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廉笑着摇头:“我没事”
张扬:“没事就好,爹,我扶你出去。”
“好”
大家陆陆续续的从各自牢房走出来,围着颜晟:“二爷,你可回来了。”
“二爷来救我们出去了”
颜晟:“我来带你们回家的。”
颜鹰:“好了,大家都别挤在这了,赶紧会去洗洗,今儿晚上摆宴,给大家去去晦气。”
“是,堡主
大家纷纷往外走,颜晟揽着夏荷往边上站了站,给他们避让通道。
颜鹰夫妻这才注意到夏荷的存在。
颜鹰:“晟,这位小兄弟是”
“你猜”
颜鹰朝他翻眼,他又不认识眼前这位少年,怎么猜?
夏荷浅笑了一下,冲二人点头说道:“颜堡主,颜夫人,好久不见。”
“夏姑娘?”
卞温心眼尖,瞧出少年是女扮男装的夏荷,微笑着说道:“原来是夏姑娘,怪不得我瞧着有些面熟呢。”
夏荷:“颜夫人”
颜鹰恍悟过来,目光游移在颜晟与夏荷之间,揶揄道:“哦!原来不是小兄弟,而是我们的夏荷姑娘。”
夏荷:“”
颜晟:“大哥,还走不走了?”
这臭气熏天的牢房可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
“走,谁说不走了。”颜鹰以眼神示意妻子一眼后,拖着弟弟往外走,边走边问道:“给大哥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颜晟:“大哥,我们已经知道谁是沈博的靠山了。”
“谁?”
“是”
卞温心:“夏姑娘,我们也走吧!”
“好”
傲耘堡内,颜鹰与颜晟兄弟二人,各自拿着一个小酒坛,俩人随意的坐在阶梯上,秉着月色而谈。
颜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大理寺卿邢左乃是朝廷重臣,就他们手上掌握的那些证据,要想扳倒邢左,还不够。
自古官官相互,扳倒邢左不易,但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为防事情败露,邢左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傲耘堡。
颜晟心中与他想的一样,他提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冷冷地说道:“直接杀了他。”
能收拾邢左的人,除了当今皇上外,就是摄政王夜漓了。夜漓既知道邢左与沈博的所做所为。依旧不以理睬,而是任由白秋水派夏荷插手此事。说明,他已经判了邢左死刑。以夜漓雷厉风行的手段,他决不会容许朝廷上有邢左这样胡作非为,谋取他人钱财的重臣。
颜鹰一听,呵斥道:“不准冲动行事。”
先不管邢左的作风如何,他身上的那身官袍一日不脱,他便是朝廷大臣。暗杀朝廷命官,不但犯下死罪,还会将他们傲耘堡推倒浪尖上。更损坏了他们颜氏家族的名誉。
“急什么,我就是说说而已。”颜晟冲他一笑。
他又不是傻子,他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邢左和沈博的罪证都在夏荷手里,结果如何,相信不管是夜漓还是白秋水,都不会包庇邢左。
“你小子,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说真的。”颜鹰说着,冷不防的给了颜晟肩膀一拳。
“啧,大哥,你就不能轻一点吗?”肩膀突然挨了一拳的颜晟,叫了一声,揉了揉被打的地方。
颜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你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颜晟无语,他也不想自己是什么手劲:“大哥,大嫂知道你手劲大的事吗?”
他大哥颜鹰,从小力气就比平常人要大,应该说他手劲很大。为此,他小时候要是做错了事时,最怕大哥用巴掌打他屁股了。因为就是大哥他随意轻轻的两巴掌,都会让他疼上好几天都下不来床。被惩罚打屁股可是他小时候心里的阴影。
颜鹰:“自是知道,我与你大嫂之间,又没有任何的秘密。”
“说的也是,你与大嫂彼岸齐眉,情深义重,你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的展现在大嫂面前。”颜晟用胳膊肘抵在腰后的石阶上,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似有些许揶揄的成份,但更多的是欣慰与羡慕。
颜鹰瞪他一眼:“什么剥得干干净净的,你当你大哥我是粽子吗?”
“难道不是吗?”颜晟挑眉反问。
“呵!就是粽子你大哥我也有人品尝,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颜鹰讥笑一声,意味深长的勾起唇瓣。
“大哥,谁是孤家寡人了,你这是人身攻击。”颜晟
“你不是吗?”颜鹰将他刚才的话还给了他。
颜晟眯眼,问道:“大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大哥就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你和夏荷办喜事。”爹娘早逝,他身为一家之长,自是要操心他的终身大事。
夏荷是个好姑娘,他能早一日将夏荷娶进傲耘堡,他也就早一点了结一桩心事。爹娘在天之灵,也能早一天感到欣慰。
说到这事,颜晟眨了眨浓密的睫毛,道:“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开口。”
颜鹰递给颜晟一副你真笨的眼神后,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你直接跟她说,你要娶她不就行了。”
颜晟:“”
他这会说得倒是轻松,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求个亲,居然还要拖着他与张管家去给他壮胆。
颜鹰一心想要促成俩人早日成婚,他起身,睇着坐在台阶上的颜晟,道:“起来”
颜晟抬头瞅着他:“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去跟夏荷表明你想娶她的事。”
颜晟仰着头,懒洋洋的说道:“大哥,你还真是听风就是雨。”
“废话少说,现在时辰未晚,夏荷一定还在你大嫂那里,你赶紧去。”颜鹰催促道。
颜晟摇头,笑着说道:“大哥,你好像比我还着急。”
他也想早日像他和大嫂一样,每日醒来都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也想早一天享受画眉的乐趣。可是,他看得出来,夏荷她有心事,而且,是和他有关。
“知道就行,赶紧站起来。”颜鹰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台阶上拽了起来。
“大哥,今晚大家都喝的有点多了,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去。”颜晟闻了闻自己满身的酒味,嫌弃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