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看着毕佛莉灿烂的笑,神情恍惚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便笑着拉起毕佛莉的手,跑向山顶。
“好香啊!”毕佛莉捧起一束花,放在鼻前轻嗅。
“嗯!毕佛莉……”米拉把编好的花环带在了毕佛莉的头上,笑着和她转圈圈,追着蝴蝶向前跑,还唱起了歌。
歌是教堂里教的,很轻松,很欢悦,她们便这么闹腾了一上午。
“自然的美景,神爱的证明,有谁常来纪念主,赞扬主的名。蜿蜒的山岭,羊儿山坡行,蓝天高,白云飞,倒影在水里……”
不久,她们有些饿了,便回到了毕佛莉家中,吃了午饭。
午饭是面包,抹了奶酪,顺便夹上一小块薄薄的肉片。
“有空再来玩啊!”
“嗯。”
傍晚的余晖渐渐敛去,毕佛莉挥着手,向米拉告别。
夕阳西下,一片嫣红浅媚,像是少女这娇羞而带着浅浅媚意的笑容,渐渐地远去了。
这一别,是爱情的开始,也是悲剧的开始……
米拉是在回小镇的路上遇上从另一端上山的伊凡的。
因为这里的落日时间很长,米拉走的又是下山路,当太阳没入西边的山头,余下一点时,米拉就已离小镇不足半里路了。
“姑娘,请问这条路是上山的路吗?”伊凡见前面有一位女子,突然出声问道。
傍晚将入夜之时,山上的风渐渐大起,吹散了伊凡的声音。米拉听见的,只是一片冷冰冰,模糊不清。只是那凉凉的语气,害她以为是她那死板的祖父在喊她,吓得一哆嗦,直转眼珠子。
她咬着牙,不想回话。
“姑娘,请问这条路是山上的路吗?”伊凡再问。
这下米拉听清了,是个冷冰冰的少年音。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语调那么冰冷死板,就像活了几十年的老古董,老气横秋的。
米拉甩了甩头,把先前脑海里尴尬的想法甩去。
爷爷不是去年便去世了吗?自己是傻了才会认错人了吧?
不过,这个问路人的脑子貌似也不太灵光。眼前的道路只那么一条,是上山还是下山他还分不清?
“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伊凡见米拉不说话,以为她是一个哑巴。
听到这话,米拉疑惑了。
难言之隐?难道这个人是位大夫,看出了她患上了不治之症?
她的身体明明那么健康!
“这位先生,”米拉转身,却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牵着一匹骏马站在自己身后。男子大约十八九岁,还很年轻,看得米拉眉头一皱:这人长得也挺清秀啊,那他的童年是有多惨才会那么老气横秋?还是不计较他吓自己的错了!毕竟这个人也挺可怜的。
伊凡听见自己被叫“先生”,顿时一愣。他下意识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不是很老啊!
抬起头,却见女子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眼中还带着同情,顿时更疑惑了:这里的民风这么怪吗?他不就连着几天赶路,衣服蒙上了一层灰吗?至于把他当做一个叫花子看待吗?
“这位客人,”米拉见他像一个赶路人,估计是着急找什么人,便换了个称呼。
毕竟他是外乡人,来着为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