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打扰大哥读书了,我改天再来。”
说着冷睨着萧锦熙,“大嫂,我们一起去逛花园吧,大哥要读书,不能吵到他。”
萧锦熙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啊,我还没用膳,我要和相公一起用膳,逛花园还是改天吧。”
说着转身抱住男人胳膊娇声细语,“相公,我肚子好饿…”
苏北穆垂眸看了眼,“嗯,凌风,送送大小姐。”
苏觅:“……”
“大小姐请。”凌风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觅愣了愣,看着男女亲密的模样,心如刀割,少年还是当年那个少年,他依旧温润如玉,清姿卓绝,言笑晏晏,可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仅仅是多了个萧锦熙这个碍眼的女人。
苏觅冷盯着女人,眸底闪过抹冷茫,最终没说什么离开了翠雪院。
…
萧锦熙勤快的亲自摆了菜,又伺候他净手,递手怕,喂菜,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全程都是温和乖巧的笑容。
看的苏北穆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毛毛的,看着她夹着菜放在唇边,他眉头微蹙:“你又给我闯什么祸了?”
这女人不可能这么乖,不是有事求他,就是做错事怕他罚她才会这么卖力讨好。
萧锦熙看着他好像忘了什么似的,便笑着提醒道,“今天是第三天,公子还没给我解药呢。”
原来是为了解药?
苏北穆霎时笑容璀璨。
萧锦熙不觉背脊一紧,这男人笑得越璀璨,心里就越气恼,这么多天的相处,对他的性子已经摸得七七八八。
“公子…”他是不愿意给他解药吧。
萧锦熙脸色白了几分。
“你讨好我就是为了解药?”苏北穆眸色深沉。
萧锦熙眉头紧蹙,“不是,公子别误会,我就是…”
实在摸不透他这么怎么想的,讨好他,还不开心吗,之前不是挺享受她讨好,喜欢这么折磨她吗?
“刚刚还叫相公,现在怎么就公子了?”男人语气不悦。
还说什么“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这女人满嘴谎言,也就她说得出口。
萧锦熙盯着“啪嗒”被折断的筷子,下意识摸住自己的脖子,惊恐道,“你喜欢我叫你相公吗,那我以后就叫你相公,相公别生气…”
“谁说我喜欢,萧锦熙你少自以为是。”苏北穆脸色不见喜悦反而更怒。
萧锦熙脸色煞白,实在搞不懂他怎么回事,说变脸就变脸,太吓人了,“我…只是想求个解药保命,你要是实在厌恶我,不如…我们和离吧。”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三天两头如此,她可受不了。
苏北穆眼瞳微颤,“想和离?好啊,那你走吧。”
闻言萧锦熙眸光一亮,很是欢喜,可转眼又忧愁,“那你把解药给我啊!”
“这里有两瓶,一瓶是哑药,你先吃了,我再给你这瓶解药。”男人掏出两个玉瓶冷笑道,“你知道我的秘密,服用了哑药不能说话,我才放心让你走。”
萧锦熙气结,“苏北穆你不要太过分,你毒死我,怎么向国公府,长青伯府交代?”
不是毒死她就是要毒哑他,这男人怎么这么狠毒?
“这有什么难的,有种毒无色无味,会在睡梦中幸福的死去,神不知鬼不觉,找不着证据,国公府和长青伯府能耐我如何?”苏北穆俯身靠在她耳边勾唇讥笑道,“再不然,我可以说你是因为情郎服毒自尽,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干,不是吗?”
萧锦熙娇容渐渐慌乱失色,下一秒狗腿讪笑道,“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相公,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相公,相公喝酒,刚温好的桃花酿,老香甜了。”
苏北穆冷睨着她,轻哼,端起酒杯轻抿了口,唇角抑制不住上扬,随后就丢了颗药丸给她,像是大发慈悲施舍一样。
萧锦熙忙接住赶紧服下,心才落肚子里,然后继续给他夹菜倒酒。
“不是饿了吗?用不着你伺候。”苏北穆笑道。
心情好似乎对她格外宽容了些。
萧锦熙自然是巴不得,但嘴上还是推脱一下,“相公都没吃饱,我那能吃,要伺候相公。”
见她装模作样,苏北穆嫌弃道,“不吃就滚出去。”
“吃吃…”萧锦熙真是怕了这魔鬼,赶紧的拿筷子大快朵颐。
正吃得欢快,这时候凌风进来道,“少奶奶,国公府来人了,说让你速回府一趟。”
事情过去有几天了,因为生病了,她一直就没国公府给个“交代”。
可看他神情似乎还有别的事,萧锦熙喝了口汤,问道,“说了是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要紧的是不会用“速回”吧。
听着语气也不太好。
难道是永乐候世子要退亲不成?
凌风脸色的确难看,他看了眼苏北穆,然后才道,“听说萧二姑娘阴错阳差接到了永乐候世子给少奶奶写的信,赶去赴约,两人在大安寺误中春药有了肌肤之亲…”
萧家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
她还有心情在这里吃。
凌风都赤果果鄙视她。
萧锦熙脸色一变,看着身旁的男人,“先声明不关我事啊,我早说过是永乐候世子故意纠缠我的。”
万万没想到永乐候世子这么胆大包天居然还敢写信给她。
只是奇怪,既然写给她的信,为什么会到了萧府,而不是送到苏府来呢。
苏北穆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最近他好像被人盯上了,故意算计陷害他,不仅想让他身败名裂,还想要他命。
某种程度上萧锦熙是受他牵连,她和永乐候世子的事被人故意泄露放大,暗中有人给她半日香毒药怂恿她自尽,还有早几年前开始就有人有意无意说他坏话败坏他名声。
目的都是为了搞臭他的名声,让他身败名裂。
这次的事恐怕也是吧。
萧锦熙心里有了影阴,就怕他不信又“惩罚”她。
放下筷子跪下坐在软垫手搭在他胳膊上,“相公,你千万要相信我,这事太奇怪,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苏北穆睨了眼她白皙的小手,粉嫩的指甲抹了指膏油,修理的整整齐齐,粉嫩可爱,其中一个手指还有道轻浅的咬痕未痊愈,他眸光微眯捉住那只小手捏了捏:“可证据确凿,你要我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