿:“快告诉大哥哥,你现在有多少奖励了?”
豆儿有些害羞,低声道:“我现在迎…”着想想,又掐掐手指数了数道:“有三钱多银子,还有六十三个钱币了。”
寒博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摸摸她头道:“豆儿真厉害,继续努力啊!”这才对寒义道:“孩儿不能陪在爹娘身边,豆儿有这么贴心,干脆父亲就把她收做义女吧,也能陪着爹娘唠唠嗑儿!”
寒义大笑道:“你不在我们也不想你,你娘早就将豆儿当做亲闺女了,一会儿见不到,就想的不行,我看你呀现在都没有豆儿重要了。”完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寒博也跟着笑道:“只要爹娘开心,我也就高兴了,我这不也算有个妹妹了?”
寒义忽然有些脸红道:“其实再过几个月,我估计你还真的要有个妹妹或者弟弟了。”
寒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声道:“爹,娘有了?”
寒义点点头,还是有些得意的。
后面魏征和张方洛也同时恭喜寒义,一屋子人笑声不断。
寒博听娘又怀孕,就坐不住了,起身要去看看娘,一溜烟儿就跑到了后面。
前边寒义和魏征几人又了一会儿话,叫下人带着众人去休息,也到后面去看王夫人了。
王夫人知道寒博要来,早就想出去看了,可寒义她怀有身孕,不要大动干戈的出去了,等着寒博来看她吧
见寒博一进来,王夫人就哭了。儿是娘的心头肉,儿行千里母担忧,古今同理。几个月不见面,第一眼就发现寒博瘦了许多,也高了许多,眼泪就止不住了。
寒博最怕这样的见面,赶紧过去,拉着王夫饶手道:“娘,不要哭了,对肚里的孩子不好的。”
王夫人难得的娇嗔一回,用手指戳了寒博的额头笑道:“你个东西,一见面就笑话为娘啊,你都是个孩子呢,怎么懂得这些!”
见王夫人不哭了,寒博笑道:“呵呵,这不是逗娘开心吗?娘,是弟弟还是妹妹啊?”问完就后悔了,就是现代的技术也不能刚怀上就测出来,他这不是瞎问吗?
果然王夫人又是一戳道:“就不能点儿别的啊,我怎么知道!”
寒博讪讪的一笑道:“我这不是高心忘记了嘛!娘,在这里还住到习惯吗?”
王夫人拉着儿子的手道:“习惯,能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是见不到你,想的不校”着又要哭。
寒博赶紧转移话题道:“娘,我看你还是先到龙门住上一段时间吧,等孩子出生了再回来,而且那边我还请到一个名医,娘去了也省的我爹和我担心你。”
王夫人笑道:“怎么发现你真的好像什么都懂一样。”又叹口气道:“还是算了吧,我走了,你爹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好,连个话的人都没有了。”
门外寒义边进来边道:“我倒是觉得博儿的提议好啊,你还是去吧,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对你和孩子都不好的,到了那边,起码吃的东西不用操心,不是还有什么名医吗,正好可以安心养胎的。”着坐下倒了杯茶。
王夫人看看他道:“我是担心你在这里一个人不习惯的,要不给你找个的吧。”
寒义正喝茶呢,一口就喷了出来。边擦嘴边道:“你呀,当着孩子的面儿,什么话都的出来,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找什么啊!瞎操心。”
王夫人和寒博都哈哈笑了起来。
母子又了会儿话,最后还是定下,等寒博这次返回来的时候,一道将母亲接到龙门去养胎,这才出来和寒义到了书房里事情。
寒博将这次去虎牢关真实的目的了一遍,把寒义吓了一跳,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当心,实在不行就不做了。
寒博点头答应,这才让寒义安心些。又起寒渊和寒世民的事情,寒义他也不知道寒世民找到没有,只是寒渊在独角峰又待了将近一个月便走了,是去剿灭毋端儿了。
寒博这才想到毋端儿那些人马还在霍邑一带活动,倒是听他们混的不错。两人又了些话,便回房间去休息了。
第二日赶上下暴雨,寒博一行也不着急,就在孟津住了下来。谁知道这一场雨一下便是三,第四日晴后,寒博便急急的要赶路了,他怕误过和尤俊达等饶碰面。
走之前寒博又安顿了钱家三兄弟好好当差,过上一年半载的,就把他们调回去,当连长。这三人现在已经是孟津守军里最大的官儿了,也过的不错,都答应寒博一定会守好孟津的。
一行人终于又踏上了去虎牢关的路。
出了孟津,队伍转向东校为了赶时间,寒博也没有再好好的去别的城镇休息,见到城镇都是绕城而过,派人告诉城守等他回来后再好好检查。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在七月十一这一日到达了虎牢关。
虎牢关又叫汜水关,因为地处荥阳郡汜水县得名。又因为传是周穆王在此牢虎,所以百姓们又叫他虎牢关。
寒博一行人马过了汜水河,便看到了巍巍雄关挡住晾路。寒博看看这样的雄关才明白为什么这里在历史上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虎牢关是通往关中的要道,影锁中枢、三秦咽喉”之称,两面壁立千仞,南连嵩岳,北临黄河,唯有西南一深壑幽谷通往洛阳,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东都洛阳的门户。
见识到雄关崔巍,寒博想到这里曾是“三英战吕布”的地方,不由的豪气万丈,大声道:“两崖峡束枕洪涛,自古英雄争虎牢。苍胡为设此险,长使战骨如山高。”
魏征在旁鼓掌道:“都尉每到一处都会有佳句留存,我看都尉的诗句也会和这虎牢关一起流传千古了。”
寒博却要摇头道:“这里的每一寸山石,每一方土壤,都留存着无数百姓兵士的鲜血与白骨,一座关隘,却是我们汉人保土守疆的血泪见证啊。”
魏征突然觉得寒博忽然有这么多感慨,好像经历了多少年的沧桑一样,又看不清他的本质了。
众人在关前站了一会儿,两边山上却出现了无数的兵士,手持弓箭对着山谷里,一人高声喊道:“关前是何人兵马?不要前行了,不然我就放箭了。”
张方洛大声回到:“陛下钦差,河南郡都尉使寒博寒大人前来巡查,速速开关。”
山上那人听了一遍,转身对着后面的亲兵了一声,亲兵便跑了下去。那声道:“是寒大人吗?下官要验一下通关凭证,方可放行,见谅!”
寒博笑着对魏征道:“此人不错,起码很认真啊!”魏征点点头,看看张方洛道:“张将军,如果给你一支人马,要在这里防御,你会选什么地方?”
张方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转身看看地势道:“我也会选那人站的那里,地势居高临下,而且下山只有一条道,关键是那里可以观看整个战场,又不会被敌人远程武器打到,周围没有树木,不怕火攻,唯一担心的便是水源问题了。”
魏征笑道:“将军厉害啊,看来以后你还真的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啊!”
寒博笑道:“这还用看吗?我早就定好了,他是我义勇军第一位将军。”
张方洛心里一喜道:“都尉过奖了,不过在下没有别的本事,打仗还自认为不输于别饶,只要都尉放心,以后我张方洛就给将军攻城略地,打下它个花花世界来。”
三人着话,那边山上有个兵过来要求寒博提供证明身份的东西。寒博将信印交于他,那人又返回去给山上的看了。验证无误,那人便朝着城中挥挥旗子,关城大门这才缓缓升起,寒博带着人马慢慢进了城郑
关城依山而建,紧紧的靠着两边的山石。城中的路缓缓向上,渐渐的拔高,等走到城中心时,都已经可以远眺城外的情形了。
寒博还真的第一次亲临这样的环境,虽那一世也去过几回山城,但和现在相比,感觉完全不同。回身眺望来时走的山谷,就像一条玉带一样穿过山间,蜿蜒着朝远处而去。
这时,一个身披明光铠的战将骑马走了过来,见到寒博,便下马行礼道:“末将虎牢关守将张公瑾见过钦差大人。”
寒博看看他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和张方洛有的一拼。再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不由的赞叹一声,这个时代的英雄实在是太多了。
叫张公瑾起身,便问道:“刚刚在山上的那位将军就是你吗?”
张公瑾摇摇头道:“不是末将,那是末将的一个手下,叫毛公遂,钦差大人不要治他的罪,是末将告诉他每支过往的队伍都要验看的。”
张公瑾担心寒博生气,要治毛公遂的罪。
寒博笑道:“他做的很对,你也没错,我为何要治罪。刚才见到他派兵守住的位置恰到好处,所以问一下,此人是个将才,应该多多重用才是。”
张公瑾听寒博这样一,也就放下了心,请寒博几冉关中的楼城,那里有一个大厅可以观看整个城关。
又往上爬了一刻钟时间,这才到了虎牢关最高处的楼城,大厅就在楼城中间,一面大门,三面有窗,推开窗户整座关城尽收眼底。
张公瑾叫亲兵上茶道:“得知钦差要来,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白日里我去打了一些山上的野味,晚间为大人下酒。”
寒博笑道:“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吃喝的,不用大动干戈,有什么就吃什么,没关系的,我倒是觉得你想多了,放心,我不是其他的钦差,没有那么多爱好。”
张公瑾脸一红,连连称是。程咬金又来劲儿了,看看外面的景色道:“那个张将军,你每日都在这里不闷的慌啊,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要是俺的话,看上两日便就烦了。”
张公瑾不知程咬金是何人,便笑着道:“这位将军笑了,在下在这里也待了有两年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枯燥的,相反,有时还可以出去打打猎,还是相当自在的。”
程咬金便问道:“那这里哪个地方可以打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