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费巨大代价,培养的精锐,不就是用在这个时候吗?
“是,殿下放心!”
沈老六郑重的保证道:“属下保证,在这山东地界,太子等人,就算是飞天遁地也不行!”
两人的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成功便成仁啊!
真的让朱瞻基活着到了北平城,也就意味着,唯一的活路就是跟着殿下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不管皇帝是怎么死的,朱瞻基这个太子,那就是法定的帝国继承人!
人家,有大义在身啊!
真当北平城的那些军队是泥捏的啊?
“好,此事就交给了,抓紧时间去办。安排之后,立刻出发!”
“本王以茶代酒,提前给你送行了,你先出发,本王紧随你后。”
说着,不顾沈老六的惊慌,朱高煦亲自给他甄满了一杯茶,递给了他道。
沈老六有些有些惶恐,赶紧接了过来。
在朱高煦的一声干杯中,两人一饮而尽。
这杯茶,沈老六觉得是自己这辈子喝的“最甜”的茶了。
因为,这是胜利的茶!
等到沈老六急匆匆的退下之后,朱高煦继续喝了几杯茶,平复了下心绪。
很快,他就起身回到了书桌跟前。
对着之前坐下的计划,抓紧时间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没有多少时间了,朱瞻基最新的行踪,把他之前坐下的计划,彻底的打乱了。
之前的时候,朱高煦之所以说皇帝之死是朱瞻基下的手,更多的是往他身泼脏水罢了!
毕竟,那只是后世人的一种猜测罢了。
所以,他的一切计划的时间点,都是依据凶手并不是朱瞻基,估算而来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皇帝这才死了几天,朱瞻基都进山东了。
那么很显然,后世猜测的朱瞻基弑父的说法,很可能就是真的了。
这个推测,对朱高煦来说,无疑让他很是愤怒的。
纵然,没有斗得过大哥,当皇帝。
这一切,只能怪他没本事!
但是,他并没有多大的怨气。
毕竟,朱高炽是他血浓于水的一奶同胞啊!
而且,摸着良心说的话。
朱高炽对自己这个弟弟,那真的是没得说!
这些年来,他做了多少荒唐事?
若不是,朱高炽帮着求情,给他擦屁股善后,他朱高煦的汉王爵位早就被剥夺了。
而且,这一点,朱棣就差发出最后的一道圣旨了。
不要忘了,朱棣是他们老子的同时,更是大明的皇帝陛下!
所以,无论如何,朱高煦对于大哥还是有些尊敬的。
更难得的是,朱高炽这个大哥当了皇帝之后,依然没有选择清算觊觎了他多年位置的两个弟弟。
而且不仅没有清算,更是封赏有加!
别管以后是不是秋后算账,至少在大哥活着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摇摇头,朱高煦伸手,抹掉了眼角悄然滑落的泪珠。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泪竟然溢出了眼眶。
荒唐如朱高煦的前身,在朱高炽活着的时候,也是没有下定决心造反的。
实力差距是一方面,但是要说没有朱高炽一直以来,掏心窝子对他们好,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唉,如果朱高炽泉下有知的话,绝对会一声长叹:做好大哥,太难了!
稳定了下情绪,朱高煦很快就修改好了之前拟定的计划书。
计划书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只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还好,这种情形朱高煦也在脑中退演过,并没有让他太过慌张。
不然的话,朱瞻基这么一提前,说不得真的如同历史那般,被他给溜了。
既然,朱瞻基从徐州北进入山东,那么接下来,无非有两条路。
就算是绕道,也绕不了多远!
其中一条就是济宁州(治今山东济宁市)、汶县、东平州(治今山东东平县)、东阿县(治今山东东阿县南)、在平县、高唐州(治今山东高唐县))、德州,从这里离开山东,进入后世的河北地界。
紧接着从景州(治今河北景县)、河间府(治今河北河间县)、任丘县、雄县、涿州(治今河北涿县)、良乡县(治今北京市西南良乡),至北平城。
另外的一条路线就是由东昌府(治今山东聊城县)、临清州(治今山东临清县)、观县、大名府(治今河北大名县)、肥乡县、广平府(治今河北永年县)、顺德府(治今河北邢台市),至北平。
这两条路线,不论是哪一条,都是不经过朱高煦封地的。
唉,没办法,谁让他的封地不仅小,而且偏啊!