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绮罗离开了，她的任务失败了，决定将回到天命总部接受惩罚。同时，她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向天命主教求证。

拉格纳也离开了，只是在走之前她回头看了眼废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两人离开的两分钟后，倒塌的废墟中一块半米宽的石块动了动，接着被一只手掀开推到一边。片刻之后，程希的身影从下面爬了出来。

“咳咳……你没事吧？”

比安卡摇了摇头，相比起灰头土脸的程希，被护在怀里的她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弄脏。

“刚刚那是？”

面对女孩的疑惑，程希弯下腰从废墟里捡起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黑乎乎的装置，随手递给了她。

“全息投影，内部设有用以模拟崩坏能反应的装置，不靠近仔细观察的话很难发现有什么异常。”

程希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眼左手背的圣痕。由于再一次撕开了空间的缘故，圣痕内储存的崩坏能已经被消耗一空。

刚刚他就是利用圣痕撕开的空间裂口防御下了时雨绮罗的攻击。至于第二道裂口就是他通过全息投影模拟出来的幻象了，毕竟他现在可没短时间内连续打开两道裂口的能力，而且他也不敢毫无准备的直接踏进裂口内。

经过这么多年对圣痕能力的探索，在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两人的帮助下程希总算是摸清楚了一些门道。

圣痕能利用吸收的崩坏能撕裂空间，这是程希早就知道的事情。而经过多次实验和探测，他们发现在那道被撕开的裂口后面所隐藏的，竟然就是漂浮着无数世界泡，蕴含着无限可能的量子之海。

这个发现让圣痕的价值再度升了一个档次，这代表逆熵从此掌握了一种十分便捷且稳定的出入量子之海的手段。

可惜的是，现在逆熵还没有在量子之海中穿梭定位的技术，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落入量子之海就有很大概率迷失其中，从此一去不回。

不过没有完全掌握并不妨碍程希将其运用到战斗中。

只要事先储存好足够的崩坏能，就能在战斗中展开一道可以抵御任何攻击的“屏障”，或者将敌人直接放逐到量子之海内，怎么想都是个十分方便的能力。

“别研究了，已经被烧坏了。”程希看着好奇的按动着装置按键的比安卡说道：“毕竟只是初代产品，里面的元件很难承受那种程度的崩坏能反应。”

“崩坏能？”比安卡抬起头，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全新名词。

“这些事情等一下再说吧。”程希看了眼远处，街道的尽头已经能隐约听到正在接近的警笛声。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

比安卡脱掉鞋子，小心的将脚伸进河水中，感受着水流流过脚背的微凉感，尝试着踢踏了两下，在水面溅起朵朵水花。

正在下游洗脸的程希：“……”

这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犹豫的看了下眼前的河水，放弃了继续洗下去的想法，反正也已经差不多洗干净了。

“为什么要特地跑到这里来？”比安卡抬起头，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片树林，按理来说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女孩想不通程希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如果要说事情的话像咖啡店那样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当然是因为这里可以看得见星空啊。”程希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比安卡仰起头看了眼明朗的天空，以及挂在天的那个大光球，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现在看不到星星，只是因为它们都掩藏在了太阳的光芒后面。实际它们就存在于那里，亘古不变。”程希走到女孩身旁坐了下来：“况且，太阳不也是颗恒星吗？说是星空也没什么毛病吧？”

“这是狡辩吧？”比安卡说道，她现在有些怀疑程希是不是身没钱了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随你怎么想。”程希撇了撇嘴说道：“你想问的难道就只有这个吗？”

“……”比安卡张了张嘴。

她想问的实在太多了：程希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刚才的那个女人是谁？他们那种超越常人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崩坏能又是什么？

话到嘴边，又被比安卡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起。

“算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见女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程希决定换一个方式讲述：

“关于一个文明毁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